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luoli不高,體重,呵呵。
八九十來斤,對現在的凌白來說輕如鴻毛。
以致於他根本分辨不出舒芷荷到底有重量還是沒重量。
妖魂有重量....吧...
不管有沒有,
反正很輕就對了。
凌白髮現自己好像變得很囉嗦,
本來僅僅是幾個字就能表達清楚的東西,偏偏是碎碎念的水了這麼多。
「她不重!」
多麼簡單。
既然她不重為什麼還要去糾結她在靈魂狀態下為什麼會有重量呢?
他又不是科學家,
攻克不了八倍鏡sks不屏息的技術難題。
沿着小學那條兩車會車還得停下來左右觀望的小馬路一直走,農家的雞鳴狗叫,別有生趣。
小luoli一路安靜的趴在他肩膀上,眼中的郁色濃郁到能化出一灘湖水。
秘境中屍坑的形成,他一概不知,自然也就不知道小luoli其實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呆在那裏了。
幾次去屍坑,
離青銅棺都很近。
每次靠近那裏,舒芷荷就覺得腦袋像是被上了鉛球,昏沉的厲害。
她一直覺得,她的記憶好像缺失了一部分。
生前,她是陽嶺上的一隻小白兔,開了靈智,吸了日月精華,修得大妖身。之後,就不記得了,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青銅棺是什麼?
她為什麼在裏面?
一概不知。
棺門被凌白誤打誤撞推開了,是機緣還是巧合?
而且,
這個小和尚,身上的味道,為何如此令人着迷?
帶着淡淡的熟悉感,卻總是想不起來。
起初,她只是把小和尚當提供食物的人。
餓了幾百年,
從未覺得他嘴裏的東西那麼好吃。
甜甜的味道,甘之如殆。
今天,再次去往屍坑。舒芷荷發現自己的頭又開始痛了,她看到了天宮仙闋,仙霧渺渺,輕披薄紗的仙女翩翩起舞,美不勝收....
她看到了自己,被人抱在懷裏。
那個人的聲音輕柔,如黃鸝鳴啼,好聽的要命。
那個人身上很香,是獨一無二的香味,其他仙女卻是不曾有。
正當有人要呼喊抱着她的人時,
夢醒了,
很真實的夢。
真實到她一度以為是真的。
「車來了。」
凌白對着身後輕聲說道。
「嗯。」小luoli興致缺缺。
相比於鬱鬱寡歡的舒芷荷,凌白倒是顯得更加有活力。
公交站台上站滿了扛着鋤頭鐮刀的村民,要想在他們手下討得個位置,必須得一馬當先。
這次,他不再有公交剛好停在面前的好運了。
k6在前方一個急剎,前後車門大開。
背着小luoli,凌白一馬當先,腳下生風,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他就上了車。
連續投了兩個硬幣,
走到最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跟在他身後的大媽見他兩個硬幣下去,頓時眉開眼笑,指着司機說道:「你看見了吧?剛才那個是我外甥,他幫我投了。」
「嗯,」
司機眼中滿是狐疑,心想:「這兩人的顏值相差可真夠大的。」
懷疑歸懷疑,前面的小伙的確是一個人投了兩鋼鏰。
從社前到火車站,幾十公里,1塊錢,夠了。
管他是親外甥還是野外甥,
給了錢,
好說。
大媽興高采烈的跑了進去,後方的人也蜂擁而入,很快佔滿了整個車廂。
「她們看不見我,你可以投一個的。」舒芷荷坐在凌白腿上,面向他,靠在他肩膀上小聲說道。
「我們是兩個人,當然要雙份。」
凌白本想佔兩個座位,讓小luoli也能坐着,但想想大嬸大爺暴怒的指着他鼻子罵的場景,還是慫了。
真這麼幹了,第二天的新聞,加上網友的輿論,肯定能讓他在虔城抬不起頭來見人。
座霸,
無良青年,
釘上恥辱柱就是一頓靈魂拷問。
旁邊坐下一個女青年,估摸着是沒吃飯,拿起一個包子狼吞虎咽,
韭菜味,
真香~
整節車廂,都真香。
舒芷荷抽了抽鼻子,沒有說話。
「很難聞嗎?」
「你說什麼?」「嗯。」
「不是和你說話。」
凌白回頭對神色不悅的女青年解釋了句,繼續說道:「要我規勸下她嗎?」
「不必。每個人都有難處,為了鼻子好受讓別人肚子難受可不太好。」舒芷荷回到,精緻的娃娃臉上泛起絲笑意。
「好吧。」
女青年越聽越不是滋味,她瞟了眼身邊的男人。
鴨舌帽,牛仔衫,
要是再加點鬍鬚配個小眼鏡,
真的有點變態的即視感。
尤其是他那完美的爆的側臉,比她的男神鹿憨還要好看,簡直妖孽的過分。
「妝化的可真好。」
她心裏不由想到。
在此前的關鍵詞基礎上,再加了條,愛化妝。
變態男!
再看坐姿,雙腿閉合,身體略微前傾,頭徹過一邊,最關鍵的是手還放在半空中呈環抱的姿勢。
咦,
好變態。
「神經病。」
女青年心中暗罵了句,乾脆閉上眼不再理會。
世界上的奇葩多了去,遇上一兩個不奇怪。
「你帶我去哪兒?」小luoli眨巴着眼睛,在凌白的脖子上啃了口,留下一把晶瑩的口水。
「秘密。」
「好吧,喵~」
小luoli精神狀態好了些,人活躍了不少。
「你不是兔子麼學貓叫幹嘛?」
女青年右耳機敏的動了動,她睜開眼,臉色古怪的看着凌白。
媽耶,要瘋。
「司機,到站有下。」
神經病,實在受不了。
人家哪裏是兔子,哪裏學貓叫了嘛。
女青年捲起包,站了起來,眼中浮現一抹亮色。
「好像也蠻好聽的哦。喵喵喵的貓叫聲也挺好的,回去我也得回去跟着學貓叫。」
.......
數月後,女青年創作出一首歌曲,火遍全國。
各大自媒體爭相報道,一次,主持人採訪問她。
「是基於什麼樣的靈感讓你創作出了這首歌呢?我每天都會忍不住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呢。」
由女青年進化成的女歌手皺眉,作沉思狀。
「說來也夠奇怪的,我是在公交車上看到一個神經病,然後激發靈感一氣呵成創作出的。」
.......
[南門口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從後門下車,下一站,東陽山路口,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到了。」
凌白橫抱起小luoli,左避右讓的下車,融入了人流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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