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喔喔喔,大烏雞叫了三聲。
「你……你不會是又在打我的主意吧,我告訴你,我可是……可是……」
「可是啥?」
「可是貞潔烈狗!」真吳尺理直氣壯。
真吳尺話一出口,頓時感覺自己腎虛的厲害。嘿嘿,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六味地黃丸,得買點吃,補補腎,補補我的那個虛的不能再虛的腎啊。
「貞潔個屁,別以為你夾着尾巴我就不知道你想的啥,是咋回事。」
哇塞,這麼厲害,有透視眼睛?還是在忽悠我?我得小心點,這大棒體格子,我可干不動。尤其這嘴,彎彎的像一個金黃色的大月亮,造型蠻漂亮,但也太堅硬了吧。撮上一下,還不得捅一個窟窿。
可是……真噁心啊,這大硬嘴,剛才插進了自己純潔無比的嘴裏!
真吳尺小爪子捂住嘴,咳嗽了幾聲,勉強沒有吐出來。
大烏雞的大翅膀又撲棱了幾下,給真吳尺捶背。
真吳尺沒感覺到舒服,反而一個趔趄,又撲倒在地,急忙坐了起來,滿臉憤怒,仰頭狂吼。
「汪汪汪……%¥#&*……汪汪……¥+@#……」
真吳尺把所有能罵人的詞彙,不,應該是罵雞的詞彙,都喊了出來。
大烏雞一臉懵逼,等真吳尺發泄完,問道:「你剛才說的啥?」
蒼天啊,大地啊,真吳尺被大烏雞的淡定所擊倒,瞬間倒地,雙手捂着臉,竟然哭了起來。
「狗兒有淚不輕彈。」大烏雞莫然漠然地說道。
真吳尺透過小爪子縫,見大烏雞昂首而立,頓感相形見絀。想我前生也是風流倜儻的大帥哥,如今卻被一隻公不公、母不母的大烏雞欺負,真是是可忍,狗更不可忍。
腦海中又出現了很多孤膽英雄的形象,頓感豪情萬丈,誓要與大烏雞大戰三百回合。但兩腿卻不斷發抖,根本沒有站起來。
哎!還是腎虛啊,這特麼的是啥鬼地方,到底有沒有六味地黃丸啊。
真吳尺發誓,如果能回到前生,一定去藥廠上班,不,嚴格來說,是中藥廠。最好被分配到製作六味地黃丸的車間……
嘿嘿,如果是保管員,那就更好啦,嘿嘿……
「好狗不擋道。」
大烏雞淡淡地說了一句,大雞爪子踩着真吳尺的身子,走了過去。
真吳尺又被踩躺下,望着藍的不能再藍的天,悲壯之情油然而生,爭勝之心如同天上的太陽,照亮了自己。
老子是狗咋地啦,哼哼哼,嘿嘿嘿。連一個不公不母的大烏雞都收拾不了,還叫啥狗?那豈不是豬狗不如的東西了。
一翻身,坐了起來,道:「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怕了你,我這是好狗不和雞斗。如果你不想變成燒雞,就別亂走,我感覺這裏不是萬諦宗。」
大烏雞回過身來,走到真吳尺旁邊,真吳尺雖然一臉正氣凜然,但腎還是有點虛。望着大烏雞,等待下文。
「狗哥哥,你咋知道這裏不是萬諦宗,那這是哪裏,你說咋辦?」
大烏雞又勒着嗓子嘰嘰叫了起來,真吳尺渾身瞬間雞皮疙瘩爆棚!
難不成傳說中的雞皮疙瘩就是這樣來的?
真吳尺指了指頭頂的太陽,道:「你見過這麼大的太陽嗎?」
大烏雞抬頭,望了一眼,急忙低頭,道:「真的很大,從來沒有。」
「這說明我們距離太陽很近了,這裏很可能就是天界,我們真的升天了。」
「太好了,那我們就是神仙了。」大烏雞興奮地說道。
「神仙都能飛,你試試,能不能飛起來。」
撲棱撲棱……
大烏雞閃動一對大翅膀子,肥大的身軀只能飛半米高,然後就重重地落地。沮喪地望着真吳尺,不知說什麼好。
「走,我們去那邊看看,希望這裏距離城鎮不遠,我們就有住處了。」真吳尺四下看了看,指着比較平坦的一面,說道。
「你是狗,不需要進城的。」大烏雞點了一下頭,跟着真吳尺向前走。
「我咋總忘這茬,對對對,我是狗,你是雞,你是雞,我是狗,我得背下來,不然還得忘。」
真吳尺邊嘟囔,邊向前走,邊四下觀望。
嘟囔了一會兒,見大烏雞不吱聲,問道:「你咋不說話?」
「聽你說呢。」
「現在這裏就咱倆,再不說話,那靜的就太嚇人了,你別總聽我嘟囔啊,你也嘟囔幾句。」
「我不知道說啥。」
「好吧,我採訪你,你回答,可以了吧。」
真吳尺想起了自己的本行就是記者,記者的一個特長就是想法子讓被採訪人滔滔不絕地講。
「你問吧。」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家住哪裏?」
「我叫五士姬,23歲,就住在萬諦宗,是飼養員。」
「23歲,比我小兩歲,你叫我狗哥哥,不屈。」
「我沒有叫你哥,是這隻雞叫的時候尾音是「『咯咯咯』的『咯咯』。」
「那也是叫哥哥。」
「不是,是口字旁加各字的『咯』,不是哥哥的哥。」五士姬更正。
「反正我聽的就是哥哥,算啦,你愛叫不叫。」
「本來就沒叫嘛,你齷齪,你無恥,這輩子都別想當我哥哥啦。」
「呵呵,好好好,我無恥,那你名字就好嗎?五士姬,你不想當雞都不行。看來你是前生註定當雞啊。這就叫輪迴,懂不,輪迴。」
「我姓『五』,士兵的士,霸王別姬的姬,不是大烏雞的雞。」五士姬解釋道。
「好吧,隨你咋解釋了,那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
言罷,鄭重其事地盯着五士姬伸出小爪子,拍了拍胸脯,道:「我,真吳尺。」
「是啊,我都說你無恥了,你能自己認識到自己無恥,還是進步很大的。」
「我是說,我的名字叫真吳尺,明白了嗎?」
「真無恥?咯咯咯,咕咕咕,喔喔喔,嘰嘰嘰,真無恥……」
五士姬仰着粗粗的脖子,用上了雞的所有笑聲,撲棱着大翅膀子笑個不停。
等五士姬笑的差不多了,真吳尺學着剛才五士姬那種淡定的神態,道:「吾是雞真無恥。」
「你咋罵人。」五士姬停止了笑聲,問道。
「我罵人了嗎?你是人嗎?」
「你……你真無恥,氣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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