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門的另一邊是一片鬧騰的集市,四周滿載着來來往往的行人。穿着民族服裝的他們看着突然出現在人流之中的海拉與灰燼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如果是在以往的時候,海拉定然會召喚出那無窮無盡的黑色利劍將之貫穿,但是現在的話,海拉正忙着搬運渾身都覆蓋在黑色盔甲之下的灰燼。
靈魂能量消耗的有些太多了……自己,在沉睡的時候,似乎變弱了許多……灰燼有些疲憊的如此想到。
如果是在傳火的時候,像風暴落雷這種神跡法術,依靠着龐大的了靈魂,灰燼可以輕而易舉的連續釋放三至四次。而現在,僅僅是釋放一次,自己的靈魂便已經出現了消耗一空的感覺……再加上自己背囊之中那數量繁多的女武神的高質量靈魂,現在的灰燼有點像是被餓死在黃金屋裏的富豪……
如果防火女在的話,自己似乎完全用不到這樣……不知道為什麼灰燼的心中升起了一個這樣恐怖的想法。好在雖然疲憊,但是灰燼還沒有徹底喪失神志。因此,在這個念頭出現的一瞬間,灰燼便一把掐滅了這個代表着不祥苗頭……
「話說回來,這裏是哪?」
聞言,左右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周圍人奇怪的目光,從行人的服飾上,海拉大致的猜到了這裏是哪……
「這裏是中庭,我們已經脫離了九界之淵!」聲音中帶着些許的振奮,雖然自己打開了時空通道,但是在魔力極度匱乏的情況下,再加上九界之淵那原本便極度不穩定的空間狀態,海拉甚至已經做好了在裏面丟上一條胳膊或是一條腿來當做過路費的想法。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運氣還算不錯,中庭在自己還在征戰的時代代表着的便是九界之中最弱的世界。當然,這都是海拉個人的想法,畢竟,她已經五千年沒有離開過九界之淵了……
「感覺怎麼樣?」海拉有些擔心的看着把手臂架在自己身上的灰燼。現在的灰燼看起來狀態差極了,原本能與奧丁正面對抗的肌肉沒有絲毫的力量,整個人耷拉在海拉的身上就像是一條無骨的鹹魚。更重要的是他話語中那難以掩飾的虛弱,就像是大病初癒後的豆芽菜。從盔甲的縫隙處,海拉能夠看到有許多灰黑色的物質在緩緩飄散。海拉知道這個物質,因為這個物質就和當初灰燼被自己殺死重生時留下的殘渣一模一樣……
「很差……」並沒有故作逞強,在長久的戰鬥中灰燼比誰都清楚,逞強所能夠帶來的知識更加深切的悲痛。
「沉睡令我逸散了太多靈魂的力量,再加上強行溝通王魂,釋放神跡法術,現在我的靈魂也只能勉強承載我的思維……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是最初的灰燼。也是最完美的不死人……最多,就是睡上一個長覺罷了……」
聞言,鬆了一口氣,海拉將灰燼扶到了一個街道的角落。滿是疲憊,灰燼吃力的睜着自己的雙眼,原本輕鬆的眼皮如今似乎附帶了千鈞之力……這對於灰燼來說,是一種十分新奇的感覺。在靈魂充裕的時候,灰燼那不朽的身軀同樣不會有所限制,無窮無盡的力量與體力曾是諸多遊魂的噩夢……雖然新奇,但是灰燼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休息了片刻,灰燼並沒有感覺自己的狀態恢復多少。想來,也有可能是因為沒有營火在自己的身邊吧?
這麼想着,灰燼拿出了元素瓶——這東西一旦與灰燼離開超過三米的距離,便會自動傳送到灰燼的背囊,十分方便。拔出瓶塞,因為有些用力的緣故,灰燼的半根手指跟石灰做的一樣直接斷裂開來直接掉落在了地上。並沒有在意手指的問題。灰燼舉起瓶子將裏面金紅相間的營火溶液灌倒了自己的嘴巴,略帶粘稠的溫熱口感對於灰燼來說是難得的美味。當然,也僅僅是對於灰燼來說。如果是對其他人的話,就像海拉那樣,恐怕整個嘴巴都會被徹底融化。有了營火的補充,灰燼的身體也停止了逸散。看了一眼身旁眉頭肅立的海拉,因為靈魂的原因而有些疲憊的灰燼問道:「感覺怎麼樣?」
嘆了口氣,海拉似乎並沒有最開始離開的時候那麼開心。
「奧丁那個傢伙在失去意識的最後時刻重新激活了我體內的魔力遏制銘文……那個該死的傢伙,如果他不死的話,我的魔力恐怕會一直都會受到他的限制!」
頓了頓,海拉的嘴角突然有升起了一抹冷笑:「不過也沒關係,受到了你的攻擊。奧丁那的傢伙現在深受重創。再加上是在魔力繁雜骯髒的九界之淵進行的戰鬥,現在的奧丁恐怕需要一段長久的深度睡眠來恢復自己的身軀,調節體內的魔力……抓住機會,我一定可以破壞掉那個傢伙設置在我體內的銘文封印!」一邊說着,海拉滿懷信心的握緊了拳頭。五千年的時間她都能忍受下來,接下來的小困難,對於現在的海拉來說並不算什麼。
就在海拉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灰燼突然有些吃力的制止了海拉的話語。
「怎麼了?」見到灰燼那吃力的動作,海拉有些關切的靠了過去。
搖了搖頭,灰燼疲憊的說到:「靈魂消耗的還是太多了……我需要一端睡眠來進行恢復……」一邊說着,灰燼吃力的從身後的背囊里拿出了一個深色的布袋,布袋是由不知名獸皮做成的,可能因為時間久遠的緣故,上面已滿是斑駁的痕跡。「幫我找一個有火堆的地方撒進這些骨灰,然後在我放到火焰裏面……這樣我……能…儘量…恢……復的…快些……」
還沒等說完,因為靈魂的緣故,灰燼便已經陷入了沉眠。但是好在在這之前便已經進食了元素瓶,所以身體已經凝實了不少,否則的話,等灰燼醒來的時候,恐怕都已經回到那個九界之淵的營火堆旁了。
看着已經進入沉眠的灰燼,海拉顯得有些荒亂。又聽到了灰燼的話語,就在海拉想着要不要製造一個「稍大」的火堆的時候,一旁一個體態勻稱,身穿灰藍色布袍,留着一頭短髮的黑人男子出現在了海拉的面前並直白的說到:
「或許我們能夠提供一個可靠的火堆。」
「你是誰?」身後驟然浮現出數把刀劍,海拉面色不善,或者說一臉警惕的看着的陌生人,臂膀更是牢牢地將灰燼護在了懷裏。而那個黑人並沒有因此而有所在意,而是一臉溫和的說道:
「我叫莫度,是一個在這裏進修的法師……古一法師讓我告訴您,她想與您說一些事情。」
片刻之後,就在海拉背着灰燼,跟着莫度的腳步走向古一法師隱居的地方的另一邊。
紐約,一家不知名的盲人修道院。坐在石階上,一個雙目失明,身上穿着淡黑色錦袍的妙齡少女的臉上則是這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您終於來了……」
「灰燼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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