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花店
凌白站在店門前,手裏拿着灑水壺正在澆水,水花濺射在地,變成一顆顆沾滿塵霧的灰暗水珠。玻璃櫥窗透着白光映射出店內堆疊整齊的綠植盆栽以及顏色各異爭相鬥艷的鮮花。
他攥着掃把,一下一下的揮動,一絲不苟的清掃着地面的粉塵。
隔壁的老張麵館店門大開,幾個精神煥發的中年人站在門口指指點點,不時用方言討論兩聲。
老張走了,麵館被其他人接下改做他用,據說是要弄個理髮店。
凌白自顧自掃完,悶聲進了花店。
爛陀寺的手機軟件還能用,但是一直沒有任務發佈。
他甚至在想,如果有任務發佈,應該怎麼選擇?
「我現在已經到了小天位境,已經可以不用藉助軟件這種外力來修行,現在世界各地的洞天福地先後開啟,需要任何資源直接去掠奪便是。」
到了一定的境界,站的更高,視野更廣,重新回憶前面做過的事情,他不由有些心驚肉跳。
那枚洗髓丹,是軟件給的。
如果背後的人有什麼惡意,在洗髓丹中下了毒.....
大意,太過大意。
凌白冷汗直流,眉頭皺的越發緊,不過當時他確實也沒有別的選擇,吃洗髓丹是最好的辦法。想到這兒,他用血脈的力量把全身每一寸血肉都檢查了遍,沒有發現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是我太疑神疑鬼還是...年紀越大越怕事了....」
凌白搖頭嘆了口氣,正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油光滿面的戒財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張口就喊:「住持,有位漂亮的女施主找你。」
看他那賤兮兮樣子,臉上的肥肉都隨着笑臉微微顫動,讓人有種想痛扁他的衝動。尤其是他擅作主張四處挑釁約架的事情,太丟人了。
約架這種事情需要預約挑日子的嗎?直接上門砸場子會不會?
真應該讓他去看看《葉問》,想要開武館,得把各大門派一一挑戰啊。
那些和尚不會來的,打死都不會來的。
所以,他準備先從虔城地區開始,逐個上門砸場,不論佛法還是武功,務必要做到一擊必殺。
真男人,當如此。
不過,此前還得先把上門的女施主給收拾妥當。
一座寺廟香火旺不旺盛,取決於住持會不會做人,把香客伺候好了,才能有口皆碑,一傳十十傳百,把名號打出去。如果說武鬥砸場是陰謀,那麼服務香客什麼的就是純粹的陽謀了。
我的香客的問題我的寺廟能解決,你的破廟不行,所以,我更牛逼,你們不來我這兒充會員上香在哪兒上呢?
「阿彌陀佛,不論男女,老衲都是一視同仁。」
凌白正了正色,修長的手指搭在衣襟上撣了撣,斜眼看向戒財,「我好看嗎?」
「好看好看,住持顏如宋玉,貌比潘安,簡直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聽說泰國的變性手術非常先進,要不是因為追求住持的人有十三億,我都想去做個變性手術了。」戒財眯着眼,一臉諂媚的笑着。
「貧嘴。」
「嘿嘿。」
戒財微曲着身子,輕輕的在臉上拍了兩下,「還是掌嘴好、」
....
凌白無語,這胖和尚的無恥程度簡直見所未見,不過..正是因為他夠無恥,爛陀寺才需要他。
來到寺廟,零零散散有幾個香客在殿外的空地前上香。
小個子妙光穿行在香客間,老神在在的說要替人解簽。這項新服務還是他回來剛搞出來的,為此投入了極高的激情,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
解簽,你有我的搖簽准嗎?
凌白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妙光頂着光禿禿的大腦袋,搖搖晃晃的蹦躂到凌白面前,先是認真的行了一禮,隨後歪着頭問道:「住持,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你會解簽?佛殿那個搖簽你拿去玩吧。」
「真的?」
「煮的。」
妙光嘿嘿笑了聲,兩隻烏溜的大眼睛泛着亮光,之前他看凌白用過幾次搖簽,能準確的預測吉凶,頓時大感興趣,日以繼夜的惡補相關知識,隨後又陪同戒財在各大寺廟轉了圈,偷師成功,回來後就着手忽悠事業。
現在有了搖簽,他的水平就能從青銅直接晉升到最強王者了。
「謝謝住持」
妙光又行了一禮,忽然指着凌白說道:「住持,你面泛桃花,眼含秋水,中堂有紅心點綴,必有桃花劫啊。」
「滾犢子。」
凌白沒好氣的揉了揉他的大腦袋,心想那位找他的漂亮女施主應該等急了,連忙撇開他,大步朝佛殿而去。
戒財之前說了,是位『漂亮』的女施主,他的眼光一向不錯,說漂亮肯定是漂亮。
凌白有了心理準備,面含微笑的步入殿中,前殿的無頭佛像倒在長岸上,宛若一尊睡佛,左右的金剛羅漢形態各異,威武不凡。
空落落的蒲團微微凹陷,那是長時間跪坐留下的印記。
他環視了眼佛殿內的情況,步入後殿。
「阿彌陀....脫.....別脫衣服啊、」
凌白入眼便看到一個身姿曼妙的少女輕解羅裳,一條短裙瞬息間就褪到腰部,露出高聳的酥胸和藍色的性感蕾絲胸罩。她手抓在胸罩上,大聲喊道:「救命啊,非禮啊,凌大師要強姦我。」
「救命!」
「非禮!」
少女胡亂的撕扯身上的衣服,先是把腿上套着的絲襪扯破,而後又開始抓頭髮。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
凌白心裏咯噔一下,即刻醒悟,這是套路啊。
他還沒怎麼樣呢,就開始脫衣服,擺明是要坑他。
「你叫啊,再怎麼叫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凌白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往前走了一步,手指着少女豐挺的酥胸,「別光是扯絲襪啊,先把你胸前的束縛解開,夠膽的就解開。」
寺廟的隔音效果好的出奇,後殿內的聲音壓根就傳不到外面。
所以,這女人想脫就脫吧,看她能脫到什麼程度。
「解開啊,需要幫忙嗎?」凌白雙手合十,一臉雲淡風輕。
少女狡黠一笑,慢慢朝他走了過來。
兩人相距不過數米,片刻後,她就站在了凌白面前。
伸手,攥住凌白的手掌。
「要讓老衲摸你?好啊。」凌白斜了她一眼,冷笑道,「老衲即便是在這兒把你給辦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話音剛落,
前殿就響起一聲暴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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