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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娘,我知道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魏凝回復完楊氏,便帶着束錦走出了大堂。
張嬸見魏凝走後,對楊氏說:「夫人,您說少夫人年紀輕輕,她能行嗎?」
「行又怎樣,不行又怎樣?」楊氏喝了一口茶,「老爺有意鍛煉她,難道我還能說什麼嗎?她並不蠢,就算現在不行,以後遲早都會行。」
「我還以為一開始,夫人會先讓她從打理府內的一些小事做起。這一上來夫人就把府里核心的事務交給少夫人,老奴也只是擔心,萬一少夫人處理不好,會連累夫人。」張嬸說。
楊氏瞧了張嬸一眼,笑了笑:「既是鍛煉,一些皮毛小事怎麼能體現出效果?我是看她上次幫我採買了一些年貨,覺得辦的還算妥帖。罷了,總歸是風兒喜歡的,若她能成為一個賢惠的妻子,對衛家,對風兒,也是好事。」
「是。夫人真是大度。」張嬸點點頭,上回魏凝與大小姐鬧成那樣,她還以為楊氏會暗中給魏凝下絆子,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
張嬸不再說話,楊氏卻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說:「你以為什麼?以為我這麼不情不願,會暗中為難她?」
「老奴沒有這樣想。」張嬸趕緊說道。
楊氏笑了笑,說:「我是不喜歡她,但是看她心眼兒也不壞。罷了,我不是說了嗎,總歸是風兒喜歡的,我若是做的太過份,風兒可是會生氣的。」
「夫人這樣想,那真是少夫人的福氣。」張嬸說完之後,就沉默了。
她是府內的老人,也是看着大小姐長大的。心自然是向着大小姐的。就是不知道大小姐知道了以後,心裏會怎麼想。
魏凝步履匆匆,緊着趕回房間。今天隨着府內的管家去街上採買完了年貨,又到庫房校對,一個一個的記賬,累的她連腰都直不起來。
束錦跟在她後面,連聲叫道:「少夫人慢點走,別摔着。」
「快點,你走快點。」魏凝還要趕回去看賬本,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明天她還要抽空過許氏那兒一趟。這幾天她都忙的暈頭轉向,連口氣都喘不過來。若是不能趕在過年前辦妥這些事情,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魏凝走進踏梅苑,忽然看見前面幾個丫鬟小廝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禁皺眉:「府里都沒事情做了嗎?你們幾個,都聚在這裏做什麼?」
「沒,沒什麼,少夫人。」那幾個丫鬟小廝聽到魏凝的聲音,馬上作鳥獸散去了。魏凝感覺有些異樣,因為她覺得他們似乎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束錦,發生什麼事了?」回到房間,魏凝問。
「奴婢也不知道,這就出去打聽打聽。」束錦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魏凝在房間裏坐下,喊了聲:「雲開?綠葉?」
雲開聽到魏凝的叫喚,進來,問:「夫人?」
「怎麼屋子裏連杯熱茶都沒有。」魏凝有些煩躁。她這幾天都忙的暈頭轉向,沒怎麼注意屋裏的事,怎麼連她房裏的丫鬟都懈怠了。
「奴婢馬上就去倒。」雲開見魏凝有些生氣,趕緊出去倒茶。
魏凝氣悶,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
雲開把熱茶端了進來,放在魏凝的面前,小聲說道:「少夫人,這是剛燒開的水,有點燙。」
魏凝有些生氣,說:「我現在渴的要死,為什麼要用這麼燙的水泡茶?難道廚房裏沒有常備溫水嗎?我看是不是我這幾天太忙,不怎麼在府里,所以你們一個個都偷懶啦?」
「夫人你別生氣,奴婢這就去兌些溫水沖開。」雲開帶着哭腔,馬上在魏凝跟前跪下。
魏凝氣得不輕,正待要發落雲開,忽然束錦就進來了,臉色十分難看。
「少夫人。」束錦走到魏凝身前,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什麼?」魏凝聽完束錦說的話,簡直不敢相信,問束錦:「這些流言都是從哪裏傳來的?」
「奴婢不知。」束錦老實回答,「剛剛奴婢出去打聽,就聽見好多人在議論這事。」束錦說完,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雲開,說:「雲開,你也應該知道,對吧?」
雲開低着頭,帶着哭腔回答:「知道。」
「那為何不告訴我?」魏凝氣結,「我看你們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
「少夫人,這流言傳的實在是太過荒誕了,奴婢怎麼敢把這麼污穢的東西傳到少夫人跟前?」雲開嗚嗚地哭起來,「現在府內的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看我們踏梅苑呢,奴婢膽小,都不敢出這個院子,怕其他院裏的丫鬟拿話擠兌奴婢。」
「雲開,你胡說些什麼?」束錦氣得只想上前打雲開一巴掌。卻被魏凝制止了,魏凝對雲開說:「你先出去吧。」
雲開趕緊站起來退了出去。束錦氣得跳腳,說:「小姐,你也太好講話了吧。」
「她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裏。」魏凝揉了揉眉心,「你沒看她平時做事就懶慢懈怠,剛剛更是有輕視之意。」
「小姐是說……」
魏凝點點頭:「從現在開始,不准雲開進我房裏伺候。」
「小姐,你是懷疑雲開有異心了嗎?」束錦疑惑地問道。
魏凝搖搖頭,說:「我只是實在不喜她做事。屋裏的活兒都比較輕巧精細,她喜歡躲懶,估計也不喜歡到我跟前來。」
束錦點點頭,雲開和綠葉,紫惠,都是當初一起從魏國公府過來的。算是魏凝的陪嫁丫鬟了。紫惠體貼細心,綠葉伶俐,就只有雲開,平常總喜歡躲懶,做什麼事情也喜歡推來推去。這樣的人魏凝自是不會倚重她。不過她好像也不怎麼在乎,只顧着自己。
「真是個不上進的東西。」束錦罵道。
魏凝嘆了口氣,因為之前狩獵的時候,衛凌宇曾當着很多人的面送過她頭籌。那時魏凝還沒嫁給衛凌風,京州城還傳過一陣衛凌宇愛慕她的流言。但是很快就被壓下去了。魏凝不知道,怎麼現在府里有人居然舊事重提,居然議論她與衛凌宇有染。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魏凝不曉得衛凌風知不知道這件事。他天天忙到深夜,為了不打擾魏凝睡覺,衛凌風現在都乾脆宿在書房。
「小姐,你說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告訴世子爺。」束錦問。
「不要。」魏凝說。衛凌宇可是橫在她與衛凌風之間的一個禁忌,她覺得自己是提都不能在他面前提。若衛凌風真的關心她,自是會注意到這件事,若是不關心,自己提了,也只是會引發無謂的爭吵。
「那怎麼辦?」束錦急了。她不明白是哪個人這麼無聊,居然拿這件舊事來潑魏凝的髒水,其用心之歹毒,令人髮指。
「暫時別理了。先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好吧。」魏凝說。
「但是這樣,我們會不會太憋屈了。」束錦說。
「我們就算追究也是無濟於事啊。府內人多口雜,也很難找出到底是誰在背後嚼舌根。如今唯一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要麼它就漸漸平息下去,要麼就是愈演愈烈,那樣,背後煽動之人,也會露出馬腳。」
「我是怕這流言愈演愈烈,會對小姐不利。」束錦憂心忡忡地說道。
「怕什麼。」魏凝說,「我若沒做過,自是不會怕別人潑髒水。清者自清,若是為了這些事分散了精力,沒把手頭上重要的事情做好,那才是得不償失,中了別人的圈套。」
衛凌風晚上回到踏梅苑的時候,看見魏凝正在記賬。
魏凝低着頭,一筆一划地記着,甚是認真,連衛凌風進來都未曾察覺。暗黃色的燈光下,映着魏凝柔美的臉龐,一時之間,衛凌風看得竟有些痴了。
以前的那個稚氣的黃毛丫頭已經長大,衛凌風看着那張臉,竟是越來越美。
魏凝察覺到了房間有人,抬頭一看,居然是衛凌風,便放下手中的毛筆,說道:「進來也不吱一聲,你要嚇死我啊。」
「怕打擾你。」衛凌風說完在魏凝的身邊坐下。
「怎麼今天這麼早?」魏凝問。心裏有點害怕,難道衛凌風今晚要在這裏就寢?
「今天提前處理完了公務,就過來陪陪你。」衛凌風說。看見魏凝臉上有點拘謹,他與她到現在還未圓房。每一次他回房間睡,她都十分拘謹。雖然他們躺在一張床上,但是從無越界之舉。但衛凌風知道,每次他們同房而睡,魏凝晚上都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你要睡覺了嗎?」魏凝有點忐忑。衛凌風是他的丈夫,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如此抗拒。
「需要我為你更衣嗎?」
衛凌風拿起魏凝放在桌上的賬本,看了看,說:「你忙你的,我先坐坐。聽娘說她把府中一部分的事情交給了你打理,怎麼樣?有什麼不懂得地方,你也可以問我。」
「好。」魏凝溫順的回答,既然衛凌風讓她先忙自己,她就先忙咯,不再管衛凌風。
夜漸漸地深了起來。因為今天買的年貨有點多,等魏凝清點完所有賬單,已經是深夜了,魏凝抬起頭,看見衛凌風居然趴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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