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裘千仗之身還未被破,便是在葉真手中,彈灰般沒了頭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在場諸人頓時傻眼,唯有黃蓉心中相當解恨。
見陸乘風許久不言,小葉青嬌喝道「那人,吾家主人問你話呢!」
驚了良久,如今被小葉青一聲驚醒,便趕緊道「在下身屬殘疾,人在草莽,然而忠義之心未敢或忘,既然金兵要南下奪我江山,傷我百姓,自當追隨江南豪傑,與之拼死一戰!」
「這裘千仞方才所言,當真氣煞我也,卻要道一句前輩殺的好啊!」
「此等女干賊之血,勿要說髒了地,就算淹沒,就算衝垮我歸雲莊,那才叫人生一大快事!」
「哼!算你會說話」
見這陸乘風馬屁拍的響亮,小葉青這才準備放了這老賊一馬。
「好了」
鬧劇結束,葉真便準備說正事了。
眼皮微抬,目光淡然,看向陸家父子,道「既有忠義之心,劫金船倒也罷了,為何還要洗劫宋船?」
「這...」
陸乘風不明白葉真這是何意,怎感有忽然發難之嫌,莫非是覺來日招待不周?
倒是其子陸冠英不服,道「先生此言差異,那宋船之金銀,皆為搜之刮民脂民膏,我等將其劫了,再分於百姓,豈不快哉!」
「總比宋廷將那金銀,送於金人的好」
葉真輕笑,淡然道「好一個民脂民膏,先不說這些金銀是否邊軍之餉,就算是送金人之用,你們將其截了,宋庭就不會繼續從百姓身上搜刮嗎?」
「且如你所言,這金銀分得太湖百姓之手又有多少,怕百不存一吧,你之此舉,不但不能解百姓之憂」
「久而久之,那些長期分得金銀的,嘗了甜頭的人,竟是棄了田中之地,每日花天酒地,和太湖河盜拉幫結派,對良善百姓欺壓至極!」
「蹬蹬蹬...」
陸冠英臉色煞白,皆葉真話中所掩,平日裏他也有所耳聞,原只以為宵小之輩酸語罷了,如若這是真的,那自己一直所以之俠義,究竟算什麼?
「你之所為,最後便是滿足你之臆想,卻是苦了真正良善之百姓,你陸家,該當何罪!」
「這...前輩此話當真!」
陸冠英已經傻了,而陸乘風卻是一陣頭皮發麻,此前只覺兒子做的不錯,沒給他老陸家,沒給他師祖丟人!
但此時此刻,陸乘風卻是真大怕了,葉真今日之語,如若傳到了江湖中,恐怕他陸家之名就要遺臭萬年!
怕是再也沒了重回那仙境孤島之日啊!
為俠者,越是久遠便越是尊珍名聲,此番之語,卻是讓陸乘風急切之餘,竟從臥榻跌落,朝葉真躬身道「吾等糊塗啊!原以為造福了百姓,誰知竟是讓百姓遭苦,還請前輩指條明路,我陸家,感恩不盡!」
看到此番此景,柯鎮惡原本想來一句「大家都是英雄豪傑,看在柯某面上,有話好說」。
但又忽的想起當日葉真嘲諷之語,以及自己六人實力更是與葉真相差天地!
這沒了武力優勢,葉真此人又殺伐果斷,性格怪癖,半話不對,便下了殺手,這地上沒了頭顱的裘千仞便是前例。
心思電轉之間,張開的嘴巴,卻是又悄悄的閉了起來。
而葉真面則永遠都是面如磐石之色,道「路自然有,且看爾等是選擇死路,還是活路」。
陸乘風心中一驚,趕緊朝葉真道「還請葉前輩指點迷津!」
葉真從尺兒手中接過茶水,淡然道「如若想活,便率領太湖全體河盜投於大宋水軍,將一身水之上下的本事傳下去」
「除可保命外,亦可加官進爵,復得雙腿,學得絕世武功!」
「這...」
此話一出,陸乘風父子臉上頓露為難之色,對於江湖兒女來言,為朝廷效命,便再也不能快意恩仇。
習慣了自由,卻哪裏還能受得住被人管束之痛。
然,杯茶之時將近,葉真又道「至於死路,很簡單,聽說皇上年中欲在臨安立下兩大摻雜隕鐵之巨碑,然你可知這巨碑何用?」
陸乘風沉默片刻,便微微搖頭。
淡然一笑,葉真道「這兩座石碑,一為千秋功德之碑,二為萬古漢女干之碑!」
「這兩座石碑,一座貢香,一座吐痰,就立於皇城之前,只要為大宋百姓,皆可為功德之士燃香,去漢女干之碑吐痰」
葉真目光掃過一圈,看到眾人各個驚喜莫名,當即柯鎮惡便追問道「葉前輩此話為實?當真有此等名留千古之機!」
聞言,葉真淡然道「當然!那秦檜,那史彌遠之流,皆時便會現於漢女干石碑,萬古受人唾棄!」
「而岳將軍那等功德之士,民族英雄!自為功德之碑,受萬民敬仰...卻是不知在座的諸位是想入哪座碑呢?」
此話一出,在場諸人進階盡皆色變。
想到做了惡事,被皇上知曉,落入那漢女干石碑,受萬民唾棄,當真死無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但又想到,如若做了大善之事,被皇上看中,入了那功德碑,受萬民所敬仰,千古留名,便渾身之顫!
怕是此時死上千百次都覺少!
古人為忠為孝,難以道盡,卻是大多現代之人無法觸及之志!
只是一直立於一旁,對於葉真的話,就仿佛聽天書一般的郭靖,撓着後腦,道「師傅...您是怎麼知道皇上要立...立碑的?」
聞言,所有人具都一愣,心道「對啊,皇上都還未做之事,葉真又怎會知道,難不成他還是皇帝?」
聽得此言,葉真卻是輕笑道「我乃皇上好友,自是皇上告知與我,此番入得江湖,便是要替皇上清洗江湖之穢」
「葉某手中,於功德之碑便有十位名額,不過那漢女干之碑..呵呵,卻是有無盡之名...」
話音落下,一旁的黃蓉便道「你說你是皇上的好友就是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們大家」。
葉真卻是淡然不答,倒是一旁的尺兒從盈盈一握的纖腰之間,拿出一面巴掌大小之金牌。
眾人定睛看去,正面上書: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背面又書:贈與好友葉真,見牌如見朕!
然背面之字,所有人盡皆忽略,目光卻思思緊盯正面八個大字!
「好!好!好一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陸乘風身為殘軀,又是草莽,蒙得葉前輩這般看中,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縱使粉身碎骨,縱使戰死沙場,沉入海底無人知,也要為我漢人天下出一份力!」
「還有我!還有我....」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八個字驚住了心魂,一個個臉色肅穆,昂首挺胸!
「冠英!快去讓馬寨主石寨主他們帶領所有弟兄來此,聽從葉前輩安排!」
「是!父親!」
陸冠英激動之於,臉色卻是紅的發紫,心中幻想自己名留功德之碑,被萬民敬仰之景!
然三刻之後,廳外忽然無比嘈雜,喝罵之聲不覺於耳,陸冠英也是臉色異常難看的沖了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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