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見眾軍士如此囂張,心中大怒,暗想這些奸賊不知死活,竟然敢在咱們面前如此狂妄。若不是厲大哥不許我出手殺人,這些傢伙早已成了我的劍下亡魂。好,好,好,先讓你們這些傢伙多活片刻,待到厲大哥准許我動手之時,你們這些傢伙一個也逃不掉!
慕容丹硯思忖之際,只見葉逢春快步走到三名軍士面前,點頭哈腰地說了幾句扶桑話。為首那名軍士懶洋洋地看了葉逢春一眼,目光中儘是戲謔之色,搖了搖頭,口中說了幾句扶桑話。慕容丹硯雖然不曉得兩人在說些什麼,可是她冷眼旁觀,卻也能猜到葉逢春向三名軍士討要水喝,那名軍士卻搖頭不許。
葉逢春聽那名軍士說完之後,臉上露出了沮喪的神情,可是當他轉頭望向厲秋風和慕容丹硯之時,登時換了一副面孔,沮喪的神色消失不見,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了陰毒的笑容,口中說道:「厲大爺,穆姑娘,幾位軍爺不肯給咱們水喝,要咱們再等片刻。可是眼下咱們口渴難忍,若是再忍上片刻,非得活活渴死不可。兩位若是有解渴的法子,不妨說出來大夥一起參詳參詳。」
厲秋風聽葉逢春說話,心中雪亮,知道葉逢春暗示自己時候已到,不能再等下去,要自己和慕容丹硯出手將三名軍士斬殺。念及此處,厲秋風點了點頭,也未見他如何用力,葉逢春只覺得眼前一花,厲秋風已經從他身邊繞了過去,瞬間到了三名軍士面前。三名軍士尚未發覺厲秋風逼近,只覺得眼前寒光耀眼,咽喉處寒氣逼人,緊接着眼前血花四濺,卻是厲秋風於電光石火之間拔出了長刀,刀鋒在三名軍士的脖頸處抹了過去,瞬間切斷了三人的咽喉。只聽得三名軍士咽喉之中格格作響,不由自主地鬆手丟下了刀槍,想要伸出雙手捂住咽喉處的傷口,偏偏全身力氣瞬間消失不見,眼睜睜地看着厲秋風猶如鬼魅一般飄了出去,瞬間到了左側一座有軍士埋伏的營帳近前,繞着營帳轉了一圈。也不知道厲秋風用了什麼法子,營帳猛然倒榻了下去,躲在營帳中的二十幾名軍士被營帳壓在了下面,驚慌失措之下亂跑亂撞,卻壓根無法從營帳之中逃出。厲秋風如法炮製,又將另外一座營帳弄塌。躲藏在兩座營帳中的數十名軍士慌了手腳,急着想要從營帳中逃出去,只是眾軍士被壓在營帳下面,大半摔倒在地上,四周又是一片黑暗,眾軍士慌亂之下成了沒頭蒼蠅,有的急着從地上爬起來,有的拼命向前爬行,登時與同夥撞在了一處。不少軍士手腳身子被地上的刀槍劃傷扎傷,不時發出慘叫聲。只是倒塌的營帳將他們遮蓋得嚴嚴實實,雖然慘叫聲此起彼伏,卻壓根傳不到營帳外面。只見倒塌在地上的營帳起落不停,想來眾軍士拼命想要逃出營帳,卻壓根爬不出來。
三名被厲秋風割斷咽喉的軍士眼睜睜看着同伴被壓在兩座營帳下面,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身子抖如篩糠,咽喉格格作響。片刻之後,三名軍士紛紛摔倒在地上,身子扭曲了幾下,便即寂然不動了。
從厲秋風出刀割斷三名軍士的咽喉,到他弄塌了兩座營帳,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葉逢春見厲秋風出手殺人,立即轉身向着自己居住的營帳狂舞雙臂。躲在三座營帳中的松鶴樓夥計早已收拾停當,幾名夥計頭目一直躲在營帳門口,從帘子的縫隙向外張望。看到葉逢春狂舞雙臂,夥計頭目立時拔出大刀,招呼眾夥計衝出了營帳,一直奔到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葉逢春面前,這才停了下來。葉逢春指着倒塌在地上的兩座營帳大聲說道:「放一把火,將這些王八蛋全都燒死!」
葉逢春離開營帳之前,已經吩咐眾夥計將營帳中的油燈熄滅,留下燈油備用。&nbp;此時葉逢春一聲令下,幾名夥計將油碗取了出來,倒在兩座倒塌的營帳之上。隨即晃亮了火摺子,將營帳點燃。雖然眾夥計收集的燈油不多,但是營帳外層鋪了一層油布,極易燃燒,是以燈油雖然不多,可是一旦點燃了油布,整座營帳立時燃燒起來。壓在營帳下面的三四十名池田家的軍士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瞬間被燒成了一個個火球,片刻之後便被活活燒死。
慕容丹硯雖然厭惡這些軍士,可是眼睜睜看着數十人被燒得不成模樣,心中也是驚恐難安。葉逢春卻是毫不在意,轉頭對一名夥計頭目說道:「金老三,你帶着十名兄弟到各處營帳放火,除了厲大爺、穆姑娘和咱們居住的幾座營帳之外,其餘的營帳一座也不許留下!」
金老三聽葉逢春說完之後,立時躬身答應,便即帶着十名夥計到各處放火去了。葉逢春又轉頭對另一名夥計頭目說道:「吳仁,你帶上幾名兄弟趕往中軍大帳後面,挑選四五十匹戰馬牽走,再套上幾掛大車,將咱們的營帳和帳內的應用之物裝上大車,在大營東側等候老子。」
葉逢春說到這裏,略停了片刻,這才接着說道:「記住,牽走戰馬之後,將剩下的戰馬盡數殺掉,一匹都不能留下!」
吳仁是一個猥瑣漢子,聽葉逢春說完之後,他嘿嘿一笑,口中說道:「大掌柜儘管放心便是。小人以前在洞庭湖飛魚幫做堂主,這等買賣做得多了,絕對不會將差事辦砸。小人這就去牽走戰馬,隨後在東方恭迎大掌柜和厲大爺,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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