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聽松山一鷺將平息松田家內亂之事一筆帶過,暗想幾位公子爭奪族長之位,手中都有兵馬,這場內訌非同小可。這個老傢伙不曉得用了什麼陰謀詭計,讓這場仗沒有打起來,着實令人佩服。
厲秋風思忖之際,只聽松山一鷺接着說道:「幾位公子罷兵不戰之後,老夫見危局已解,正打算帶領族人迴轉深山。夫人哀求老夫留下,幫助松田家度過難關。其時幾位公子雖然不再對抗,但是對於族長之位仍然不死心,隱患仍在。夫人以為須得推舉出一位能夠讓各位公子和家臣、官吏心服口服之人做族長,方能保住松田家的勢力,不至於有滅族之危。老夫雖然不想參與松田家的傳承之爭,不過松山家與松田家一向交好,世代姻親,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松田家面臨難關,松山家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想念此處,老夫只得留了下來,與夫人和諸位公子、家臣等人日夜商議,大夥公認老族長的小兒子雖然年幼,但是聰明睿智,頗有乃父之風,若是做了族長,將來必定能夠統領松田家攻城略地,成就大業,是以眾人公推小公子繼承大業,做了松田家的族長。」
松山一鷺說到這裏,沉吟了片刻,這才接着說道:「既然松田家推舉出了新族長,按理說老夫應當迴轉松山家的隱居之地才是。只是夫人和松田家諸位公子、家臣以為族長新立,雖然聰明機靈,畢竟年紀尚幼,須得由老夫保駕護航才能放心。老夫再三推辭,怎奈夫人和諸位公子一再相請,甚至以死明志,要老夫留在松田家輔政。無奈之下,老夫只得勉強留下,輔佐小公子辦理政務。這些年來老夫費盡心思,總算沒有辜負松山家和松田家的先祖,幫助松田家度過了難關。這些年松田家雖然沒有大舉南下,不過扶桑國北方已經盡歸松田家所有,還佔據了松田岩島這樣一個取之不竭的聚寶盆,也算略有所得。」
厲秋風聽松山一鷺說話,心中雪亮,暗想若是換作以前,這個老傢伙在我面前侃侃而談,我多半不會懷疑他另有所圖,還會對他極為佩服。只是此番東渡扶桑,我在大船之中閒來無事,讀了許多書卷,其中有一段關於霍光立幼主的記載,與這個老傢伙倒有幾分相似。昔年漢武帝重病纏身,自知時日不久,有心立他的兒子劉弗陵為太子,但是劉弗陵只是一個七歲的幼童,壓根無法理政,若是沒有得力的大臣輔佐,非得惹出大亂子不可。是以漢武帝思慮再三,下詔立劉弗陵為太子,同時提拔大將軍霍光、車騎將軍金日磾、左將軍上官桀、御史大夫桑弘羊為輔政大臣,共同輔佐朝政。漢武帝挑選霍光等人輔佐太子,設計得極是巧妙,讓這四人互相掣肘,彼此牽制,既能壓服眾臣,其中任何一人又不能獨攬朝政,雖然霍光等人都是野心勃勃之輩,卻也不敢有絲毫異心。漢武帝駕崩之後,太子劉弗陵即位,即是漢昭帝。漢昭帝在幾位輔政大臣之中對霍光最為信任,使得霍光的地位超過了金日磾、上官桀和桑弘羊。金日磾是匈奴人,受到漢武帝的重用,顧及自己的身分,是以一直小心翼翼,壓根不敢有絲毫圖謀不軌之心。他認定了霍光必得重用,是以與霍光結了兒女親家,在朝中以霍光馬首是瞻,不敢有絲毫不敬。即便同為輔政大臣,金日磾從來不敢與霍光並列於朝堂之上,是以漢昭帝信任霍光,金日磾並無絲毫不滿。
但是上官桀和桑弘羊對霍光極不服氣,以為同為輔政大臣,絕對不能容忍霍光位居自己之上。兩人暗中勾結,屢次與霍光為難,經常在朝堂之上對霍光冷嘲熱諷,甚是無禮。只是霍光城府極深,百般忍讓,不肯與二人翻臉成仇。上官桀和桑弘羊見霍光不接招,仍然不甘心,暗地裏指使朝臣上書詆毀霍光,說他素有異志,或許有篡奪皇位的企圖。兩人原本以為給霍光安上這樣一頂大帽子,皇帝必定震怒,說不定立時就會將霍光滅族,沒想到漢昭帝對霍光極為倚重,壓根不相信謠言,不只沒有為難霍光,反倒將上書的大臣殺掉,並且下令嚴查此事。上官桀和桑弘羊聞訊大驚,知道此事一旦泄漏,自己不只官職不保,只怕還有身家性命之憂。兩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絕對不會束手待斃,竟然打算起兵叛亂,斬殺霍光。沒想到還沒等他們動手,消息竟然泄漏了出去,漢昭帝勃然大怒,下詔令霍光處置此案。霍光知道上官桀和桑弘羊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掉自己而後快,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派出兵馬在京城之中大肆抓人殺人,最後捉住了上官桀和桑弘羊,隨後將兩人及其家人、同黨盡數殺掉。從此之後,霍光獨攬大權,威風無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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