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源源不斷的火之精氣入體,凌白五臟六腑、周身血脈均是在接受着改造。常人塑體,根本用不了地心的火之精氣,先不說能否順利到達地心熔漿深處,單是肉體就不可能抵抗火之精氣的摧殘。
不多時,
精氣停止灌體。
小luoli鬆了口氣。
凌白睜開雙眸,眼中閃過一道熾烈的火光。
「天位!」
老張驚駭不已。
這種速度可以說是冠絕古今了。
「我會來找你的。」小luoli深深看了眼凌白,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凌白心中空落落的,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老張抹乾淨嘴角的血漬,低聲道:「那女娃什麼來頭?」
「神仙!」
凌白指了指頭頂,神秘莫測的說道。
「呵。」老張冷笑,旋即感慨道:「如今旱魃已除,我也該回茅山主持大局了。」
「你也要走?」
「職責所在,以後有事可以來茅山找我。」
老張從袖袍中摸出塊玉符遞給凌白。
玉符表面刻着一個「張」字,看似古樸尋常,握在手心卻有股冰涼的寒意。
「有緣再見。」
老張如釋重負,了卻一樁恩怨,心境變的無比平和,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地心。
凌白在原地失魂落魄許久,最後無奈離去。
回到上方,屍源地的屍坑已經被戒嚴,上方傳來的強盛氣息讓人心驚,最少也有幾位天位高手在上鎮守。
「你們兩倒是溜得快,我怎麼上去。」
凌白低聲吐槽了句,重新鑽回洞中,往復幾趟,終於被他找到另一條路。
沿着幽深的洞口一直向前,終究得見一絲微弱的光芒。
出了洞,左右環視,
這地方竟然是鳳凰鎮上的後山。
「學校後山能通封印地,這倒是一個新的發現。」
凌白搬了塊石頭把洞口封存,旋即飄然離去。
學校後山是他上學時經常玩耍的地方,據傳以前是行刑的刑場,有學生還誤打誤撞發現了一些屍骨。
還不到日出的時候,天剛有點蒙蒙亮;那是一種美妙蒼茫的時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還散佈着幾顆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顫動,四處都籠罩在神秘的薄明中。
凌白一襲白衣,在鄉間小道上來回穿梭。
不多時,他竄出羊腸小道,跨越到主道上。
旁邊是中學門口,老遠就能看見一道佝僂的身影站在校門口活動着筋骨。
「鍾老師。」
凌白摸出根煙點燃,快步走了過去。
「嘿,你小子起這麼早呢,真是難得。」
鍾老師接過他手裏的香煙,笑眯眯道:「你跟那虔城日報的女娃處的怎麼樣了。」
「處?處什麼?」
「處對象啊,可別裝傻,老頭子眼睛還沒瞎。」鍾老師吐了口煙圈,沒好氣的說道。
「拉倒吧,我可是和尚,不能破戒。」
凌白一本正經的回道。
一句話把鍾老師噎的不輕,他眯着眼睛,抬頭看天,懶得理會不老實的凌白。
「看了這麼久,看到仙女了嗎?」
「看到了,真有。」鍾老師面色凝重。
「您那是出現幻覺了。」
凌白心道:「要真是看見仙,也應該是小luoli啊。」
「跟你這種和尚沒什麼好說的,趕緊滾回去吃飯。」
鍾老師擺擺手,仍舊看着頭頂,沒好氣的催促他離開。
「喲,是該吃早點了,您老繼續看,我先走了。」
凌白擺擺手,回到家中,二老已經起床,也沒多問他昨晚為什麼沒回。
對於兩位老人,他心中着實是愧疚不已。
成天東跑西跑,連一天時間都沒陪過他們,他今天乾脆就不去廟了,留在家裏陪他們聊天下棋。
下午的時候,祁彭勃來了,還帶着一些審批資料。
有他的關係,寺廟的相關審批手續全部辦理齊全,也就是說寺廟可以重新開張了。
與之而來的,還有一張武道交流會的邀請函,組織者是虔城武協。
「呵,鴻門宴啊。」
凌白看了眼邀請函,詢問祁彭勃這邀請函怎麼由他送過來。
「我也不知道,有人塞我門口的。」祁彭勃皺了皺眉,也覺得十分怪異。
「沒事兒,反正不去,我是和尚,參加的應該是佛學交流大會。」
「隨你吧。」
祁彭勃擺擺手,開着他的野馬迅速離去,也不知道急着去忙些什麼。
既然寺廟有了正規手續,那麼也就能重新開張,也該把在外流浪的兩個小傢伙叫回來了。
戒財這傢伙富得流油,早就給妙光和他自己配了最新版的手機。
凌白打了個戒財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裏面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你終於打來了,凌住持!」
凌白心裏一驚,淡淡道:「戒財呢?」
「此人偷盜我寺重寶,現在被我寺羈押,想要救他,拿你們寺的晨鐘來換。」
「好,位置呢?」
「白馬寺。」
....
電話掛斷,
凌白陷入沉思。
妙光他們怎麼跑白馬寺去了,說戒財偷盜寺廟寶物,簡直是無稽之談。
這小子富得流油,還會覬覦白馬寺那些財物?
他心裏頭疑慮萬千,當下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兩人是他的員工,現在被人拿在手上,不走上一趟說不過去。
對方一直在等他的電話打來,想必是早有圖謀。
不過,縱然白馬寺是龍潭虎穴,他也是要闖上一闖的。
在手機上訂了張去河南洛陽的機票。
簡單收拾了下行裝,和二老打了聲招呼,凌白開上車,直奔機場。
到達機場辦了值機,買了盒周黑鴨,邊啃邊等。
不管那個點,機場的人流量都很大。
周邊熙熙攘攘的人群,通往世界各地。
一路上,青春靚麗的美女拉着行李箱,帶着墨鏡,歡快的從面前經過。
凌白入老僧坐定,目不斜視,眼中只有手裏的鴨翅。
身旁幾個小年輕拿出手機偷偷拍照,不時驚嘆凌白的顏值。
哐當,
一陣乒鈴乓啷的聲音響起。
一家店的玻璃窗被砸碎,緊接着,一道人影重重砸落在地。
他迅速從店內爬起,踉蹌着朝凌白這邊跑來,身後,幾個人黑衣人窮追不捨,目光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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