上次五一回去,倆人和趙志剛只是確定好範圍在哪一塊,但是具體位置卻沒有定下來。
趙志剛說得十分好聽,要把這個機會讓給許揚和銀杏,讓他們選擇,喜歡哪裏就定在哪裏。
這不,到了周末,許揚和銀杏仍然一大早爬起來,騎上車子就往那邊趕。
除了吃飯的時候休息了一下,許揚腳就沒停過,不是在走路,就是在騎車。
銀杏則帶着筆和紙,按照她自己的理解畫地圖,並記下每處的的大概面積,離年底開通那趟地鐵的距離,路線等等。
她記得無比認真,勁頭完全不輸在考場上參加高考的時候,連有些明顯看起來不適合建娛樂廣場的位置都不放過。
這次的調研不但要用到娛樂廣場上,她還打算私下再入手一套房子。
地鐵附近的房子,買着絕不會虧。
只不過現在坐地鐵的人並沒有以後那麼多,大家對住房,特別是地鐵附近的住房也沒有以後那麼狂熱。
趁着這個機會,投資一下。
再晚點,恐怕附近的房價就要突飛猛進。如果以後娛樂廣場蓋起來,又運作的不錯,那投入的資本翻得可不止幾番。
本來把錢轉給趙志剛後,口袋裏空蕩蕩,但是四月許揚的電器鋪子和她的鋪子進賬都不錯,已經算過,再存上一兩個月,能買個小點的住宅。
倆人花了差不多七個小時,才把範圍內大大小小的地方逛完。
五月的白天已經有些熱了,日照頭頂要升煙,銀杏的喉嚨都是乾的,臉蛋也被曬得紅撲撲的,像是塗抹了紅色的粉。
踩點已經完成,許揚的兩隻腳拼命的蹬,恨不得把自行車騎車風火輪的速度。帶着銀杏向日用品商店奔去,那邊有風扇,可以吹吹,涼快涼快。
幸好離得不是特別遠,十幾分鐘後就到了。
許揚把車子停在商店門口,銀杏腦袋昏沉,雙腿自然往前伸了一下,準備下來,不妨意她的正前方有人。
一位婦女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你走路不長眼睛啊,這麼寬的路都能撞過來。」
這麼熟悉的聲音,這麼熟悉的調調,這麼熟悉的話語,個子高度也差不多,連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樣,不正是那個腦袋頂鍋的人嗎?
上次她頂着鍋,銀杏沒看到外貌。
這次她左手拿的兩個暖水瓶,右手提了八口碗,臉終於露出來了。
銀杏仔細瞅了一眼,頭髮黑白參半,整齊的梳向後腦勺,紮成一小坨。髮際線有點高,額頭顯得有點大,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平平無奇,只是嘴角有點向下耷拉。
難怪逮着人就罵。
銀杏仍如上次那般,往旁邊讓讓,笑笑不說話。
耳旁風,聽聽就過了。
許揚要把車子搬到院子裏面去,放在外面怕人偷。
銀杏跟在後面,進門的時候,大壯和大個正一個坐在商店這邊,一個坐在商店那邊,都低着頭不知道在想啥。聽到聲響後,發現是他們,迅速整齊一致的站起來跟他們問好。
「營長好,嫂子好。」
「你們坐,我們去堂屋休息一下。」
銀杏用醋和白糖兌在水中,給自己和許揚一人倒了一大碗,抱起來咕嘟咕嘟的喝。
這是她從田雙那學來的土方法,據說三伏天乾重活,喝這種可預防中暑。
到底能不能防暑她不知道,沒有4g網絡,沒有互聯網,她又不懂醫術。
但是此時,她感覺爽快極了。
酸酸甜甜就是我。
得完了還盯着許場,必須喝上三大碗。
倆人坐在凳子上直喘氣,大壯很有眼色的把臥室裏面的風扇搬出來。
風扇是許場從電器鋪子帶過來的,這邊和隔壁一個地方一台。店鋪里來來往往的人多,夏天呆在裏面熱死人。
但是大壯和大個平時捨不得用,又害怕弄壞,放在臥室里而都沒開封。
風扇很委屈,五月到了,我見光的日子還遙遙無期。
緩過神,許場把銀杏自制地圖拿出來,攤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看。
銀杏則對着他解釋,害伯他看不懂。
一遍過完,已經排除一小部分。
有的形狀太不規則,有的不能連城片,有的太犄角旮旯,建在那裏還需要修路。
雖說修路是個造福造民的好工程,但是他們目前並沒有那麼多錢,等有錢了再考慮這個。
倆人就剩下位置的仔細討論,你先說一遍優點,我講講缺點,你再提提缺點,我考慮優點,過了幾道,又排除一小部分。
剩下的就不好再這麼刷掉。
許揚把留下來且位置臨近的用筆圈在一起,正好三大塊。
意思很明顯,接下來就看選在哪一塊。
三塊面積差不下多,連住戶都差不多,離附近的公交站台均不遠,步行到未來地鐵站也都是十分鐘之內的事。
方方面面考慮下來,不分伯仲。
銀杏看着三個位置位置,「那就是看哪個拆遷花的錢少,選哪個。」
但是這個恰恰是最難的,你怎麼知進人家願不願意搬,多少錢才滿意,會不會坐地起價。
並且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團結。一旦他們團結起來,大家利益一致,不拿到足夠的好處絕對不動,這種對商家才是最頭持的。
銀杏昨天還在講團結就是力量,今天就在打臉。
許場沉默了一會,「就是這樣。」
牆上的時鐘睜着大大的眼睛,看他們寫寫畫畫,堅起耳朵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擔心他們忘記時間,盡職盡責的報時,六點已經到了。
許揚望着矮胖的時針,嘴邊忽然浮起一絲笑容,「杏兒,走,跟我一起。」
「幹嘛?」
「吃飯。」
「在外面吃?」
雖說目前地溝油業務還沒有發展起來,但是衛生類的各種證件也走進進入廣大飯館。銀杏覺得,在家裏炒兩盤小菜,都比外面的山珍海味吃得舒心。
「對,請人吃飯。」
銀杏不再詢問,既然許揚要請人吃飯肯容是有他的用意。
許揚帶着銀杏來到處破爛的房子前面,站在門口,使動的敲,「老余……」
老半天,才聽到有提提踏踏的聲音傳過來。
不一會,門開了,一個光頭,鬍子拉碴,扣子扣錯,穿着半頭褲子的人出現在銀杏面前。 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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