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病嬌,得寵着! 394:江織給徐紡送婚書,訂婚

    林秋楠反應過來了「徐紡,你懷孕了?」

    「……」

    說漏嘴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周徐紡臉皮薄,加上又是未婚先孕,很不好意思,小聲地嗯了一聲。

    林秋楠看了看她平坦的肚子,到一旁去打電話了「碧璽,我把地址發給你,徐紡有身孕了,你讓景松追備好婚書。」

    聽力非凡的周徐紡「……」

    她趕緊去衛生間,偷摸着給江織打電話。

    「怎麼了?」

    「奶奶她知道了,我懷孕的事。」她跟江織說好了,三個月之前先不往外說,她剛剛太得意忘形,就給忘了。

    江織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知道了也沒關係。」

    「有關係。」周徐紡覺得事情挺嚴重,「她讓陸聲爸爸去準備婚書了。」

    「婚書?」

    二十一世紀了,婚書這個東西,讓人很陌生。

    「在那邊等我,我現在過去。」

    江織到的時候,姚碧璽已經來了,陸景松還沒到,沙發上全是孕婦吃的用的穿的。

    「東西我都準備了兩份,徐紡和理想一人一份,來得太匆忙,沒時間仔細準備,你們先用着,過後我再送點過來。」姚碧璽拆開一個盒子,「這個枕頭裏面放了中草藥,可以安神。」

    江織過來了,周徐紡看向他。

    他坐在她旁邊「她睡得挺好的。」

    頭一回當奶奶的姚碧璽女士非常緊張,並且慎重「那也要用,這個草藥對孕婦有好處。」

    她一得到周徐紡懷孕的消息,就請教了一個自己生了四個孩子、抱了八個孫子的貴婦朋友,仔細取了經,才去置辦這些東西的,有些還買不到,是她從貴婦朋友那裏討來的,比如那個腳底按摩的鵝卵石地毯。

    「江織,」林秋楠說正事,「有件事要問問你的意見。」

    江織起身「去徐紡屋裏說。」

    祖孫倆去了隔壁屋。

    林秋楠怕他不自在,關於周徐紡懷孕的事沒多說也沒多問,就說了一件事,語氣比較鄭重「在奶奶老家那邊,男孩子和女孩子確定好了終身大事之後,男方的長輩要去女方家裏送婚書和嫁衣,女方接了婚書才能定婚期。」

    林秋楠的老家在小鎮裏,她嫁來陸家之後,才舉家搬來了帝都。她出嫁的時候,遵了老家那邊的風俗,有婚書,有媒妁之言,鳳冠霞帔花轎子,這一晃都快五十年了。

    「時間太趕,嫁衣來不及準備,我想先把婚書先給徐紡,」她問江織的意見,「你這邊有什麼想法嗎?」

    江織不太懂這些風俗「是訂婚的意思嗎?」

    林秋楠點頭「是老一輩的習俗。」

    古時,男女成婚要有三書,包括聘書、禮書、迎書,要過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

    時代變遷後,三書六禮被簡化,只有極少地區還保留着部分古時的風俗,與以前也不大一樣,沒有三書,但要送婚書。

    林秋楠知道江織對周徐紡用情很深,再加上周徐紡已經懷了身子,得要定個名分了。

    江織說「我沒意見。」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他都想把婚禮一起辦了。

    「那行,我讓景松直接把婚書帶過來。」

    「葬禮那邊呢?」

    陸家那邊還在殯儀館辦「葬禮」,少不了陸景松的戲份。

    「星瀾和聲聲在就行了。」

    且說說陸家的葬禮,弔唁的賓客一波接一波,陸家人悲痛欲絕,接二連三地有人被送去「醫院」,先是姚碧璽,接着是陸景松。

    陸老夫人去得突然,長孫陸星瀾怪病纏身,陸聲年紀尚輕,陸氏群龍無首,各方妖魔鬼怪都蠢蠢欲動了。

    殯儀館外面。

    「老夫人,要進去看看嗎?」

    林秋楠今兒個穿了一身黑,坐在車上望着殯儀館的門口「不進去了,秋楠見到我,恐怕要走得不安心了。」

    她神色惘然,想起了過往。

    「我跟她認識也快五六十年了,大半輩子都攪合在了一起。」

    她認識林秋楠的時候才十八歲,兩人的性格天差地別,卻意外的無話不談,如果不是因為陸家那位驚才絕艷的三公子。

    「下輩子千萬不要再碰上了。」

    這輩子到了地下,也不要再讓她看見林秋楠與陸三伉儷情深。

    許九如剛回江宅。

    江孝林就急急忙忙來見她「奶奶,出事了。」

    她坐下,歇歇腳「又怎麼了?」

    「二叔剛剛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

    這夫妻倆就沒一個省心的,另一個還沒撈出來,這又進去一個,許九如頭疼「他又是怎麼一回事?」

    「二嬸做了口供,說她是為了幫二叔行賄,才做假賬私吞了三個億的公款。」

    竟是自家人把自家人送進去了。

    許九如原本還以為只是例行調查,沒想到事情嚴重到了這等地步,她心急如焚「她有沒有拿出證據?」

    江孝林頷首作答「有賬戶明細。」

    那完了。

    許九如急得惱火「這夫妻倆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窩裏反了。」

    要只是駱常芳一人被卷進去,處理起來還容易一些,江維禮人在官場,一旦被攪合進去,就會很棘手。

    「應該是因為二叔出軌的事。」

    她這個兒媳,還是太不識大體了,思前想後着,吩咐長孫「跟你爸說一聲,維禮的事先不要插手,看看情形再說。」

    要說二房是怎麼窩裏反的,還要從五個小時前說起。

    駱常芳的律師梁平永,是專門打經濟類官司的大狀,上去,他去看守所見了她的當事人。

    「吳葶已經招供了,她手裏有郵件往來和財務證據,在法庭上要打無罪的話,基本沒有勝訴的可能。」

    一開口就說沒有勝算的可能,這算是什麼律師,駱常芳意見很大「那你什麼意思,讓我認罪?」

    梁平永很從容,不緊不慢地提了一點「那三個億的款項還有一部分沒有最終到賬,而且也沒有明確的證據,能證明你讓吳葶做了三個億的財務假賬。」

    「數額是面談的。」

    「我剛剛說的只是一個例子,這樣的漏洞還有多少你還要仔細想想。」他看着他的當事人,提點,「認罪得認,但要先捋一捋,看看哪些該認,哪些不用認。」

    法律也有很多空子可以鑽,打不了無罪,就把能讓別人擔的先讓人擔。

    駱常芳聽明白了。

    「江部長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一提起江維禮,駱常芳就很情緒化「他說了什麼?」

    就一句「多替女兒想想。」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江維禮是想讓她一個人擔了罪名,就以女兒的名義來要求她。

    那位嘴上說着「多替女兒想想」的父親這會兒在幹嘛?

    他在和他女兒打太極。

    「你外面那個女人是什麼情況,你還不打算告訴我?」

    江維禮只說「你媽的事跟她沒關係。」

    江扶離根本不信他的話「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跟她有沒有關係?」

    「她沒有那麼大能耐。」

    他還在為那個女人開脫,除此之外,閉口不談。

    江扶離覺得奇怪極了,很多解釋不通的疑點「如果不是她,那些照片是誰寄的?目的是什麼?」

    「我也還在查。」

    江扶離冷眼看着坐在對面沙發上的江維禮「那個女人最有動機不是嗎?只要我媽不在,你就可以把她扶正了。」

    「你覺得你爸這麼沒有分寸嗎?」江維禮呵斥了一句,在外是個笑面虎,對女兒也算千依百順,從來沒對她說過這麼重的話,「我那個位置多少在人盯着,光陸景松一個就夠我應付了,我是一點差錯和把柄都不能被人抓到,你媽做的事哪一件不是跟我有關,我怎麼可能讓外面的女人影響到我們的關係。」

    江扶離嗤了一聲「那你還出軌。」


    江維禮啞口無言了。

    她起身,上樓去了。沒過多久,她接到了私家偵探打過來的電話。

    「江小姐,那個女人的資料查到了。」

    「發過來。」

    對方把資料發過來了。

    她在電腦上閱覽完,立馬回撥過去「你是怎麼查到我爸把股份給了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

    她的感覺沒有錯,那個女人不是露水姻緣,還給她父親生了一個兒子。

    「她在外面炫耀過,說她給高官生了個兒子之後,就拿到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股份。」

    江扶離全想明白了,怪不得他父親總說,為什麼她不是個男孩兒。

    她下樓去,直接推開江維禮的書房,質問「爸,那個女人是不是給你生了個兒子?」

    江維禮神色立馬緊張了「誰告訴你的?」

    他沒有否認。

    她又問「你還把你名下的股份給了你兒子?」

    江維禮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睛都紅了,睚眥欲裂「到底是誰跟你說的這些?」

    還是沒有否認。

    江扶離心裏有答案了「你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江維禮不作聲。

    「怪不得我媽讓你把股份都轉給我的時候,你總說再等等、再等等。」她冷笑,「原來是要留着給你兒子。」

    江維禮從商,不管家族生意,他們二房分到的那些股份,那麼多年來都是她在代管,反正是她是獨女,以為早晚都會給她,沒想到到頭來居然一個子兒都不是她的。

    「扶離,你聽我說。」江維禮急着解釋,「在你弟弟滿十八歲之前,是沒有繼承權的,那些股份還是由你——」

    由她代管,卻不屬於她是吧。

    江扶離聽不下去了「弟弟?」她怒目而視,冷言冷語地嘲諷,「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哪來的弟弟。」

    看她反應這麼大,江維禮心裏不踏實,也不解釋那麼多了,他叮囑「這件事不能讓你媽知道。」

    一旦被她知道,估計會跟他魚死網破。

    江扶離慢慢冷靜下來,然後打了個電話「梁律師,安排我和我媽見一面。」

    梁平永回復她說「安排不了,這個案子上面盯得很緊,判決之前,當事人和家屬不能會面。」

    「那你帶一句話給我媽。」

    「請說。」

    她就當着江維禮的面說「我爸把股份都給他外面的女人和野種了。」她盯着江維禮,「不想坐牢,就把東西吐出來。」

    江維禮一聽急了「扶離——」

    「爸,我說的都聽明白了吧。」父不仁,怪不得她不義了,「不希望我媽亂說話,明天之前,就把所有的股份都轉到我名下。」

    江維禮當場傻眼了,他這個女兒,當真是狠。

    一個小時後。

    梁平永給江扶離回了一通電話「江小姐,你母親把你父親供出來了。」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帶話給她了嗎?」

    「我到看守所的時候,已經晚了。」

    其實早在一小時前,駱常芳剛見完律師,就「收到」了江維禮和他兒子的dna鑑定結果,以及一份股權轉讓協議的複印件。

    那個私生子,居然那麼大了。

    當時,她腦子裏什麼想不了,唯一的念頭就是跟江維禮同歸於盡。

    江氏集團。

    江孝林坐在老闆椅上,戴了副金邊、有鏈條的眼睛,尤其顯得斯文風雅,內線電話按了免提,他握着鋼筆,俯首在寫什麼「東西送到了嗎?」

    「送到了。」

    他掛了電話,放下筆,靠着老闆椅,手指敲着桌子上,等啊等。

    八分鐘後,他父親江維開來電話了。

    「你二叔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

    嗯,他料到了。

    駱常芳這個人,別看她八面玲瓏,其實很好對付,一激就怒,一怒就咬人。

    他心情好,掛了父親的電話,又撥了個號。

    「幹嘛?」

    這女人,就不能稍微對他溫柔一點點?

    他像個大爺一般「晚上我想吃紅燒魚。」

    唐想問「你幾點下班?」

    「要回一趟江家,大概八點回去。」

    她應「嗯。」

    江孝林覺得詫異「怎麼回事,居然這麼聽話?」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讓她幫忙打個領帶,都要他軟磨硬泡半天。

    「今天心情好,不同你計較。」

    她語氣輕快,聽上去是挺心情不錯的。

    心情能不好嗎?駱常芳跟江維禮夫妻反目了,在狗咬狗。

    「巧了,我今天也心情好,想逗逗你。」

    唐想「……」

    這是什麼惡趣味。

    她正要掛電話,江孝林問她「你跟江織什麼關係?」

    電話那邊的唐想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什麼關係都沒有的關係,就是覺得他臉長得好看。」

    她大三的時候,跟着駱懷雨去過江家,那是她頭一回那麼近看江織的臉,當時她確實有點失神了。

    當時江織躺在一張小榻上,身上披着一張大紅色的、狐狸皮毛做的毯子,桃花眼半開半合,偶爾幾聲咳嗽,美若西子,那是三分病弱七分嬌。

    她是個顏控,被他驚艷到了,那張臉,根本不應該是人間之色,真是絕了。

    就因為這個,江孝林損了她好幾年。

    到現在,他還酸溜溜地懟她「你真膚淺。」

    唐想懶得辯解「是,我很膚淺,行了吧?」

    江孝林問了個很不符合他人設的問題「我臉不好看嗎?」

    唐想拒絕回答。

    「哪裏不好看?」他語氣聽不出玩笑的成分,倒有幾分不甘心卻要認命的無奈,「說出來,我去整。」

    「……」

    自從江孝林表白之後,唐想就覺得他跟換了個芯似的。

    「你是不是跟江織的女朋友關係不錯?」他問了句正經的。

    怎麼又扯到人家的女朋友了。

    「你知道的挺多啊。」

    他語氣挺正式的「要是我跟江織不對付,你會和周徐紡絕交嗎?」他不是什麼大孝子,他就算真跟江織幹起來,那也是因為利益。

    江織那隻狐狸精,說不定哪天就跑他頭上來拔毛了。

    「江孝林先生,」唐想提醒他,「請問我為什麼要因為你跟朋友絕交?」

    江孝林先生笑得很浪「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愛我愛得要死要活。」

    唐想直接掛電話了。

    晚上七點,陸景松過來了,一同來的還有一位白髮蒼蒼的長輩,他手裏提着用紅絲綢仔細包裹着的木箱。

    木箱裏面,放着婚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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