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打開。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股水蒸氣從裏面冒了出來。
印入眼帘的,是一雙修長的玉腿。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田蕊的腿了,但每一次看,何遠心裏都會產生一股衝動。
經過鍛煉之後的小腿,緊繃,結實有力,充滿了一股野性的爆炸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把玩一下。
再往上看,就看見一條潔白的浴巾。浴巾掉落下來,被挺翹的臀部頂起,落在了及膝的位置。
原來田蕊就裹着一張浴巾,就從裏面走了出來。
「你在看什麼。」
注意到何遠的目光,田蕊下意識的提了一下浴巾。
這條浴巾不長,堪堪達到膝蓋的位置,田蕊一隻手放在胸前提着浴巾,另一隻手則是揉着濕漉漉的頭髮,看樣子她剛剛順帶着洗了個頭。
「沒,沒什麼。」何遠收回目光,就好田蕊緊提着浴巾,一臉警惕的看着他。她的臉頰上還浮着一層沐浴後的紅暈,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一種小女人的嫵媚。
「對了,你媽出去打麻將去了,估摸着要很晚才回來。」何遠說道。
「哦,知道了。」田蕊應了一聲,聲音有些小,目光一陣游離。
「你洗完了吧,那現在就該我去洗了。」何遠收起了手機,從床上站了起來。
「嗯,你去吧,我先去吹一下頭髮。」田蕊側過身子,給何遠讓了一下路。
何遠進去的時候,扭頭看了一下田蕊,就見她拉着胸口的浴巾,翹着屁股彎着腰,在屋子裏翻找什麼,一邊找着一邊還在嘴裏嘀咕「怎麼找不到呢,我記得就在這裏啊,怎麼不見了呢」。
「找吹風機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客廳里。」何遠嘆了一口氣,說道。
作為一個女孩子,田蕊房間裏,比何遠還要亂。
各種衣服啊,插線頭啊,擺的到處都是,簡直無處下腳。
「啊?哦,哦,那我去外面找找。」田蕊一臉恍然大悟,緊接着她板起臉,道,「你趕緊兒去洗澡吧,注意,多洗一下,洗乾淨一點。」
「多洗一下,洗乾淨幹嘛,要下鍋嗎?」何遠開了個玩笑。
「洗乾淨一點,好吃了你!」田蕊做了個老虎吃人的姿勢。
「小心一點,浴巾都要落下來了。」何遠隨口說道。
「啊!」田蕊這才注意到,剛才自己動作大了點,浴巾都差點從身上掉下來。
何遠看田蕊慌亂的樣子,「哈哈」一笑,不等她反應過來,閃身就進了浴室。
剛剛洗過澡的浴室,裏面佈滿了水蒸氣。
因為追求房間數量的原因,所以這個在臥室中隔離出來的浴室面積,並沒有多大,粗略算一下,大概也就能夠放下一個浴缸。
何遠打開了旁邊的小窗戶,讓屋裏的水蒸氣加快往外散發,自己則是換上洗澡的涼拖之後,打開了沐浴頭。
田蕊家的天然氣,是按在樓下的。
從二樓傳到一樓,需要一點時間。
隔着一層樓的距離,何遠能夠聽到樓下天然氣熱水器「呼呼呼」的燒火聲。等水熱了之後,何遠才開始洗澡。
因為在家裏洗過一次澡,所以何遠只是隨便沖洗一下了事。
不過浴室當中,依舊殘留着一股香氣,是田蕊沐浴之後留下來的香味。
不得不說,女生的洗護用品,確實是跟男人不一樣。
至少何遠用過那麼多洗漱用品,都沒有聞到過這樣的香氣。
光是聞着這股味道,就讓人感覺放鬆不少。
在這種氛圍下,何遠突然來了興致,一邊往身上搓着泡沫,一邊在浴室里哼起歌來。
「我這樣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轉睛……」
何遠也不知道這首歌是誰的,總之有段時間聽多了,就被洗腦了。興致來了的時候,何遠也會哼兩句,不過他沒聽過完整的歌,因此反反覆覆就只會這兩句。
不管是看起來再成熟的人,都總會有那麼幾次的時間,會表現的特別幼稚。
只是有些人會把自己的幼稚展現在別人面前,又有些人則是會找個沒人的角落,偷偷發泄自己的沙雕情緒。
譬如此刻的何遠。
不知道是身心比較放鬆的原因,又或者是哼歌的原因,何遠這次洗澡洗的特別緩慢。
拖拖拉拉洗了十幾分鐘,何遠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這才穿着一條內褲,披了一件衣服,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他下午洗澡的時候,才將一身衣服都給換了。哪怕何遠再怎麼潔癖,也不至於一天洗了兩次澡,還要再換兩次衣服。
回到臥室里,就看到田蕊坐在床頭那裏,正低着頭用吹風機在那裏吹頭髮。
「還沒吹完呢?」何遠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床頭旁,一屁股坐下。
吹風機聲音太大,田蕊沒有聽到。
何遠又說了一聲,田蕊這才關掉吹風機,轉過頭來看着他。
「你洗完了?」
「嗯。」何遠看着田蕊半敞開的浴巾,忍不住伸手撥弄了一下。
「你幹什麼呢,癢!」田蕊躲避着何遠的鹹豬手,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她的身體特別敏感,何遠稍微碰她一下,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沒啥,就是突然想欺負你。」何遠挑了挑眉毛。
田蕊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將何遠胳膊拉到一邊:「別弄,我正在吹頭髮呢。」
何遠聳了聳肩,乖乖的坐到一旁。
他從衣服口袋裏翻出手機,在那裏刷了起來。
刷了沒多久,何遠就感到田蕊靠了過來,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
「吹完了?」何遠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抬了起來,看了田蕊一眼。
「嗯。」田蕊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將下巴靠在何遠小腹位置,像只小貓一樣看着他。
「怎麼了?」何遠伸出一隻手來,在田蕊頭髮上揉了一下。
剛剛洗過頭的田蕊,頭髮摸起來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用吹風機吹過的原因,摸起來手感有些乾燥。
「你不要玩手機啦,看看我嘛。」田蕊在那裏撒嬌道。
「我這不一直在看着你嗎?」何遠有些哭笑不得。
田蕊二話不說,將何遠的手機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放到床頭柜上。然後她緊貼在何遠身上,掀起被子,將兩個人裹在了被子裏。
鑽進被子後,田蕊就將自己裹了起來,只露出一雙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何遠。
「怎麼了,困了,想睡覺?」何遠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想膩歪一下。」田蕊在被子裏扭動了一下,火熱的嬌軀緊貼在何遠身上。
何遠下意識的往一旁挪動了一下。
田蕊的身體實在是太火熱了,以至於何遠本能的升起了反應。
「幹嘛離我那麼遠,睡過來一點啊。」
何遠剛離遠了一點,田蕊又靠了上來。
得,這下子沒得躲了。
何遠索性一動不動,整個人僵持在那裏。
沒辦法,再躲的話,他就要掉到床下去了。
「怎麼了,今兒你怎麼這麼黏人。」何遠好奇道。
往常田蕊雖然也會時不時的撒下嬌,跟他膩歪一下,但大部分時候,她都表現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像哥們兒的時間,要遠遠超出像女人的時間。
像今天這麼一副小女人姿態的模樣,倒是難得一見。
「怎麼着,還不准我撒一下嬌啊。」田蕊不依的在田蕊懷裏扭動起來。
見自己媳婦兒撒起嬌來,何遠連忙出聲安撫。
「好好好,可以撒嬌可以撒嬌。」何遠連忙摟住田蕊,避免因為她的動作太大,自己被擠下床鋪——他現在都被田蕊擠到床邊,半隻腿都懸在床外。要是田蕊動作再大一點,何遠直接就「噗通」一下,掉下床了。
被何遠當小孩子哄了幾下,田蕊終於停了下來。
她摟着何遠的腰,一張俏臉緊貼在何遠胸膛上。
何遠的手,在田蕊腰肢上撫摸了一下,然後開始不安分起來。
作為一個男人,何遠表示自己的身體很正常,所以跟田蕊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會下意識的,忍不住要「動手動腳」。
別看何遠平時總是表現的一本正經的樣子,那是因為他的感情觀,有點特別奇怪。
他會簡單的將女人分為能用,和不能用。
所謂能用,就是這個女人他有把握拿下,能夠吃進嘴裏。
至於那些不能用的,意思就是,哪怕花費時間和金錢,何遠也沒辦法保證自己能夠吃下的女人,統統都稱之為不能用。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何遠已經很難用一個較為平和的心態,去看待自己身邊的人際關係了。
尤其是在職場上經歷了各種傷心,和背叛之後,何遠明白,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是你想要經營,就能夠有結果的。
就好像之前何遠帶人,時間花了,精力花了,金錢也花了。
但換回來的,確實別人在背後對他的議論紛紛,以及暗地裏流傳的,那些所謂的「爆料」。
人心難測。
反之,也有那些什麼都不懂,只覺得「別人對我好,那我一定要回報他」的小新人,被別人利用,出賣,還傻乎乎的幫別人賺錢,說好話。
等到最後,要不就是傻傻的付出有了結果,最後終於和老大一起走上巔峰;要不就是被人利用完後,直接一腳踢開,臨走的時候還要背一口大鍋,充分榨取最後的利用價值。
前者何遠見到過的人,寥寥無幾;但後者,何遠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何遠看待自己的人際關係,就變得簡單了起來。
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要涉及所謂的感情。
只要聊起感情,說到底,無非是想讓你在金錢上讓步。
什麼「我們是哥們兒,這個事兒,你幫我一下忙」,或者「我們是朋友啊,就不能便宜一點嗎」,諸如此類的話語,何遠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
女人也是。
何遠就看到過,很多外表看起來,高貴冷艷,平時動不動的,就表現出一副對於物質女人的不屑,一個人看起來活的瀟瀟灑灑,無拘無束。
直到何遠知道,那個女人因為要換手機,跟一個認識了沒兩天的男人在網上聊了半天,對方答應資助一千四的「手機費用」,然後女生把人家叫到了家裏,兩人翻雲覆雨一番之後,女生突然來了句,「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做那種的女人。」
男人當然回答,那不會啦,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女人一笑,整個人放鬆不少,看起來似乎很安心。
但她不會知道。
隔天之後,這個男人就很何遠說,昨天晚上他喝了一千四的茶。
將女人的照片給何遠看過之後,說了一句,很不錯喲,而且特別年輕,特別嫩。
何遠沒有資格去評價別人的行為。
只不過看那女生的照片,也是一個活的很精緻的人。
而且何遠注意到,她家裏有不少酒瓶,以及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
估摸着在她身後,有不少一直追着她舔的舔狗吧。
只是不知道那些付出了無數時間,無數精力的舔狗,在知道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因為一千四的手機資助費,和剛認識的男人在床上滾了一夜,內心是什麼想法。
何遠曾經想要研究一下這種心態,所以專門關注了一下。
在提取了不少案例之後,何遠發現,有時候人在越是相熟的人面前,越是放不開架子。
就好像之前那個女人一樣,在遇到困難之後,第一個念頭,不是去找自己的那群舔狗,而是會找一個陌生人傾述,傾述完了之後,剩下的東西就水到渠成了。
她們在下意識的維護自己的姿態。
哪怕自己已經很落魄了,也要在舔狗面前,保持一副高貴冷艷的精緻模樣。
這件事告訴何遠,舔狗終將一無所有。
從那之後,何遠就再也不相信所謂的感情了。
與其浪費自己的時間精力去做一隻舔狗,不如直接開門見山,一句「外賣多少」,足以解決很多事情。
打着「感情」的牌子,去約免費炮的事兒,何遠不屑一顧。
能那麼做的人,說明他們的時間不值錢。
對於時間很值錢的人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要消耗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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