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若夏留了下來。
每天早上柳成溪打開房門,若夏都已經在房間外面等着他了。不管他早起還是晚起,她都能比他早,有的時候他都懷疑她在他房間裝了監控。
只是他不知道,她只是耳朵比較靈敏而已,他每天都調鬧鐘,鬧鐘一響,她就跟着起來了,而且她動作更快些。
柳成溪每天還稍加打扮一下,而若夏可以說是不修邊幅了!他一直以為女生每天要花很多時間打扮自己,直到遇到她,他才知道原來有的女生比男人活的還粗糙,她不用化妝品,不染髮燙髮,也從來不打扮自己。
每次進出門,若夏還是會殷勤的幫柳成溪提鞋,他制止過很多次都沒用,最後只能妥協。
每天若夏都會和柳成溪一起出去晨跑,她總能跟緊他的步伐。明明她跑的很輕鬆,可是慢慢地,柳成溪還是放慢了跑步的節奏,讓她輕鬆地跟上。
柳成溪去柳芸軒後,若夏每天都會把家裏打掃得乾乾淨淨,因為除了打掃衛生,她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會,所以總想着盡心盡力的把這件事做好,她不想在她面前一無是處。
柳成溪驚訝於她的速度和體力,平時看她神經大條的樣子,做起事情來還挺麻利。連家政清潔工來了兩次都覺得無事可做了!
柳成溪有時會想,是不是因為她想留下來,所以賣力的幫他打掃衛生。他跟她說她沒必要這麼做,可是拗不過她。他也就任她去了,讓她找點事情做也好。
若夏還是每天只要柳成溪去了柳芸軒,她都會去小區里等着他。雖然柳成溪不讓她抱他,可是她還是會熱情地迎上去,喜笑顏開地看着他。
每次柳成溪出去回來,若夏都這麼熱情,偶爾他不禁覺得家裏有個人等着自己也不錯。這麼多年了,自己都是一個人。可是下一秒,他又會立即否定自己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她終究來路不明,她終究是要離開的,她會跟着那個叫吳優的人離開。
柳成溪還是幾乎每頓飯都會回來做,這是若夏還是狗狗的時候,他就養成的習慣。現在若夏即使做了人,也還是固執地不學做飯!
柳成溪沒事的的時候會教若夏學習漢語拼音,數學和認字,她記性很好,沒幾天就把拼音和加減法學會了,字也認了不少。
柳成溪寫的住房協議里的字她已經全部認識了。而且她喜歡坐在客廳的茶几旁模仿柳成溪的字跡寫字,因為柳成溪會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手機,她就可以時刻待在他身邊了。
她的字雖然有些東倒西歪,但假以時日,肯定是能寫好的。
一天,若夏正在寫字,她突然想起她還不會寫柳成溪的名字,她回頭看着他,認真說到「柳成溪,你教我寫你的名字吧!」
「怎麼想起寫我的名字了?」悠閒地坐在若夏旁邊看手機的柳成溪側過臉看着若夏,好奇的問。
「因為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以把你的名字寫下來,就像是你在我的身邊一樣啊!」
「……」
還有這種操作,看着名字就能想像一個人在自己身邊!
柳成溪雖然覺得若夏的回答不靠譜,但還是蹲到了她旁邊,把她厚厚的本子翻了一頁,在上面寫了「柳成溪」三個字,字體清秀超逸。
「順便教我寫我和無憂的名字吧!」若夏看柳成溪寫了他的名字,突然想着要不把自己的和無憂的也學會。
剛放下筆的柳成溪又拿起筆,在紙上寫了「若夏」及「吳優」。柳成溪並不知道無憂的名字是無憂無慮的意思,只覺得吳優二字更像是人的名字,便教若夏寫了這兩個字。
之後柳成溪就看到若夏在紙上密密麻麻地寫着「柳成溪」「若夏」「吳優」。
柳成溪每次看到吳優的名字就覺得有些不順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是字太醜了吧!
每天晚上吃了飯,他們都會坐在沙發上,一個玩手機,一個看電視劇。若夏總是有很多的問題問他,有的時候柳成溪會驚訝她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看到電視劇里有人被欺負,若夏會恨得咬牙切齒,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罵着「上去咬死他啊!哎,氣死人了!」。
然後嘟着嘴巴幽怨地問柳成溪「為什麼他受欺負了,不還擊啊。受欺負了不是應該還回去嗎?」
你不會有暴力傾向吧!柳成溪一陣心驚。
他告訴若夏「這個世界很現實,和動物的世界一樣,弱肉強食,弱者總是受到欺負,卻毫無還手之力。所以想要不被欺負,最應該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強!做到不欺凌弱小,但是也不能被別人欺負。」
若夏搖了搖頭,想到了無憂「我覺得還是找個能打的哥哥更靠譜!」
柳成溪不禁翻了個白眼,一臉鄙視的表情。
對牛彈琴!
看到電視劇里男主角為了救女主角死了,若夏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比女主角哭的還傷心。
她一下子撲到柳成溪身上,蹭得他一衣服的眼淚鼻涕。
柳成溪無奈地推開她。
哎,入戲太深了,看傻了!
他安慰她「這只是演員,不是真的死了,而且這只是電視劇而已,不必那麼當真!」
若夏抬頭,睜着淚眼汪汪地大眼睛看着他「我絕對不會讓我喜歡的人比我先死,一個人太孤單,活着的那個肯定比死了的那個痛苦。所以如果是我,我寧願死的是我。」
這一秒,柳成溪覺得她真傻,有什麼比命還重要的。
只是他不知道,她就是這麼傻,因為她已經奮不顧身的救過無憂一次,即使她只是把他當哥哥。
看到電視劇里情侶因為各種誤會分開了,若夏會問柳成溪「為什麼他們要分開?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死都要死在他身邊嗎?」
額,這麼偏執!柳成溪又是一陣感慨。
他告訴若夏「有的時候相愛的兩個人並不一定能夠長相廝守。人心太複雜,太不容易滿足」。他又想到了他媽媽。
她搖頭,看着他「如果是我喜歡上一個人,我會想方設法留在他身邊!直到生命耗盡的那一秒,絕不變心。」
他搖了搖頭,人生那麼長,誰又能保證自己幾十年一心一意只為一個人呢!
只是他不知道,她雖然變成了人,但是壽命只有十幾年,她說的都是真的,她想陪他到死的那一秒。狗就是這樣,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
每天晚上若夏都會等柳成溪入睡後,悄悄的來到床前看着他入睡,直到凌晨才離開。
在他面前,她總是活潑快樂,精力充沛的。
一開始他還總是驚訝於她的一些奇怪行為:
比如她會因為扣不上內衣的扣字,而淚眼汪汪地跑來向他求救,他斥責她的時候,她會委屈地說是因為他一定要她穿內衣,要不就別穿了。
他只能忍住想抽人的衝動,紅着臉,儘量站的離她遠些,幫她她扣好,而她卻一副無所謂,笑呵呵的樣子,完全不會因為他是男人而感到害羞。有的時候他會疑惑她是不是沒把他當男人;
看到蟑螂的時候,他正在糾結要怎麼搞定它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上去一巴掌拍死它,動作真是快准狠,一氣呵成,然後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嘴角抽了抽:她難道是在像我示威,有天我惹了她,她也會這麼拍死我;
做了值得表揚的事情,她會把頭伸到他面前,等着他摸着她的頭誇她乖,如果他不摸,她就會用頭蹭他的肚子,一開始他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次數多了,他也就心領神會了!只要她一把頭伸過來,他就會摸一下。
他想着摸一下就搞定她了,總比被她拿頭蹭自己肚子要好吧!
慢慢地他習慣了她的與眾不同與語出驚人。
小蝴蝶犬再也沒有回來過,柳成溪也貼過尋狗啟事,可是都一無所獲。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她一直在他身邊。如她所說,她有喜歡的人了,她找他來了。
柳成溪本來也想幫若夏貼尋人啟事尋找她哥哥無憂,可是若夏提供的線索只有名字及長得高大威武,威風凌凌,目光時而凌厲時而溫柔。他就放棄了,若夏說的太不靠譜,連住址,工作單位什麼的都沒有。
有的時候柳成溪都懷疑若夏有沒有哥哥。而且一個叫若夏,一個叫無憂,都不是親兄妹!
若夏告訴他,無憂是她流浪的時候遇到的救命恩人,他溫柔善良,喜歡保護大家,是一個很正直很有正義感的人。
無憂是若夏除了她養父外,唯一提到的一個人。而且每次說到無憂,她臉上總是洋溢着崇拜的表情
只是他從未細問他們之間的事情。
若夏自己也去森林公園東部和北部找過無憂他們,現在她是人了,她已經不怕羅剎、黑狼之輩了。
她覺得她也可以保護無憂了。
可是去了幾次都不見他們的蹤影,反而看到一些人在搜捕流浪狗。她開始擔心是不是他們被人類捉去了。
可是她又相信夢槿的話,既然她能讓她變成人,那麼夢槿說她和無憂還能見面就是真的了。她期盼着再見到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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