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輕撫的宮燈搖曳着那份微光,透過平靜的湖面零零星星的映在湖底,只見湖底海草叢生、錯中複雜的交織着,冷疏影細臂下向前猛的甩開黑色廣袖,廣袖中的白色錦練借力而出,海草便向兩邊傾倒讓出一道海草路來,一道倩影便在海草路中暢遊而過,倩影過後那些肆意妄為的海草們又重新交錯在一起,仿佛沒有人來過一樣,為冷疏影掩藏起絲絲危險。
冷疏影回頭看了眼身後密密麻麻的海草,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好似陽光嬌媚般美好;那宮燈照在湖面折射出縷縷餘光使得冷疏影眼前那塊雕着盛梅圖的壟石格外神秘,冷疏影凝視片刻後從內襟中那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葉,小心翼翼的放在盛梅圖中間那處葉形凹槽上,片刻過後那塊壟石並沒有任何異樣。
盪為煙塵的紫翠宮外,百里朝寧慢步來到滿臉淚痕的百里辰逸前,緩緩的蹲下身用力的把他抱在懷裏道:「這幾日下來逸兒越來越消瘦了,你母妃之事父皇和你一樣也很是傷心,後日祭天大典就讓國師為你母妃做場法事讓你母妃安心去吧。」
話落扶起因傷心過度軟倒的百里辰逸,就在起身放手的那一瞬間百里辰逸的眼眸看見了什麼,愣了幾秒隨即整理了下內心那遍驚濤回過神來,無力的道:「兒臣謝過父皇,兒臣傷心並非只因母妃,邊疆瘟疫蔓延導致流民失所,思及至此所以才……。」
百里朝寧眼底划過一絲狡黠:「等祭天過後你就隨你三哥去御雍關吧,朕乏了,都回去吧。」隨着「恭送皇上」的聲音響起,百里朝寧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停住腳步回頭道:「這紫翠宮沒有了,逸兒就暫居太醫府吧。」百里辰逸意味深長的看着逐漸消失在長廊盡處的百里朝寧。
眾人待皇上走後也散了,晚風浮起一絲絲嘈雜的細語:「哎,一個皇子在這個偌大的宮中連個住處都沒有,你說這帝王家有什麼好的。」另個聲音道:「說話謹慎些,畢竟這裏是最危險的地方……,」那些嘈雜的細雨被晚風聚集又吹散開來,消失在那群人影中。
冷疏影十分着急,腦海里不停的在想怎麼會這樣,這是從修羅身上偷來的,難道是修羅?冷疏影越想越不對勁,仔細的查看葉玉並無不妥,急的冷疏影在那來回遊動,海草隨着那波紋晃動起來,宮燈折射在湖底的光也隨着波紋溫柔的盪開,很是好看。冷疏影看着這麼美的景象,沒有了那份急着了。
冷疏影找好折光與盛梅浮雕上的葉形凹槽相對應的角度,白皙的縴手拿起玉葉對上折光,玉葉的影子剛好倒影在浮雕上的凹槽里,壟石瞬間上升,冷疏影便一躍而進,身後的壟石在冷疏影閃進去的那一剎那又隨之落下,與外面的湖水隔絕開來,若如來者沒有這般敏捷的身手恐怕在壟石的起落間就殞命了。
百里辰逸、霽雪靈和四皇子百里昕禪看着那滿目瘡痍的紫翠宮,這裏承載了太多她與她、他與她、他與他的那些回不去的時光,霽雪靈:「從未想過我會和你母妃這樣分離,要是都沒有來天暄該多好啊。」話落淚結框中。百里昕禪撫着消瘦的百里辰逸:「那年突如其來的變故我遵母妃你之意隨五弟遠去邊關,五弟沒有父皇旨意是不能回京的,每次五弟回來看母妃都是偷偷摸摸的,五弟他會堂堂正正的回來的,沒想到回京是因為俞妃娘娘……。」
話剛落一黑影落地:「見過五皇子。」百里辰逸無力:「我命你查的事可有結果。」那人上前離百里辰逸更近些遞上一物道:「你看這。」百里辰逸看到此物不敢置信的往後連退數步急:「怎麼可能是她,不會的,在查,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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