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澤在收到韓詩櫻發來的短訊時就已經準備要過去找她,蘇翊廷沒有錯過這個動靜,當即跟着白修澤準備一起出發。筆神閣 bishenge.com
可他們走到半路就接到了韓詩櫻打來的電話,電話接通後沒有人說話,但聽筒中隱隱約約傳來的動靜卻把他們倆人都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於是他們迅速兵分兩路,蘇翊廷召集屬下去圍堵於小愛——這個已經能確定的罪魁禍首之一;
白修澤則抓緊時間順着江邊去救小櫻——白大會長的戰鬥力雖然成謎但又不可小覷,萬一小櫻受傷也好緊急施救。
可他們到底還是來晚了,那道落水聲不算很大,但在夜晚靜謐的江邊卻格外真切。
白修澤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也隨着那「撲通」一聲停止了,來不及思考就跟着跳了下去。
他的小櫻,最怕水的小櫻,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而蘇翊廷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另一頭發生的一切,於是把所有怒火都轉移到了那個假模假樣演戲的惡毒女人身上。
他從小就接受着特種兵的嚴格訓練,生平最痛恨不聽指揮和背叛隊友的人,於小愛做出的顯然是最觸犯他底線的事。
白修澤的水性很好,哪怕逆流而上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可此時的他卻多了幾分無能為力。
每一個波浪打過來都是他接近韓詩櫻的阻礙,每一滴水的反光都讓他看不真切水上的情況,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如此痛恨這片平日裏美不勝收的櫻江夜景。
他只能努力地游着,在水中浮浮沉沉,四處尋找小櫻無助的身影。視線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也不知臉上的是江水還是淚水。
之後又是「撲通」一聲,白修澤不需要看也能猜到下水的是蘇翊廷,那個往日裏玩世不恭不可一世、行動起來卻有勇有謀、說一不二的蘇大少爺。
不過他的心卻瞬間安定了不少,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小櫻也多了一分獲救的希望…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在水下看到了那個模糊而熟悉的身影。女孩顯然已經失去了知覺,就這麼緩緩地在水中墜落。
黑色的長髮飄散,白色的裙擺飛揚,花瓣籠罩在周身,畫面安詳而悽美。
白修澤立即往下潛去,拼命地穿過阻力的屏障,終於拉住了韓詩櫻的手。
「小櫻,小櫻!」把人救上岸後,白修澤跪在少女身側,急切地拍打着她毫無生機的臉龐,碎發上、臉頰上乃至身上的水滴了一地,可他卻渾然不覺。
韓詩櫻已經沒了心跳和呼吸,他來不及思考,直接俯下身為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一次,兩次,三次…白修澤的身體開始輕微地顫抖,但動作依然沒停。
當蘇翊廷游到岸邊時,看到的就是這幕景象。
可他明知道這是必須的急救措施,他的心還是堵得慌,仿佛剛剛在水中的錯過就是錯過了一輩子。
人工呼吸結束後是心臟按壓,一下,兩下,三下…白修澤機械地按着,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可女孩依然安靜地躺着,雙眼緊閉。
「韓詩櫻,你他媽給我醒過來!」白修澤忽然狠狠地罵了一聲,可聲音里卻帶着喑啞與哽咽。
「修澤你冷靜點,她一定會沒事的…」一道柔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接着好像有件外套披在了他身上。他無暇顧及,也不想顧及。
此時似乎所有的事物和喧囂都已離他遠去,他的世界裏只剩下了這個女孩,這個平時吵得他無法清淨,現在卻安靜得不像話的壞丫頭。
不知過了多久,韓詩櫻忽然嗆出了一口水,他的世界才開始慢慢回歸。
「那我先帶她去醫院,這裏就交給你了。」白修澤鬆了口氣,等站起來時才發現自己的胳膊和腿酸麻得厲害,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地,還好有人一左一右地扶住了他。
「放心。」蘇翊廷雖然很想和韓詩櫻待在一塊,但理智還是讓他答應了下來。
眼下鬧了這麼一出,盧景玥的生日宴也亂得差不多了,盧家那裏需要交代,於小愛那伙人也需要審訊。
可左邊這個人…
白修澤有些詫異地看了眼方以欣,頗為費解地開始回憶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但搜索結果為零。
「我有點不放心,就也跟着過來了。」方以欣簡潔地解釋道,心底卻浮起一絲苦笑。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養成了用目光追隨一個人的習慣,他的所在之處就是她的陽光,而她向陽生長。
這次的晚宴也不例外,她很敏銳地注意到白修澤和蘇翊廷匆忙地離開了會場,她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無從得知。
後來蕭彤過來說了原因,大家都知道櫻花公園那裏出了事,整場晚宴便就此散場。
不少人都選擇了離開,可她卻不由自主地去了公園,然後看到的就是修澤幾乎崩潰地做着急救的樣子。
原來,他真的看不見自己呢…
「哦…」白修澤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外套,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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