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謝伊人通知那群打麻將的驕奢淫逸的傢伙們來加班,鄭仁三口兩口把剩下的肉都塞進嘴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樓急診科,一個女人無措的站在搶救室的里,滿身鮮血,一臉驚慌。
鄭仁快步再次來到急診科,掃了一眼病床上的患者,視野右上角系統面板里出現淡紅色的診斷——脾破裂,失血性休克。
「患者男性,四十五歲,一小時前被刀刺傷左上腹,送至我院時血壓80/60毫米汞柱。」急診外科的值班醫生匯報病史:「急診b超回報,脾窩處可見積液,深徑5,胸腔未見積液。」
因為脾臟在左側膈肌下方,受到外傷的時候,要判斷是不是有胸腹聯合傷。
一旦有氣胸存在,患者送到手術台上,被呼吸機吹啊吹的……那可是要死人的。
系統雖然沒給出肺部刀刺傷、創傷性氣胸的診斷,鄭仁還是很謹慎的用聽診器聽了一遍。雙肺呼吸音清,未聞及乾濕性囉音。
外傷應該很單純。
「家屬呢?」鄭仁問道。
「那個就是。」值班的外科醫生偷偷指了指愣在急診搶救室里的女人,「據說是兩口子吵架,她直接就捅了一刀。」
「……」
這麼彪悍?
不過鄭仁可沒有打家務官司的習慣,叫着家屬,帶患者又做了一個胸腹聯合t,查明的確沒有氣胸後,這才來到急診手術室。
蘇雲已經守候在手術室的門口,和楚家姐妹其中一個把患者推進去,鄭仁便去換衣服。
患者狀態還好,傷的不是很重,這一點從血壓上就能看出來。
或許可以不用做脾切除,鄭仁心裏對病情有基本的評估。
換好衣服,刷手,穿手術衣。
楚家姐妹麻醉結束,蘇雲已經做好前期工作,消毒、鋪手術單,無影燈下眾人嚴陣以待,等鄭仁上台。
還真有一種教授的感覺,鄭仁還是不適應這種情況。在普外一科的時候,蘇雲的工作都是自己做的,甚至有時候連手術台都上不去,鋪好單子就被攆下去了。
一路都在琢磨患者的情況,鄭仁已經有了腹案。
伸手,手術刀柄被拍到手裏。
鄭仁沒有選擇小切口,而是沿着左側肋緣下方取了一個長達20的切口。
杏林園裏,直播開始。
【大神好久沒開直播了。】
【這次是什麼?咦?很少見的脾破裂啊。】
【似乎沒什麼難度,只是單純性脾破裂,血壓也不是很低,切掉就可以了,患者1周後就能出院。】
按照杏林園裏看前先皮一下的習慣,最早進入的醫生們雜七雜八的聊着。
對於外科醫生來講,單純的切除手術,的確沒什麼難處。
破壞總是要比建設更容易一些。
【好大的口子,真寬敞,我判斷和以前的術者不是一個人。】
【誰知道呢,看手法有類似的地方。】
【動作都很快,是麼?只是脾切除而已,就算是想慢也慢不到哪去。】
直播里,打開腹膜的一瞬及,戴套的吸引器就被插了進去。濃濃的、暗紅色的鮮血汩汩而出。
很快,切口附近的鮮血被吸光,吸引器再往裏進,術者開始打開腹膜,做腹膜保護。
【有助手的手術,看着真輕鬆啊。】
【必然的,要不然怎麼會有句話說,手術不是一個人做的呢。】
【你去看看播主的其他手術,很多都是一個人順利完成的。增加一個人,能讓手術時程縮短几分鐘而已。】
看直播的醫生們對術者有着莫名的信心,這種信心是之前幾十台、上百台手術建立起來的。
腹膜保護後,進入腹腔。
蘇雲拿着吸引器,把腹腔里殘留的鮮血抽吸乾淨。與此同時,鄭仁快速檢查脾臟,見脾臟上極有一個2左右的刀口,鮮血汩汩冒出。
用紗布壓迫,儘量少出一點血,鄭仁快速檢查肝臟、胰腺、胃、腹膜後血管、附近腸道、十二指腸等等臟器。
還好,只是單純性的脾破裂,和系統的診斷一樣。
因為脾破裂大出血,脾臟縮小,與周圍組織沒有黏連。鄭仁將脾臟托出切口之外,小心的交給蘇雲。
【哇哦,術者要做什麼?難道是脾修補?】
【應該是吧,這個患者很適合做脾修補。】
【除了碎的縫不上的脾臟,我們已經全都做修補術了。脾切除完全沒有一點難度。】
【不吹能不能死?脾修補術,一個不小心,二次上台的可能性極大。】
對於脾破裂應該做修補術還是暴力切除術,正在看視頻的諸多醫生們都有着自己的判斷。
水平稍弱的醫院或是醫生,是很少敢做修補術的。
就像是前幾天鄭仁做的腎段切除術後出血的病人一樣,脾臟也有這樣的風險。
無論是脾臟還是腎臟,都很脆,用針線縫合的時候,輕了的話傷口縫不住。重了的話,一下子就出現撕裂,造成手術中的二次損傷。
鄭仁把脾臟交給蘇雲後,開始用大紗布墊填壓脾床。
整個過程看上去很快,卻很小心謹慎,沒有造成暴力操作引發的副損傷。
在鄭仁填壓脾床的同時,蘇雲已經探明脾臟裂口的方向與深度。
創口位於脾上極,深約。
鄭仁填壓脾床後,一伸手,針帶線。
中等針,標準制式的縫合針。
細線,1-0的可吸收縫合線。
蘇雲固定脾臟,鄭仁開始做褥式縫合。
【呃……為什麼會這麼快?術者就不怕撕裂麼?】
【應該是心裏比較有數的原因,做得多了,想不快都慢不下來。】
【看的真害怕,我縫過一次脾臟,一用力就撕破了。】
這種操作並不是常規的,有些下級醫院的外科醫生,一輩子都沒做過一次脾臟的修補術。一般發現脾破裂,直接切掉就可以了,省得術後有二次開刀的風險。
縫合後,鄭仁把持針器拍到患者腿側,謝伊人隨後拿起來,放到器械台上,一邊擦拭持針器上的血跡,一邊瞄着鄭仁那邊的動作。
打結結束,謝伊人隨即便把剪刀拍在鄭仁伸過來的手上。
剪斷,接線,要溫鹽水準備沖洗。
按部就班,不徐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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