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芹被柳多寶坑着熬了一鍋奇臭無比的湯藥,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散發着異味兒。
但看到金雨南捏着鼻子把熬好的藥喝下去,夏小芹又產生了成就感。
她費心費力忍着乾嘔熬出來的藥,金雨南要是揮手打翻,她一定要讓金雨南嘗一嘗什麼叫沙包大的拳頭!
「把熬藥的砂鍋刷了吧。」夏小芹說。
金雨南把手裏的藥碗放下,下巴微抬,目中無人的走了。
夏小芹:「???」
她是來伺候大爺的嗎?
夏小芹受不了這個委屈。
夏小芹用秋褲腿墊着砂鍋,把砂鍋端到了金雨南住的屋裏。
「你神經病啊!」
金雨南朝夏小芹罵道。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夏小芹丟下砂鍋就遁逃了。
白雲觀很大,夏小芹轉了幾處地方都沒找到柳多寶。
夏小芹找一位道長打聽,道長指個地方,夏小芹找過去,又得知柳多寶換地方了。
夏小芹不得不給柳多寶比個大拇指,白雲觀那麼多道長,她真是一個都不想落下啊!
夏小芹放棄找柳多寶,拐回去找金雨南。
金雨南正蹲在水池邊發呆,夏小芹喊他一聲,把金雨南嚇得一顫。
金雨南站起來的特別着急,忽略了水池邊有多滑,眼看就要腳滑摔倒,夏小芹趕緊快步上前拉住他。
夏小芹扶住金雨南,才看見水池裏是什麼情況。
熬藥的砂鍋碎成三瓣兒,藥渣子鋪滿了水池。
「我……手滑了。」金雨南小聲解釋道。
「哦,我沒覺得你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敢。」
金雨南:「……」
夏小芹忽然又問:「你以前是不是摔過?柳寶寶對你做了什麼?讓你怕成這樣?」
金雨南甩給夏小芹一個眼刀,轉身又回屋了。
第一次喝這個藥時,他真把藥碗和砂鍋摔了,他覺得這個奇臭無比的藥一定比毒藥還毒。
柳多寶很生氣。
她把熬藥所用的藥材又準備一份,一樣一樣的和他講這些藥材都有什麼作用,並要求他背下來。
金雨南背下以後,柳多寶又要求他自己熬藥,且不准捂鼻子。
金雨南覺得,自己被熏的快要失去嗅覺了。
可他還是堅持下來了。
他辜負了柳多寶的好意,要接受這個懲罰。
這次,金雨南真是手滑了,所以才解釋。
金雨南不怕再熬一次藥,也不怕背藥理,他怕柳多寶誤會。
夏小芹還沒把水池裏的殘局收拾好呢,柳多寶就回來了。
柳多寶望着夏小芹撿出來的爛砂鍋說:「你得賠我一個。」
「你怎麼確定是我摔爛的?」
「我相信小南瓜不會再摔一次的。」
夏小芹頓時腦補了上次金雨南把砂鍋弄爛以後,柳多寶是怎麼虐待他的。
不過……
柳多寶給人起外號這麼隨意的嗎?
秦一鴻叫小燕子,金雨南叫小南瓜。
夏小芹想不開的問:「你給我起外號了嗎?」
柳多寶想了想說:「小芹菜?」
夏小芹:我看出來了,你是現起的!
夏小芹還是賠了柳多寶一個砂鍋,誰讓金雨南沒錢呢。
……
沈慶杭在醫院觀察了兩天,確定病情穩定以後,便出院了。
夏小芹給沈慶杭辦完出院,就和沈舒一起送他回沈家老宅。
沈老太太在大門口放了一個火盆,要求沈慶杭跨了火盆再進家門。
沈慶杭掃一眼火盆,沉着臉要繞過去。
沈老太太拽住他,非要他從火盆上跨過去。
沈慶杭抬腳把火盆給踹翻了,沈老太太特意砸成一塊一塊兒的蜂窩煤滾的哪裏都是,還差點兒燒着沈老太太。
「你、你、你、你……」
沈老太太想發火,沈慶杭卻聽都懶得聽,直接甩開沈老太太的手,自己進院子了。
沈老太太追着進院子,只剩下夏小芹和沈舒面面相覷。
還能咋滴?
收拾爛攤子吧!
沈雨茜在堂屋看電視,沈雨軒在祝露荷那兒學英語。
只能她們干啦!
沈慶杭和沈老太太因為火盆的事兒鬧彆扭,家裏的氣氛差到了極點。
要是以前的沈舒,這個時候肯定是勸過這個勸那個,勸完了再系上圍裙去廚房準備午飯。
可沈舒變了。
沈舒道:「我們先回去了,小福還在鄰居那兒。」
「夏修學怎麼不幫你帶孩子?」沈老太太瞪着眼問。
「今天馮主任上班,他去醫院做檢查了。」
「事兒還挺多!」
沈老太太的埋怨沈舒就當沒聽見,帶着夏小芹離開了。
沈舒走後,沈老太太忽然心裏空落落的。
兒子老來叛逆,閨女也不聽話了。
外孫女?
親手養大的那個是白眼狼,另一個好像從來沒有和她親近過?
沈老太太越想越心塞,可再心塞也不能不做飯啊,家裏還有位一頓都不能落下,必須準時準點吃飯的。
沈老太太嘆着氣去廚房,沈雨茜看見她要做飯,開始點菜了:「奶奶我要吃糖醋排骨!」
沈老太太:「……」
唉,真想把閨女喊回來。
沈舒不知道沈老太太心裏有多難受,她和夏小芹回家之前先去了一趟菜市場,把菜買齊了才回家。
夏修學已經回家了,在陪夏小福玩。
「檢查結果怎麼樣?」
「已經排上號了,大概下個星期就能做手術。」
沈舒和夏小芹都鬆了一口氣。
腿里的鋼板不取出來,她們總是懸着一顆心。
夏修學的手術日期定在12號的上午,那天是周五,夏小芹翻了翻課表,上午的課是滿的,下午沒課。
夏小芹不能陪夏修學做手術,周五的課上完,夏小芹才趕去醫院。
沈舒、梁雲清和夏小福都在,魏秋心也在。
知道親哥和魏秋心的關係一如既往的好,夏小芹心裏可高興了。
可這個高興只維持了一天。
周六,葉樂春和許謹去了醫院。
許謹見到夏修學倒沒說什麼惡言,但強行把魏秋心帶走了。
這下不止把窗戶紙戳破了,四捨五入,等於窗戶和房子都掀了。
葉樂春糊裏糊塗的撮合了魏秋心和夏修學,又糊裏糊塗的和許謹一起「棒打鴛鴦」。
葉樂春沒有和許謹一起走,她受夏修學的委託,去四合院找夏小芹了。
夏小芹就想不明白了,她只是回家幫忙做個飯的功夫,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葉樂春偶爾會出現說話不經過大腦的情況,今天這事兒,就源於她說話沒經過大腦。
天越來越暖,葉樂春想讓媽媽許珍帶她去買春裝。
許珍就想喊外甥女魏秋心一起,也給她買兩件。
葉樂春嘴快的說魏秋心沒空,許珍三兩下就把魏秋心談對象的事兒套出來了。
許珍問出對象叫什麼名字以後,就告訴了姐姐許謹。
女兒的對象,許謹自然要查一查底細。
這一查,夏修學和沈家的關係全被揭出來了。
於是有了「棒打鴛鴦」那一幕。
夏小芹沒法怨葉樂春,這事兒魏家早晚要知道。
葉樂春也不是故意去「揭穿」的,她自己還懵着呢。
夏小芹想了想說:「你能帶我去一趟魏家嗎?」
葉樂春驚恐的問:「你該不是要搶親吧?」
夏小芹敲一下葉樂春的頭:「你的思維太擴散了!」
葉樂春捂着頭要辯解,夏修學忽然說:「你別去,我出院以後,自己去。」
葉樂春又一次問道:「你們非去我大姨家裏幹嘛?我姨夫和大姨再不同意,也不會阻止秋心姐去學校啊!你們回到學校不就
能見到了?」
葉樂春說的非常有道理。
但夏小芹怕什麼呢。
怕夏修學步沈家的後塵。
這些又不能跟葉樂春說。
夏小芹勸走葉樂春,和夏修學打商量。
「不能告訴咱媽,她會擔心的。」夏修學說。
夏小芹同意這點,她問:「你真要自己去魏家?」
夏修學點點頭。
夏小芹便不說話了。
這事兒關乎夏修學的終身幸福,他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夏修學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出院,這一個星期,也算夏修學和魏秋心的冷靜期。
夏修學出院以後,請前線小密探葉樂春刺探軍情,確定魏秋心初心未變,便去魏家了。
夏小芹從學校回來的時候,夏修學剛剛回到家。
夏小芹很緊張的問:「魏家……什麼態度?」
夏修學淡淡一笑:「他們不反對。」
「什麼?!」夏小芹要懷疑自己幻聽了。
魏家要是不反對,許謹也不會跑到醫院把魏秋心帶走啊!
夏修學解釋道:「秋心的決心很大,魏叔叔願意相信她,也願意相信我,所以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那之前……」
「考驗。」
魏家對夏修學的考驗?
試一試夏修學敢不敢以卵擊石?
夏小芹覺得這不是魏家的行事作風,可她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夏修學也不願意說他和魏松交談的細節,只能憑夏小芹猜測。
也許魏松真的和那位董市長一樣,疼愛女兒,願意傾聽女兒的心聲?
總之,夏修學和魏秋心的事兒,就這麼暫定了。
一件心頭大事兒解決,夏小芹緊張一周的心情也緩解了。
秦一鴻打電話恭喜她,又說了另外一件喜事兒:「空調組裝好了,要來試試效果嗎?」
「要!」
秦一鴻笑:「給你訂了明天的機票,記得悄悄地來。」
秦一鴻的意思是,一定要避開柳多寶。
可柳多寶一到周末就和夏小芹綁定了,好像特別怕夏小芹繞開她去鵬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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