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活生生的人,此刻死不瞑目倒在自己眼前,這群大臣有一瞬間都呆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邊倒的局勢,紛紛擁護連笙起來,認為陸琨死有餘辜。
隨着詔書昭告天下,燕城就是如今的皇帝,而這燕連笙自然而然就成了太子。
頂撞太子,這是該死。
從頭到尾,都沒人敢指責顧琉音一句,一個女子堂而皇之上了朝堂,這可是大忌!
至於他們的新任太子殿下?!
沒看見他們新太子在顧琉音出現後,那眉眼含笑的模樣嗎?!
不可否認的是,這群大臣沒有一個見過這樣的燕連笙。
這和曾經印象中作天作地的世子一丁點兒都不一樣,若不是知道面前的人如假包換,他們還真以為這是個冒牌的燕連笙。
殺雞儆猴。
做掉陸琨後,顧琉音朝着自家小妖精笑了笑,然後就拖着劍離開了。
劍尖在地上划過,發出滋滋的聲音,眼神好的還能看到地上的鮮血,隨着顧琉音的走動,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一眾大臣噤若寒蟬。
而連笙則在目送顧琉音離開直到看不見後,才斂了面上的笑容,繼續之前的話題。
除了如今的皇帝換了,皇宮的人被大肆清洗了一遍,其餘的似乎和以前一樣,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顧琉音和連笙帶着燕煥如約去了那座山。
山上的風景不錯,能看到繁華的皇城,綿延不絕的山脈,非常壯觀。
燕宗延早早等在了那裏。
周圍佈滿了他的人,這次,他要讓她有來無回
。
他設想過她會帶很多人來,畢竟如今的她身份地位擺在那兒。
可沒想到,她就帶了連笙一人。
當然了,顧琉音沒忘記雇了一人將燕煥背上來。
四目相對之際,燕宗延也沒多說廢話,「一命換一命,你將本宮父皇留下,便可以帶着燕城離去。」
顧琉音輕嗤了一聲,「你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聞言,燕宗延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
「寧舒,你可別得寸進尺。」
顧琉音無辜臉:「怎麼了,還不許我說實話了?」
「你?!」
連笙輕輕牽起顧琉音的手,對上燕宗延,淡淡問道:「燕宗延,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娘是怎麼死的?」
他記事起,偶爾見到燕宗延時,他總會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他。
大了以後,每個人都學會了收斂心神,更別說男主大人,那心思你猜也猜不着。
燕宗延一愣,看向連笙那張精緻瑰麗的臉龐,不由就想起了多年前和這張有着五分相似的臉,是如何絕望而又痛苦地望着他。
「是。」燕宗延沒有隱瞞,到了這個時候,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
「延兒你?!」被顧琉音禁錮在一邊的燕煥看了一眼燕宗延,隨即低下頭。
從他到了這裏後,就沒抬過頭,更別說看向燕城。
當他從雲端跌落的這些天裏,縱使有不甘,有無盡恨意,可在那充滿黑暗沒有光亮的屋子裏,他總會想起自己為了帝位,做的那些事。
可,一個帝皇,本就是踏着無數人的血肉登上帝座,他又有什麼錯?!
說白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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