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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凌風點點頭,走到趙順的跟前。一筆閣 www.yibige.com趙順被抓以後一直在牢裏待着。渾身都是污垢,看見衛凌風,面色也十分平靜。
「好久不見。」衛凌風看着趙順說了這句話。趙順只是笑了笑,衛凌風注意到他的左腿上凹陷了一大塊,仿佛是被人打斷了骨頭一般。趙順看見衛凌風在端詳着他,開口說道:「要怎麼處置,隨便你。」
衛凌風挑了挑眉,說:「之前你費盡心思逃走,現在居然如此不怕死?」
趙順面無表情:「我之前做了那麼多讓你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事,求饒有用嗎?」
「你之所以說的這麼心安,是因為你知道我不會輕易殺你。」衛凌風說到這裏,眼裏都是陰霾。他的腦海里都是那天趙順與那些黑衣人截殺他與魏凝的場景。魏凝受傷的場景仿佛還歷歷在目。
趙順綁架了魏凝,光這一條,就足以讓衛凌風把趙順千刀萬剮。
可是趙順不能這麼輕易的死,衛凌風伸手掐住了趙順的脖子,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想死,沒那麼容易。」
趙順面無表情,從京州逃跑以後,他輾轉各個地方。原以為等風頭過去以後,青木先生會重新重用他,但是沒想到他非但沒得到重用,反而一直無人聯絡他,他曾經無數次想要與那邊取得聯絡,但是都是失敗。
很顯然,那邊已經完全拋棄了他。
逃出京州城的他顛沛流離,因為是通緝犯,也沒辦法像正常人那樣工作生活,只能與一些市井之徒混在一起,期間經過無數次事,包括在一次爭奪食物中鬥毆導致了腿殘疾。但是這次趙順覺得自己這種生活應該差不多結束了,因為現在他落到了衛凌風手上。
衛凌風見趙順不再說話,漸漸鬆開了掐着趙順脖子的手。冷聲對奇說:「把他帶下去。」
奇喚來兩名侍衛,重新把趙順帶了下去。
「跟牢裏的獄卒好好打聲招呼,一定要把趙順所知道的都讓他抖出來。還有,那名受害的女子可有請大夫?」
「已經請了,目前把她暫時安置在軍營。」
「受的傷可嚴重?」衛凌風問。
「都是皮外傷,沒有危及到生命。」奇回答衛凌風這句話沒多久,就聽見外面有侍衛稟報:「大人,那女子說想要見見大人,當面謝謝大人的救命之恩。」
奇皺了皺眉頭,說:「大人每天都這麼忙,哪有時間見她?你去跟她說,我們家大人很忙。等她養好傷就自行離去吧。」
「且慢。」衛凌風說道,「你把她帶進來,我問問她,說不定能找出什麼關於趙順的有用線索。」
「是。」奇點點頭,讓那名侍衛把人帶進來。
侍衛馬上就帶人進來了,身後跟着一位穿着白衫的清麗女子。那女子手臂上纏着厚厚的繃帶,進來以後馬上就在衛凌風面前跪下,抬起頭看見衛凌風,瞬間就愣住了。
衛凌風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起來。但是那女子卻開口說道:「公子,你不認識我了?」
衛凌風愣了,看着這名女子,根本毫無印象。
「我是趙青蓉啊。」那女子見衛凌風果然記不得自己,急了,忙說道:「何家村,嘉福鎮,你忘了嗎?」
衛凌風真的不認得這名女子,但是她說到何家村他頓時就想起來了。那地方他怎麼敢忘記?那可是他與魏凝從那座神秘宮殿逃出來之後到的地方,那座海邊的茅屋,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你,你說……你是何家村的人?」衛凌風細細回憶,印象之中好像是有這麼一名女子,在他與魏凝回京州的路上,曾經幫助過他們。
那女子點點頭,眼裏含滿了淚水。她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再次見到衛凌風,這個當初讓她一見傾心的男子。
「我雖然不知道您的名字,但是您的樣貌我一直都記得十分清楚。您還記得嗎?當初您跟您妹妹曾經托我讓村里送魚的王大哥送你們去嘉福鎮。您那時說您和您妹妹要回京州……」
衛凌風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他趕緊上前,扶起了她,說道:「確實有這麼一回事。我記得那時我和我夫人流落到了何家村,當初是你和那名王大哥幫助了我們。對了,你的父親還是何家村的大夫,是吧?」
趙青蓉點點頭。衛凌風忽然走到她面前,讓她不禁紅了臉。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但衛凌風可是她從小到大見到過的長得最俊美的男子,一直都讓她難以忘懷。她聽見衛凌風說「夫人」,不禁十分詫異,問:「當時你不是說那與你一起的女孩是你的妹妹嗎?」
「啊?」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衛凌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不是我的妹妹。現在她是我的夫人。不過還真是湊巧,真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居然還能在這裏重新見到你,對了,你是怎麼落到那些混混手上的?」
一說起這個,趙青蓉眼裏的淚水就流了下來。她哽咽着聲音說道:「我父親因病去世以後,我便變賣了醫鋪,帶上所有身家打算去棲雲鎮投奔我姑媽。但是沒想到半路遇上了土匪。那群人就是那些土匪中的人。他們一路帶我來到了京州,想要把我賣入妓院……」
趙青蓉說到這裏再也說不下去了,捂着嘴失聲痛哭起來。衛凌風看着她,眼裏都是憐憫。他與魏凝曾經受過何家村裏的人幫助,這份恩情不能不記。趙青蓉是個好姑娘,遇上這樣的事情,不用多說自是知道其中到底受了多少苦。看見趙青蓉如此痛苦,衛凌風只能輕聲安撫着她。
趙青蓉哭了一會兒,平靜了下情緒。說:「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控制住情緒。讓你見笑了。」
「沒事。」衛凌風搖搖頭,問:「你身上的傷可嚴重?現在還難受嗎?」
「大夫都給我包紮過了。全都是皮外傷。不礙事。說到這裏我還得謝謝公子。青蓉就是命好,能遇上公子這樣的人,否則,青蓉還不說不定要受多少苦!」
這話說的讓衛凌風十分不好意思。其實是宋韌救了她。自己其實並沒有幫多少忙。
「救你的其實是我的屬下。我也沒出什麼力。」衛凌風說。
青蓉搖了搖頭,重新在衛凌風的面前跪下,說:「公子不必謙虛。既是公子的屬下,也就相當於公子救了青蓉。青蓉無以為報,公子,請受青蓉一拜。」
趙青蓉說到這裏便深深的對着衛凌風拜了下去。衛凌風趕緊扶起她,說:「我會叫奇送你去客棧,你在那裏好好養傷。趙姑娘,其實說起來,你也算是對我有恩,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沒人再敢傷害你。」
「謝謝你,公子。」趙青蓉又再次流起了眼淚。衛凌風安慰了她幾句,對奇說:「你派人去京州訂好客棧,再從府里請個丫鬟去客棧照顧青蓉姑娘。回來向我復命。」
「是。」奇點點頭,帶着趙青蓉下去了。
趙青蓉走後,衛凌風凝眉,想起以前與魏凝在何家村的種種,頓時頗感懷念。
那個在海邊的茅草屋,其實他一直都想再回去看看。當時與魏凝一起,是他有生以來難得的溫馨時光。還有,那座神秘的宮殿。衛凌風不知那座宮殿的入口是否還會出現在那個茅草屋裏,這幾年他也沒少追查過那個宮殿,但是一點信息都查不到。
衛凌風眯了眯眼睛,手指輕叩桌面。
有生之年他還能再找到那個宮殿嗎?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還想與魏凝再回到何家村,衛凌風這樣想。
衛凌風回到府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回到書房,魏凝叫雲開給他送來晚膳。
因為衛凌風晚上回來的較晚,吃完晚飯之後還要到書房處理一天的公務,所以就乾脆在書房用膳。這已經差不多成為了一種習慣。所以魏凝一般都會吩咐下人把晚膳送到書房去。
「夫人已經用過晚膳了嗎?」衛凌風問雲開。
雲開遲疑了下,回答說:「沒有呢。」
「那叫夫人過來陪我一起用吧。」衛凌風吩咐道。
「世子爺。」雲開想起魏凝臉上現在還未消去的紅腫,想來魏凝也是不願與衛凌風一起用膳的,便支支吾吾地說道:「夫人……夫人她,她應該不想來書房用膳。」
「應該?不想來書房?」衛凌風皺起了眉頭,這丫鬟回話回的可真是奇怪。「沒關係,既然她不想來書房,那我今晚不在書房用膳了。你把我的晚膳端着,我去房間與夫人一起用膳。」
「世子爺。」雲開急了,怪自己嘴拙,不會說話,這下夫人肯定要怪罪她了,「世子爺平常不是都在書房用膳嗎?怎麼今天要跟夫人一起用了呢?」
「你這丫鬟說話好生奇怪,難道我就不能與夫人一起用膳嗎?」衛凌風有些生氣。雲開見衛凌風怒了,趕緊跪下磕頭,嘴裏連連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都怪奴婢不會說話,惹世子爺生氣了。」
「行了,起來吧。」衛凌風皺眉,從這丫鬟的回話中,他感覺出了有一些異樣。難道是魏凝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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