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凌白聞到來自莫名次元的銅臭味。
您尾號5578賬戶1月23日14:56完成代付交易人民幣6500.00,餘額12822.00。
「原來萬元戶真的能走路帶風。」收到轉賬,凌白心情大好,也沒計較丁萌的揩油,腰杆挺的筆直,回到花店。
丁萌跟在後面掩嘴偷笑,「鍾老師說的果然沒錯,死纏爛打這招凌白連一絲招架之力都沒有,剛才我摸到他的小肉肉了,好舒服啊,好好摸。」
凌白仍舊沉浸在『萬元戶』的喜悅當中,他忍不住又拿出手機瞄了眼銀行信息,打開爛陀寺應用,香油值已經有7500點了。
抽獎。
我要抽獎。
心裏一萬個聲音在哀嚎,強迫的肉體正在等待獎勵的滋潤。
在客戶面前玩手機是很不禮貌的,尤其丁萌還是個大客戶。凌白用殘存的理智控制住了如發羊癲瘋般想要抽獎的手指,對着丁萌,擺出一個已經快要笑抽筋的笑臉,「在花店,我就不稱施主了,丁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我在哪?
我是誰?
我要幹什麼?
丁萌拍拍腦門,總算想起報社還有艱巨的任務在她身上。果然,戀愛中的女人一定是會喪失理智的,她剛才都在幹什麼?不行,必須把生活和工作區分開來。
「凌先生你好,我是丁萌,虔城日報的編輯。針對鳳凰中學中午發生的砍人事件我想給您做個專訪。」丁萌露出職業性的笑容,反客為主的從桌子後拉了兩張凳子出來。
「好的,沒問題。」凌白禮貌的請丁萌坐下,微笑問道:「丁小姐喜歡喝紅茶還是綠茶,我們可以邊喝邊聊。」
「白開水就好,謝謝。」丁萌掏出筆記本和筆,迅速進入狀態。
「不好意思,白開水沒有。」凌白突然想起。
「沒關係,綠茶也行,我個人比較喜歡龍井。」丁萌在說完後發現有點奇怪,他剛才好像在說他這沒有白開水。
凌白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是啊,沒有白開水怎么喝綠茶啊,我為什麼要問一個這麼白痴的問題?就是為了顯得我很摳嗎?
不行,在大客戶面前該有的面子還是要撐起來的。
他站起身,三兩步飛奔出門,朝着老張的麵館吼道:「張叔,趕緊來兩碗麵湯,我有大客戶。」
趴在桌上打瞌睡的老張一個激靈驚醒,「什麼?有人要吃麵.....吃麵湯?」
「嗯,要熱的,清淡點,做好有龍井的香味飄散,記賬。」凌白飛快交代完,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店裏。
老張捏了捏下巴,「不就是讓我泡茶嗎?」
........
「凌先生,請問當時是什麼讓你奮不顧身的衝上去的?」
「是責任,是愛。」
「從視頻內容來看,歹徒曾砍中你肩膀和頭部兩刀,但你事後好像並沒有任何異狀。嗯,也就是,你沒有流血。」
「我皮比較厚,但臉皮比較薄,很幸運的是對方沒有砍中我的臉。」凌白笑了笑。
「現在網絡上對你的行為基本全是讚譽,但也些相左的聲音發出。有人質疑,你對歹徒下手太重,對方已經喪失行兇能力,卻遭到你的....暴打....嗯,這是否可以理解為是你的過激行為?還是說,你有暴力傾向呢?」
「在我的角度看來,歹徒極其危險,她隨時有可能對學生發動致命的攻擊。為了學生,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隨他們去吧。另外,我是個非常愛好和平的人,一般情況下,我都是會讓別人先打我的,從視頻中也能看出這點。」
......
......
「好的,感謝你的配合。」丁萌起身伸出嬌小白皙的手掌,朝凌白甜甜笑道。
凌白也大方的伸出手貼了上去。
「哇,好溫暖。好寬厚的手掌。」手掌相互接觸,她的手掌好像被包裹在一團溫暖的陽光當中,完全把她的心融化在了開面。丁萌腿有點軟,臉上佈滿紅暈。
「丁小姐?」凌白微微皺眉,他抽了抽手,發現被對方緊緊攥住。
「喲,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老張端着一個水壺走了進來,剛好看見兩人的手在相互撕扯,大有赤身肉搏的視覺效應。
「的確挺不是時候的。」凌白黑着臉,瓮聲說道。採訪都結束了還來幹什麼?
「這位是?」老張渾然沒有避退的覺悟,看見丁萌的時候眼前一亮。
「我是虔城日報的編輯丁萌,你好。」丁萌縮回握住凌白的手向老張伸去,臨到半空又迅速收回。不行,我不能和別人握手的,不然凌白肯定要吃醋的。
「漂亮的姑娘。」老張哈哈笑了聲,把手上的兩隻杯子放在桌上,「喝杯茶吧丁姑娘,小凌特意為你點的。」
白色的煙霧從壺嘴裏裊裊升起,水流如柱,像是撒尿般精準的落在杯子裏。一股淡淡的.....蔥花味瞬間充斥在整個花店裏。
透明的玻璃杯頃刻間注滿了帶點暗黃的透明液體,幾根青翠的蔥花調皮的在杯中翻騰。
「請喝麵湯,小凌特意為你點的。」老張端起杯子遞到丁萌面前。
「咳咳,我不是說龍井味道的.....」凌白瞪了他一眼。
「沒錯啊,我特意加了十幾克龍井進去,你聞聞,是不是有龍井的淡淡香味?很符合你的需求啊。」老張促狹的笑道。
「你耍我啊?」
「你小子敢凶我?」
「怎麼?」凌白擼起袖子,露出精壯的手臂。
「自己說要麵湯的嘛。這個人真是奇怪,誒。」老張仰天長嘆,隨後在凌白的背上重重拍了下。
「你們別吵了。我感覺麵湯的味道也很好啊。」丁萌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呼出一口熱氣,笑道。
「聽見沒有?人姑娘說好喝。」老張哼了聲,又在凌白背上狠狠拍了兩下。
「別趁機揩油啊你。」凌白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老張,這個傢伙總在他背上摸來摸去的幹什麼,他已經表明了立場不搞斷背啊。連摸他三下什麼意思?是讓晚上三更去找他?
「回去了,好心沒好報哦。」老張晃着腦袋往外走去。他的步伐很慢,每一步邁出都像是蘊含獨特的神韻。本是頹然的雙眼划過一道精光,銳利的眼神穿過花店的玻璃門,看着倒映在玻璃上的丁萌和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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