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執一把將安賢抱起來,安賢小聲呼了一聲,雙手摟的更緊了,水汪汪的眼睛瞧着莫執,莫執感覺喉頭一熱,轉頭看小床上的莫清源睡得正熟,順手將燈罩蓋上,房間瞬間一片漆黑。
天氣正暖,也不需要蓋被子,安賢被輕輕放在床上,覺得一沾枕頭頓時腦袋舒服了很多,哼哼了兩聲,還蹭了蹭枕頭,那樣子,真是從未有過的嬌媚。
莫執覺得她是醉糊塗了,俯下身輕聲道:「安賢,你願意給我嗎?」
安賢咧嘴笑:「什麼,什麼給你?」
莫執的聲音低啞:「把你給我。」
安賢粉唇抿了抿,好像在想着什麼,半晌有些昏昏的聲音:「莫執,我,我欠你和源兒的,本來就是來還債的,我會盡我所能,把你們需要的都給你們。」
莫執微皺了皺眉,然後恍然,她是覺得之前那麼對自己和孩子是不對的吧?
「若是你真的能徹底改了,那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莫執輕聲道,薄唇輕輕印在她的唇角。
安賢的唇十分軟糯,一沾便讓人陷進去般,莫執是個男人,還是正值年輕,血氣方剛的男人,要說以前可能還不會有什麼反應,但這些日子,安賢已經逐漸讓他從厭惡排斥,到欣賞接受。
安賢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鼻尖有熟悉好聞的氣味,嘴巴被輕啄淺嘗,感覺酥酥麻麻,從未有過的感覺仿佛把她籠罩,忍不住嚶嚀一聲,身體也不自覺的往莫執身上湊。
莫執身體一僵,更覺心裏熱的發燙,手臂從她背部繞過,一用力,她便緊緊的貼近了自己,莫執的吻變的熱烈了起來,兩人呼吸交錯,昏暗的屋子都變的曖昧起來。
莫執漸漸變的不滿足,大手往下滑,順着她的外衣鑽進去,她的皮膚十分嫩滑,但還是有些瘦弱,他粗糙的手慢慢又撫上去,她背部的骨骼都清晰的摸得到。
繭子刮着她的皮膚,安賢又麻又癢的躲,莫執在她耳邊,呼吸有些急促:「乖,別亂動。」
安賢現在的腦袋跟漿糊一樣,本來就暈乎,被莫執這麼一折騰,更渾身發軟的任由擺佈了。
可就在莫執漸入佳境,安賢已經全身心淪陷的時候,本已寂靜的夜晚,忽然有了絲動靜,本身很輕,不易察覺,但屋裏的莫執可並沒有睡覺,何況他本就敏覺,眉峰一蹙,頭腦立刻就清醒了。
「安賢!」莫執將她衣服拉好,看她實在醉的叫不醒,只能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他起身套了外套,順手抄起牆上掛着的匕首,悄悄的貼在了門邊。
聲響由很小,開始變得越來越響,莫執手握的緊了些,難不成最近又招惹了什麼事?
再接着,清晰的傳來了腳步聲,由遠及近,由少變雜,莫執的眼神微眯,帶着些疑惑,這麼大動靜,難道不是衝着他們來的?
剛這麼想着,忽然院門砰的響了一聲,接着又是幾聲,敲門聲漸漸變弱,敲門?難道並不是來找事?許是誰有急事找他?莫執將匕首握緊,慢慢打開了院門。
剛打開,頓時一個黑影就向着他跌了過來,莫執下意識的往後一躲,那人就軟軟的摔了進來,似乎已經沒了意識。
莫執正一頭霧水,只聽後面的腳步聲更近了:「快,朝那邊跑了!」
看來是在追這個人?莫執已經沒時間想別的了,若是將他丟出去,怕是也來不及,可能還會被懷疑他們之間有關係而被牽扯進去,只能把門一關,上了鎖,提着那男人就進了屋。
黑漆漆的夜色中,呼吸可聞,直到腳步聲遠了,莫執才將燈點起來,安賢和莫清源都睡的正香,莫執無奈搖搖頭,去看地上的男人。
這人…長得眉清目秀,身上的衣裳雖說髒了,但難掩料子的質地和精緻的做工,莫執想着,這人應該不是本地人。
探了下鼻息,還有氣,也沒有受傷和生病的跡象,莫執雖說救了他,但並不代表就覺得他是個好人了,將他雙手綁起來放在椅子上,到床邊去叫安賢:「醒醒。」
安賢頭迷糊的厲害,被晃了好幾下才艱難的睜開眼睛:「嗯?」
莫執用涼水洗了手巾,給她擦了擦臉,又親手餵了杯茶,安賢的酒這次醒了些,睡眼朦朧的:「怎麼了?」
莫執一指椅子上的人:「你去看看他怎麼了?」
家裏憑白冒出一個陌生男人,安賢頓時清醒了幾分:「這誰?」
莫執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當然,掠過了他差點要了安賢的事:「你把他弄醒。」
安賢下床,晃悠了兩下,才走過去查看起來,半晌才道:「身體沒什麼問題,應該是被下了藥。」
莫執明白了,所以他是撐着跑到了這裏,所以才敲了幾下門就暈了。
安賢一抬手,將一杯水潑到了他臉上,連反應都沒有,搖搖頭:「應該是下的比較猛,咱們又沒藥,只能等他自己醒來了,這個藥量,怕是得等到明早了。」
莫執揉揉眉心:「那別管他了,我們睡吧,明天再說。」
安賢也困得不行呢,又喝了杯水,爬上床倒頭就睡了,莫執將燈吹了,躺在她旁邊,輕嘆口氣,鬧這麼一出,興致都沒了,何況,安賢都酒醒了,怕是根本不會那麼乖了。
可剛才她溫熱的觸感還停留在指尖般,莫執覺得自己有些睡不着了,聽着耳邊清淺的呼吸,猶豫了下,轉身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
安賢往常都是背對着他睡,中間恨不得再隔一個人的位置,今天醉酒朦朧的她仿佛卸下了很多防備,非但沒什麼反應,反而一翻身,面對着他,兩人的距離頓時近了許多,彼此呼吸都交錯。
莫執是不能再做什麼了,但這麼抱着她睡也是第一次,將她輕輕攬進懷裏,感受她嬌小的的身體與自己那麼近,莫執竟感覺格外安寧,很快就睡了過去。
那個人比安賢想的醒的還早,他們還在睡着,天蒙蒙亮,就聽嘭的一聲,寂靜的家裏頓時響起簌簌聲,莫清源先爬起來,揉着眼睛:「爹?」
莫執第一個想起家裏還有個人呢,將衣服披着起來看情況,安賢今天比昨天難受多了,頭疼還暈乎,趴在床頭聲音軟糯:「怎麼了?」
莫執正將那男人扶起來,他是醒了才摔倒的,他的狀態跟安賢也差不多,藥勁兒可能沒有完全過去,還一臉懵的看着莫執,環顧四周一圈,狠狠搖了搖頭:「這是哪兒?你是誰?!」
「這應該是我問你的。」莫執沉聲道。
那男的驀然激動,掙扎着:「你們還跟我裝蒜!給我下藥,下三濫!」
「你再吵,可能那些人就回來了。」莫執淡然警告。
那男人果然立刻閉了嘴,這下冷靜了不少,才看到從裏屋出來的安賢和莫清源,有媳婦有孩子?不像是抓他的那些人。
「你不是那些人?我是怎麼在這裏的?你先把我放開。」
「我不是要抓你的人,但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先說說。」莫執在他對面坐下:「雖然你是被追的,但不能代表你就沒危險。」
那男人急道:「我是什麼人可不能跟你說!總之我不是壞人!你又是誰?為什麼我在這裏?」
安賢洗完臉,才感覺腦袋清醒了許多,也站在一旁好奇的看,莫執一指外面:「這裏是我家,昨晚是你敲門的吧?」
他皺了皺眉,半晌好像才回想起來:「好像,好像是,當時越跑越暈,最後實在跑不動了摔倒了,之後,就不記得了。」
「你就是暈倒在我家門口的。」男人突然反應過來:「那是你們救了我?那幹嘛綁着我!快把我放開啊!」
「你先說清楚。」莫執堅持道:「我們不想惹什麼麻煩,更不能確保你就是無辜的。」
男子急道:「我真不是壞人!可是,可我也不能說啊!」
莫執起身:「那就沒的說了,你去官府跟縣令說吧!」
誰知這下男子非但不急了,反倒立刻道:「好,你們縣令是戴嶺吧?快帶我去見他!」
莫執看了他一眼,疑慮打消了些,畢竟要真沒做好事,還能上趕着要去見官的?
莫執也不想多管閒事,既然他不說,那就乾脆交給縣衙管,將他腿上的繩子用匕首割斷,男子趕緊起身活動了一下快僵掉的身體。
「吧嗒!」一個東西突然被甩出來。
安賢離得最近,順手撿起來看了一眼,那是一塊玉佩,她剛看了一眼,那男子突然激動的過來一把搶過:「這個不能動!」
安賢楞了一下,也沒惱:「我也沒動啊!」
那男子感覺自己好像反應過激了,何況人家還救了自己,忙一點頭:「我不是那個意思,還是謝謝你們救我,那,咱們能走了嗎?」
莫執點點頭,讓安賢準備送莫清源去學堂,安賢一邊收拾,一邊回想着那塊兒玉佩,那是一個很別致的樣子,不同於普通玉佩,而是一個鈎子的形狀,上面還有幾個小字,只是她沒看清,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明明從來沒見過這種玉佩,怎麼總感覺眼熟呢?
看着莫執帶着他出了家門,再看他模樣穿着,安賢突然驚呼一聲:「司陸!」
剛踏出家門的男子豁然轉身,雙眼犀利的看向安賢,氣場陡然提升:「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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