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現在才來?」她沒什麼興趣地隨意問道,「不是像其他套路文里的系統,都是在第一個世界前就會來的嗎?」
「這個啊。」對方頓了頓,低下了聲音,有些神神秘秘。
「驚喜吧?」
哈?
安少女一臉懵逼。
系統繼續說道:「我和那些巴着巴着找人捆綁附身的妖艷j-i-a-n貨們不一樣。」
它高傲地斜睨了一眼,「我是讓人來找我的。」
安寧寧:「……好了不起哦,然後呢?」
「……」
好氣哦!
沒法談了!
系統決定罷工。
對此安寧寧是完全不在意。
於是一人一桶又陷入了在對話以來,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的沉默中。
直到天都快黑了,想起正事還沒說的系統,氣鼓鼓地踢了安寧寧胸口一腳——從遠處看,就像一陣風吹來,項鍊上的小木桶貼到肌膚上了一下——一點影響力都沒有。
「喂,少女你都不好奇我為什麼找你的嘛?」
「哦,為什麼?」她敷衍地接着話。
「我是為了你啊!!!」
言辭懇切,態度真誠,語重心長的話語完全將安寧寧拉回了神。
「為了我?」她皺眉,「為了我什麼?」
「你猜。」
「……」
按理而言,這應該是系統穿越的目的,可是想了想前兩個世界根本與原著沒有改變的結局劇情,又想了想小木桶那情真意切的口氣,她想了想,還是覺得目的應該是在她的身上。
於是,思來想去,過了好半晌,她終於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是為了——治療我的」她頓了頓,艱難地道,「面癱?」
是的,她覺得如今的折騰唯一的收穫,就是她面目表情豐富了許多——不過話說回來,友人應該會感到很欣慰的吧。
「再猜!」系統鬱悶。
安寧寧猜不出來了,不恥下問地問道,「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替你找尋人生的方向,把握人生的導航,探索生命的意義啊!」
回答的那是個大氣凜然,義正言辭。
然而——
「謝謝,我不需要。」
冷酷拒絕也阻止不了這個散發着演說光輝的木桶了,它一臉嚴肅(並不能看出),「不!少女!你難道沒有發現嗎?實際上——你已經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中了!」
「哦?是嗎?那就讓我繼續迷失吧!」
「……」木桶深深地噎了一口氣,不再廢話,斬釘截鐵道,「不行,你必須去找尋!」
「如果我不去呢?」她好奇。
「不去也行。」還沒等她鬆一口氣,系統倒是少了氣急敗壞,一臉的無所謂。
「反正到時候這個世界也會靜止的。」
「……」
「好吧,你贏了。」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並且知道第三個世界已經快要來臨的安寧寧總算認真了,「那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穿越啊?」
「不是都得有個理由和目標嗎?」她用手指戳着小木桶。
「說了是為了替你……」套路還未走完,又被戳了一下,它沒好氣砸了咂嘴,「第三個世界結束你就知道了。」
「有你這樣的嗎?」她急了,「不是應該在進入世界前,就交代要完成的任務嗎?」
「少女。」木桶嚴肅地看着她,「真理的路上,得獨自探尋。」
「屁。」她毫不留情地打斷。
「哎呀,你就自己看着辦吧,必要時我會給你一點提示的。」木桶不耐煩地晃了晃身子。
「……」
安寧寧咬牙忿忿。
像你這樣沒有明確目標,沒有具體計劃的系統,是沒有前途的!
……
夢裏的火光照亮了整片黑夜。
男孩小心地抱着雙膝躲在供案下,聽着門外慌亂的腳步聲,遠處利器劃破空氣,捅進人身體裏的悶哼慘叫,他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淚水從指縫中流了下來。
「少爺,小少爺。」門輕輕地被推開,一個弓着背,年邁的老人進來,輕聲呼喚着。
「來,少爺,這是老奴給你攢的。」他蹲在供案面前,枯瘦的手摸着他的腦袋,臉上看不出一絲驚怕,像往常般慈愛溫柔地說道,「不用擔心,老爺和夫人都會好好的,少爺你只要好好地藏在這裏,等一切過去之後——」
「砰!」
門忽地被推開,發出巨大的聲響。
「死老頭,原來是躲在這裏。」一個高個男子在門口獰笑着,手中的刀上面沾滿了血,正順着刀刃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
未等有所反應,就直接往老人背上砍去。
手中的白面餑餑還被老頭好好地塞在男童的手心,下一刻,鮮血就從老人的身上噴出。
老人倒了下去。
滾燙的鮮血濺了男童一臉,將秀氣的模樣端端襯出了幾分可怖,視線也一片血紅模糊。
「喲,這裏還有個男娃。」男子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提着刀,便一步一步逆着外面的月光走來。
男童卻只低垂着眼,直直地看着手中早已被鮮血染紅的白面餑餑,然後——將它放在嘴邊,面不改色地咬了下去。
……
牢獄中。
男童遍體鱗傷地趴在枯草上,四肢都以着一種奇異的姿勢扭曲着,使不上一絲力氣。
「瞧這皮膚多細膩呀。」一個打扮有幾分陰柔的男人頗為憐愛地用匕首輕輕貼近男童的側臉,說話間,鋒利的刀尖不經意刺破了皮膚,讓血浸了出來。
一顆顆血珠子滾了出來,划過肌膚,跌落在枯草上。
男人突然氣息不穩,盯向男童的眼神越發的灼熱。
「乖孩子,來。」昏暗的房間裏,他臉上的神情越發的溫柔,持着的刀順着肌膚,一點點地往下滑去,挑破了衣衿,「咱們把衣服解開,讓伯伯摸一下。」
那雙沾滿污漬的黝黑的手,輕輕地觸在男童的皮膚上,引起一陣戰慄,男人激動地微微哆嗦着,強忍着亢奮和一種從心裏湧現出來的暴虐欲,急不可耐地扒開了男童破舊的衣服,將手伸了進去……
柵欄處,掩藏在黑暗中的幾個男子都不懷好意地對望了一下,噁心地笑着,還三三兩兩往前湊近地看。
「瞧瞧咱們這是多大的福氣——這可是堂堂武林名望沈家少爺。如今看模樣,卻是咱們的了。」其中一人說着又笑了起來。
「這樣不好吧。」倒是有一人擔憂,「教主說不是讓送到蛇窟與那些童子一起嗎?」
「哎呀,只要有命過去,不就行了。況且在那蛇窟說不定還活不了多久,不如讓我們快活快活。」眾人嘻嘻地笑了起來。
而那邊的男人早已聽不進話了,通紅着眼半伏在男童身上,嘴胡亂地在男童肌膚上親吻啃噬着,無法抑制地發出低低的喘息和愈加急促的呻吟……
近在咫尺的亢奮呼吸,周圍四處的隱隱調笑——
絮亂的枯草下,男童的一雙眼睛漠然地睜着,沒有絲毫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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