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十九天的日子過了一大半,再找不回來她就是真的找不回來了。
讓他多心疼?多痛苦?多絕望?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忍心?
我不知道來歷的愛人,真是好殘忍吶。
烏髮垂在肩上,濃密漆黑,一雙墨色瞳孔里陰霾醞釀,詭譎萬分,他重新拿起刀片,對着鳳凰舞的胸口,伴隨着天水月的哭泣聲,狠狠一按——
「唔!」執允兒痛苦的閉上眼睛,額頭冷汗划過白皙的臉頰。
少年眸底盛滿錯愕的神色,不可思議的收回手,「對不起……」他輕喃。
鳳凰舞的魂魄飄蕩在空中,詫異的看着執允兒佔據她的身體——本來以為自己要受苦呢,可現在都被執允兒承受了。
鳳凰舞糾結的咬住下唇瓣,眸子轉向一旁同樣驚異的天水月,飄過去抱住了她以示安慰。
可惜天水月看不到她,也感覺不到她就在她的眼前,鳳凰舞失落的垂下了頭,明亮的眸子暗淡了下來。
執允兒眨了眨好看濃密的漂亮眼睫,透明的汗水徐徐滑落打濕了她額前的碎色墨發,執允兒淡淡的扯了扯唇角,少年聽見她好聽的聲音說道,「說什麼對不起,我沒關係的。」
鳳凰熠聽言,抿起涼薄的唇瓣,沒有搭話。
執允兒沒聽到他的聲音也不惱火,輕輕的搖晃了幾下手腕處的粗鐵鏈,輕聲溫和的說:「打開。」
鳳凰熠低頭找出捆綁在腰間的鑰匙,上前一步打開牢固的鐵鏈子,抿唇。
少女纖細白皙的皮膚上,因為受到鐵鏈子的禁錮,勒出了一道深深地紅印,印在鳳凰熠的心弦上,經久不散。
是他錯了。
他說對不起,她答沒關係。
是不在乎嗎?
他不敢深想。
「夫君。」執允兒虛弱的靠在鳳凰熠的懷裏,頭搭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輕輕的喊了一聲,如同羽毛一樣,輕輕劃在鳳凰熠的心上。留下一個永恆的痕跡。
「嗯?」說話時才知,他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沙啞,膽怯。
他害怕了。
害怕失去她,永遠永遠。
如果我對你好,你會不會就不打算離開我了?
如果這樣有用的話,那我對你好一些可不可以?
希望你不要走。
但他不知道的是,世界上有一種可能,叫做——『沒有如果』。
也導致他後來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不要再傷害我了。」少女往他的懷裏靠了靠,模樣依賴,聽到她低啞慵懶的嗓音說道:「我會傷心的。」
「不會了。」少年沉着嗓音道,線條冷硬如同神袛般冷漠無情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一抹名曰『害怕』的神色,「再也不會了。」他珍重道。
「……」執允兒斂了斂眸子,並未答話。
鳳凰熠沉沉的看了一眼還處于震驚狀態的天水月,冷冷的丟下那串鑰匙,抱着執允兒離開這裏,再不走,執允兒就要因為失血過多而『陣亡』了。
在當空氣的鳳凰舞看着鳳凰熠丟下鑰匙和執允兒離開之後,迫不及待的上前把鑰匙捧起來,替天水月打開鐵鏈子。
手不知觸碰到了天水月身上的什麼物體,天水月竟然能看到身為靈魂狀態的她了!
天水月的表情:#目瞪口呆.jpg#
剛才鳳凰熠不是把『鳳凰舞』抱走了嗎?怎麼這裏還有一個?
是她眼花出現錯覺了嗎?!
「疼嗎?」鳳凰舞精緻的小臉上露出心疼的神色,輕輕觸碰天水月手腕上的紅印子,心疼的問道。
「……不疼。」天水月聞言小幅度的搖了搖頭,整個人還在處於『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狀態之中,久久無法自拔。
「那我們走吧!」見她真的沒有大礙,鳳凰舞咬着唇瓣說。
天水月茫然的點了點頭。
好吧誰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有兩個『鳳凰舞?』!
當然也沒有人給她解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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