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亡魂,要麼被拿去血祭法寶、煉製丹藥,要麼就是被封印鎮壓,充當祭祀的材料。讀書都 m.dushudu.com」
葉天殘語氣帶着亘古的悲涼。
葉辰、遮天魔帝、血龍三人聽到了,皆是毛骨悚然。
如果單純祭魂煉寶,這也沒什麼,畢竟遮天魔帝也是魔道主宰,不知煉化過多少冤魂。
但是,封魂鎮壓,祭祀長天,讓人永生永世不能超脫,這手段,實在太過殘酷,就算遮天魔帝都做不出來。
可見,這帝淵殿的手段,有多麼的狠辣。
「輪迴之主,如果你們想離開的話,小人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葉天殘眼眸突然決絕,靈魂身軀燃燒起來,爆發出一縷縷的金光。
嗡嗡嗡!
四周山壁上的禁制符文,頓時嗡動起來,氣息瞬間紊亂。
「小人被鎮壓了無盡歲月,一直想逃脫出去,也鑽研過這些符文的法則,雖不說精曉,但要撼動符文的氣機,還是易如反掌的。」
葉天殘說話之間,靈魂燃燒得更為劇烈,渾身金光焰焰,而周圍的禁制符文,氣機徹底紊亂下去。
「好機會!」
遮天魔帝眼神一凝:「現在禁制符文被撼動了,我們三人聯手,或許能夠破殺出去!」
「沒錯!」
血龍也是點頭,這是千載難逢的逃脫時機,不容有失。
「天殘前輩……」
葉辰凝望着葉天殘,心神一陣震撼,後者以燃燒靈魂為代價,為他們爭取到了逃脫的機會。
「輪迴之主,多謝相救,小人可安心超脫了。」
葉天殘目光慈和,身上金焰呼呼,靈魂體瞬間燼滅,道道金光瘋狂散出,衝擊着周圍的禁制符文。
禁制符文的波動,越來越強烈了。
「動手!」
遮天魔帝率先出手,一指點殺而出,渾身魔軀的力量,盡數匯聚在指尖上面。
「好!」
血龍咆哮一聲,也是揮動爪子,朝着禁制鐵壁轟擊而去。
「……」
葉辰看到葉天殘消散,微微失神,但目光很快恢復沉練,深吸一口氣,狂然一拳砸出。
「唵!」
葉辰渾身筋骨震盪,一道古老的音節,從他骨骼縫隙間爆發出來。
這音節,居然不是從喉嚨里發出,而且從骨骼間散發!
頃刻間,葉辰拳頭上炸起了金光,金光翻騰間,化作了一道古老的文字,正是一個「唵」字!
「三十三天鴻蒙古法!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三十三天鴻蒙古法?」
遮天魔帝看到這一幕,徹底震驚了。
此刻的葉辰,身上透着滔天的鴻蒙氣息,簡直是要籠罩天地,撼人心魄。
他完全沒想到,葉辰居然練成了三十三天鴻蒙古法,而且修為進境非常厲害,都練到了筋骨發音,隨心所欲的地步,能把鴻蒙古音融合到肉身拳頭裏去,這圓融如意的手段,簡直是匪夷所思。
轟隆!
葉辰一尊鴻蒙巨拳,遮天魔帝滔天一指,還有血龍那帶着無盡血芒的爪子,狠狠轟擊在了禁制鐵壁上。
頓時,禁制鐵壁破碎。
所有符文,瞬間磨滅。
咔嚓!
整面山壁,也是徹底爆碎,煙塵滾滾,土石橫飛。
「主人,我們成功了!」
血龍驚喜不已,終於破開了鐵壁,外界靈氣紛紛湧來,他的氣息也恢復了。
遮天魔帝的身上,也重新浮現出了滾滾魔氣,身軀隨意站立,都有碾壓諸天,覆滅山河的大氣魄。
葉辰眉宇間,也是帶着喜色。
這次能夠破開禁制,最關鍵還是他的力量。
鴻蒙古音,殺傷力實在太大,就算單純靠筋骨之力施展,都有滔天的神威,帝淵殿佈下的禁制符文,在他的鴻蒙古音碾壓下,直接磨滅消散,不留飛灰。
當然,葉天殘的犧牲,遮天魔帝和血龍的襄助,也是不容忽視。
轟隆隆!
葉辰身後,大地震盪。
失去了禁制符文的守護,整個地底祭壇世界,徹底崩塌了。
一座座祭壇,轟隆隆倒塌,地底下封印受苦的冤魂,紛紛飄飛出來,飄到了天上去,升天超脫了。
葉辰、遮天魔帝、血龍三人身上,都微微冒出了金色的霞光。
這是氣運的光芒。
三人摧毀了地底祭壇世界,直接解救了諸多冤魂,也算是一筆小功德,能增長自身氣運。
「走,我們出去吧。」
短暫的喜悅很快過去,葉辰臉色卻是變得凝重。
因為,不滅龍帝的真身,還沒解救出來。
現在還沒到慶祝的時候。
他當即帶着遮天魔帝和血龍,離開了此地,直奔囚龍峰。
而此時,域外世界,一座恢宏的殿宇,瀰漫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
這是災難的氣息!
殿宇上空,高高懸浮着一塊石碑,石碑上面,烙印着三個金光大字:
帝淵殿!
原來這地方,居然是帝淵殿的山門所在!
一絲淡淡的災難氣息,在整座帝淵殿間縈繞着。
殿宇之中,一個老者,心神劇烈震動。
「我帝淵殿佈置在神國的祭壇,居然被人毀掉了!」
老者眼眸佈滿驚駭,如果單純祭壇被毀,他不會這麼震驚。
但問題是,現在整個帝淵殿,都浮現出災難的氣息!
雖然,只是微弱的一絲,但卻籠罩了整個帝淵殿山門!
也就是說,毀掉祭壇之人,身份必定非常恐怖,對帝淵殿有着致命的危險!
他小小的一個舉動,只是簡單毀掉一個祭壇,就引發了災禍異象。
此人,絕對是帝淵殿的死敵!
「到底是誰,誰毀掉了我帝淵殿的祭壇?」
老者枯瘦的手指,不斷變幻推演着,想要推演出背後的因果,但他驚訝發現,神國似乎隱藏着什麼強者,居然遮蔽了天機,擋住了他的演算。
「有古怪!」
老者目光閃爍,深深憂慮了。
「長老大人,上界女皇近侍璇菲求見。」
一個弟子低頭進來,稟告道。
「璇菲,她來做什麼?讓她進來。」
老者目光深沉,帝淵殿和上界女皇,有着諸多因果瓜葛,雖然談不上對立,但也絕不能說是朋友。。
女皇身邊近侍求見,不知有什麼目的。
很快,一個背負着大劍的黑衣女子,緩緩踏入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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