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聽葉逢春如此一說,心中都是頗為驚訝,暗想葉逢春這條計策當真狠毒。若是此計大功告成,池田家的兵馬作起亂來,壽王壓根無法壓制。到了那時,老賊若是逃得慢了,非得死在亂軍之中不可。這個老賊一心想要攻破白蓮山莊,搶走茅家的萬貫家財,再將松鶴樓據為已有,沒想到葉逢春棋高一着,老賊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只怕最後將性命也要丟在了這裏。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思忖之際,只聽葉逢春接着說道:「老賊在咱們左近派了許多眼線監視咱們,不過咱們昨晚並無異動,這些探子以為咱們被壽王騙過,不會逃走,已經鬆懈下來。只要咱們熬過午時,壽王大軍開拔,咱們便可以依計行事了。」
厲秋風聽葉逢春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口中說道:「葉先生此計甚妙,厲某佩服。」
慕容丹硯雖然對葉逢春頗為鄙視,可是聽了他的計謀之後,卻也不得不讚嘆此人極是聰明,是以厲秋風說完之後,她也着實誇讚了葉逢春幾句。葉逢春連說不敢,又謙遜了幾句,便在此時,幾名夥計送來了狼肉乾,三人接過肉乾之後吃得乾乾淨淨,又仔細商議了一番,這才各自回到營帳中歇息。
約摸過了一個多時辰,厲秋風正和慕容丹硯在營帳中說話,突然聽到帳外異聲大起,腳步聲雜亂之極,似乎震得地面都顫抖起來。厲秋風心中一凜,急忙和慕容丹硯一起走出營帳,只見葉逢春帶着十幾名夥計站在二十餘丈外,正自向西方張望。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快步走到葉逢春身邊,站在葉逢春身邊的幾名夥計見兩人到了,急忙退開幾步,向兩人躬身施禮。厲秋風向着幾名夥計拱手還禮,這才走到葉逢春身邊,口中說道:「出了什麼事情?難道壽王要對咱們下毒手了麼?」
葉逢春正自向西方張望,全然沒有發覺身邊幾名夥計已經退到了一邊,直到聽到厲秋風說話,他才驀然驚覺,急忙轉身向厲秋風拱手說道:「在下竟然不知道厲大爺和穆姑娘到了,着實該死!失禮之處,還請兩位恕罪。」
厲秋風急忙將葉逢春攔住,口中說道:「葉先生若是還要如此客氣,厲某和穆姑娘立時遠遠走開,免得在這裏礙葉先生的眼。」
葉逢春嚇了一跳,正要開口說話,厲秋風搶着說道:「是不是壽王派出兵馬來對付咱們了?」
葉逢春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在下方才正在這裏踱步,突然聽遠處腳步聲大起,想來池田家的兵馬正在聚集,不過看樣子並非是來攻打咱們,而是要向山中進發。」
葉逢春說到這裏,指着西方說道:「前面幾十座營帳擋在咱們面前,使得咱們無法看清楚池田家兵馬的動向,不過老賊若是要對咱們下毒手,絕對不會如此大張旗鼓地調動兵馬,只須派出哲別那伙臭韃子,再調來幾百名池田家的弓箭手,悄悄到了咱們左近,對着咱們的營帳亂箭齊發,便能取了咱們的性命。一旦如此虛張聲勢,將兵馬聚集到了一處,咱們若是害怕壽王下毒手,立時便會逃走,壽王要追殺咱們,豈不是多費周章?這個老賊陰險狡詐,絕對不會出此下策。想來昨晚咱們與壽王這個老王八蛋巧妙周旋,老賊雖然對咱們頗為忌憚,但是並未懷疑咱們要逃走,何況昨晚咱們一直老老實實住在營帳之中,監視咱們的眼線回去稟報老賊,老賊更加放心,以為能夠將咱們玩弄於股掌之上,可以放心大膽地率領兵馬殺入山中,去找茅書生的晦氣。若是在下猜得不錯,壽王正在召集兵馬,立時便要向山中殺去。在下原本猜測老賊會在午時過後進兵,&nbp;看他如此急迫的模樣,想來老賊太過心急,恨不能立時便將白蓮山莊攻破,殺光茅家一族,將茅家的萬貫家財據為已有。」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聽葉逢春說完之後,都是連連點頭,以為葉逢春說得不錯。三人正在說話之時,卻見數十丈外一座營帳後面轉過一群人來,看模樣足有百餘人,直向三人走了過來,只是離得遠了,看不清楚這些人的容貌。葉逢春臉色大變,神情頗為尷尬,乾笑了兩聲,口中說道:「慚愧啊慚愧,在下方才還說老賊不會立時對咱們下毒手,而是要先行殺入山中,攻破白蓮山莊,沒想到老賊行事詭異,竟然一面聚集兵馬,一面派人來對付咱們。」
厲秋風一邊聽葉逢春說話,一邊盯着對面那群人,待到葉逢春說完之後,他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來的是哲別一夥,並非池田家的軍士。看他們大搖大擺走了過來,並無敵對之意,想來並非要與咱們血戰一場。是以葉先生不必太過焦慮,咱們靜觀其變好了。」
葉逢春聽厲秋風如此一說,心中一驚,急忙定睛望去,只見那伙人已經走到二三十丈處,正是哲別和他手下的黃金寨武士。只聽厲秋風接着說道:「葉先生聰明機智,想來知道哲別是咱們的手下敗將,若是壽王派他來對付咱們,此人必定不敢大搖大擺走了過來,而是帶着手下的武士悄悄逼近,趁咱們不備之時亂箭齊發,將咱們盡數射死。可是此人帶着手下的武士毫無顧忌地走了過來,可知他並無與咱們廝殺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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