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之中,陽光斑駁,上百人圍攏成一堆,默不作聲的看着前方那灰袍僧人。
凌白眼皮低垂,視線落在路安頭頂,散落在地被陽光照耀成金黃色的頭髮上顯露出一小截碧綠色,晶瑩的光澤宛若古玉,映照的人雙眼都蒙上了一層青意。
「是你吧......」
他低聲淺笑,輕輕的把路安的頭髮撥弄開,發層里果然顯露出一根類似簪子的物件。細看之下,這『簪子』卻做的極為精緻,紋路分明,最前端是個形式鈴鐺的圓形。
「翡翠降魔杵!」
凌白心滿意足的把東西收起,隨後環視眾人,笑道:「你們把收集到的天材地寶留下,就可以出福地了,多謝諸位!」
「趁火打劫?你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手了,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我們敬你一尺,還希望閣下別不把我們上百兄弟放在眼裏。」有人沉聲回到,神色間顯得頗為惱怒。
「呵,讓我們出去不就直接剝奪了我們爭奪機緣的權利嗎?太霸道了吧。」
......
「訛。」
凌白沉吟片刻,拖着腮幫想了想,笑道:「是貧僧強人所難了,你們把靈草留下,就隨你們去吧。」
「你.......」
方才那怒不可遏率先說話的人胸口赫然出現一個血洞,涓涓不斷的血水湧出,頃刻間染紅了他的衣襟。嘭,高大的身子轟然倒地。周圍頓時噤若寒蟬,誰也沒看到凌白是怎麼出手的,一人已是死於非命,手段詭異且殘忍。所有人沉默片刻,身上懷揣靈草的紛紛自覺的把靈草放下,默默的轉身離開。這處福地靈氣復甦有如泉涌,地勢又如此之大,再去尋找別的靈草也還來得及,反正官方也沒給出時間限制。
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避過凌白這等強人,他們仍舊是一股不可小覷的龐大勢力,殺人越貨,又或是虎口奪寶,都足夠的輕鬆,想明白這點,餘下的人也沒再固執的不依不撓,紛紛留下東西離開。
凌白吐出個煙圈,沒去逐個檢查是不是每個人都自覺的把東西留下了,他之所以任由他們隨意的離去,還有後續的打算。現在任務物品到手,他也不必再四處奔波,等把地上的靈草收攏,他便回到福地入口,堵那些要出的人就可以了。
過了片刻,密林內的人已經走了個乾淨,宋和、路安的屍體也被他們裹挾帶走了,空氣中除了淡淡的血腥味外,撲鼻的藥香亦是四溢,沁人心脾。
微風拂過臉頰,凌白心情大好,自從血脈覺醒之後,他的心態轉變的很快,脾氣較之前也暴躁了許多,這和他的本體是離火之精有關。
火有凡火真火之分,人間的火是凡火,真火是在混沌初開時所生。八卦里的「離」卦在南方,屬火,是為真火。華夏神話中的好多人物都是天地所生,離火之精指的是真火所生的精魄。
真火較凡火更加炙熱猛烈,更何況是真火的精魄呢,想那先祖陸壓道君飛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上不朝火雲三聖皇,中不理瑤池與天帝。不在三教中,不在極樂地,不歸人王管,不服地府中,瀟瀟自在任我游,自自在在散聖仙。他那脾氣,才是真叫隨性。
凌白倒不是沒想過自身的變化,但卻沒放在心上。
地上安靜的躺着十多株年份不一的回春草,有增長十年功力的,有增長二十年功力的,拼湊起來倒也算富庶。回春草對低階的武者來說至關重要,有開闢氣海的作用。
他邊吞食着回春草,邊向入口的方向趕。等到把十多株回春草吞食後,他的氣海已如一條小溪般寬闊,能夠容納的內力是同階武者的三倍有餘。也就說,站樁輸出,別人耗時半刻鐘就力竭而亡,他最少能頂到四十五分鐘,這就是差距。
.............
通天福地入口,景區大門下,一個青年如老樹盤根一般,靜靜的盤坐在一塊青石之上,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武者氣息,一頭銀色的長髮隨風輕擺,整個人看起來飄逸出塵。
湛藍的天空下,雲層朵朵,和煦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遠處山林間婉轉的鳥鳴聲響起,他驀然睜開雙眼,眼神平靜的看着前方。
這個是一個異常英俊的青年男子,他長身而起,滿頭銀髮輕擺,眺望森林的方向,自語道:「也該有人出來了。」
果然,他話音剛落,兩道人影如疾風般從樹林間穿出,快速朝入口處奔來。
這是一對青年男女,神色間均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當兩人看見橫擋在門前的銀髮青年後都是一愣,對視一眼後,分別岔開,打算繞過他出門。
「把東西留下。」
銀髮青年的話語很簡單,但卻不容置噱。
情侶男冷哼了聲,頓時明白他是想要做那攔路虎到門口奪取別人的機緣,這種自信和態度着實叫人不喜。他不管不顧,腳踩靈動的步法,迅速奔襲而出。
「太慢。」銀髮青年在原地留下一道道的殘影,頃刻間便出現在情侶男面前,當真是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快到極致,肉眼只能看見殘影。
「凌波..........」
情侶男驚愕的開口,話還未曾說完,便被一掌拍在胸口,當即吐出了兩口鮮血。
「老公!」
左側本要突圍而出的女人見狀,忙一聲厲嘯,飛快的趕了過來。等她將要趕到銀髮青年背後時,捂着胸口的情侶男卻撲通一聲癱倒在地,全身腐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化骨綿掌,凌波微步,你..........到底是誰?」情侶女眼見丈夫死於非命,眼睛赤紅,悲聲質問道:「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施以如此狠手」
「我說了,把東西留下,我放你們離去,可是,你丈夫好像有些不聽話。」
「好,東西給你,我認栽。」情侶女憤恨的瞪了眼銀髮青年,沒有絲毫猶豫的把一株三葉的回春草扔在地上,轉身便走。
「我剛跟自己也說了,不聽我的,就讓他全家都死。做人得言而有信!」銀髮青年面無表情,隔空一掌拍出,前方飛奔的女人如遭雷擊,頓時化作一灘血水,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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