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暄國承明殿內,群臣聚集。
百里朝宗着一身明黃色龍袍,端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怒道:「難道我堂堂天暄國都找不到一個能治太子之病的人嗎?」
霽太醫作揖道:「昨日發榜,已有揭榜人,此時已在殿外侯着。」
百里朝宗動了下手,身旁的盛公公扯着嗓門高聲:宣揭榜者覲見。
只見來者,烏髮束着深色絲帶,一身青布衫,腰間束着一條青綾長穗絛,穗絛上繫着一塊梅形白玉佩,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樑,白質的皮膚,一雙鍾靈俊秀的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又深不見底,深黑色長髮垂在兩肩,泛着幽光,少年頗有一股雅士之風,唯一不搭調的就是那纖纖身形,但也不失俊俏。
冷疏影緩步上前跪道:「草民月暗香叩見皇上。」
百里朝宗審視片刻:「平身吧,今你大膽揭榜,若治好太子之病,朕許你為御醫,賜御醫府,若治不好,你可就要身首異處。」
冷疏影緩緩起身,退到霽太醫身後道:「草民懷揣着的是醫者仁心,草民所醫之人都是可治之人,所以才冒死揭榜,還望陛下許可。」
百里朝宗思索片刻:「你隨霽太醫去太醫府就職吧。」
冷疏影:「諾。」
退出承明殿雪已停,霽太醫笑着:「月兒,你這身裝扮太俊了。」疏影打趣道:「你是怕我這麼俊把你家那娘子引了去嗎?你放心,我才不要你家那位小娘子呢。」
霽太醫:「我家娘子說不定還真想你了,不過姑娘你此時回京可要小心點,畢竟……」
疏影:「我們還是回府說吧這宮廷之中別有用心之人太多,不過還是得謝謝你!」
天暄國東宮內,百里錦程滿臉的瘡皰,橫斜着身子躺在床榻上,太子妃在身旁用錦帕擦拭着百里錦程的汗水,那白色面紗後面是張花容月貌的臉。
冷疏影緩步上前跪:「草民月暗香見過太子妃,今陛下命草民前來為太子治病。」
太子妃轉過身用一雙美眸審視後:「你叫月暗香?像個女孩子的名字,好生俊俏的醫官;太子這病有些時日了,還望醫官多多擔待一些。」疏影起身來道:「可不是嗎?擇日太子便要和丹國公主公孫瑾研成親了,太子的病是一刻都耽誤不得;好,請太子妃放心,草民會拼盡全力治好太子殿下。」
隨後冷疏影用銀針扎了一下百里錦程的眉心,片刻百里錦程吐出一口污血,太子妃快步上前為太子擦拭嘴角血跡,疏影急忙伸手阻止:「太子妃,還是我來吧,太子殿下這病是會傳染的。」太子妃景林煙邊為太子拭血邊道:「太子乃是本宮的夫君,怎可為自己而不理之呢?」疏影:「太子妃和太子殿下伉儷情深,想必太子殿下也不想讓你如此操勞。」
說完用雙眼探視的看着病榻上的百里錦程,百里錦程溫柔的看着花容月貌的太子妃:「在我病未痊癒前,煙兒就不要在來侍候我了,剛才暗香公子也說了我這病是會傳染的,我不希望我好了你卻病了,在我這心裏你比我還要重要的。」
白色面紗後面的景林煙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轉過身道:「還勞暗香公子,請公子一定要治好殿下。」隨後抽泣着出了東宮。冷疏影微微倒抽了口氣,捻出右邊珍珠耳環內的銀針為百里錦程扎在眉心,片刻百里錦程便昏昏睡去。
冷疏影提着藥箱退出東宮,大雪已停,天邊的朝霞映在大雪覆蓋的宮殿上,雪也慢慢融化,仿佛告訴着人們那初春將要到來。
冷疏影往太醫院行去,行了幾步,忽然想到了什麼,便改了路向着皇后的坤寧宮行去。
冷疏影行到坤寧宮外便聽到卿湲皇后在裏面的責罵聲,疏影在宮外深吸了口氣,唇角上揚,便行了進去:「草民月暗香參見皇后娘娘。」抬起頭來看見太子妃也在,便道,草民斗膽問下皇后娘娘,自太子病起除了太子妃貼身侍候,還有他人來過否?」皇后審視着疏影道:「你就是皇上派去太子府的御醫?」疏影:「是。」皇后蓮步微渡:「自太子病起皇上就下令,除了本宮和太子不得有人進太子府,御醫是有什麼疑問嗎?」疏影道:「那太子病之前這宮中有什麼變故嗎?」
太子妃景林煙隨口說道:「就在前些時日,父皇突然讓盛公公傳旨說太子和丹國公孫瑾研聯姻,次日太子便一病不起。」說完太子妃景林煙便又哭了起來。
皇后卿湲便道:「那日皇上來坤寧宮時神色有些不對,還發了怒,這事怎麼這麼蹊蹺。」疏影道:「太子所病是有人下毒。」說完疏影便將那白色織梅錦帕拆成的絹花遞給了皇后道:「這是草民在太子府太子進膳時發現的,這錦帕中便藏有毒。」
太子妃一雙疑惑的美眸看着皇后,皇后神色竟無一絲波瀾,輕輕的從疏影手中接過錦帕,手指看似不經間拂過錦帕角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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