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不說話,只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管事。
王管事心裏發慌,他怒氣沖沖的回頭瞪着姜寶青:「姜姑娘,你若是不想選小妾,也就罷了,何必這樣拆我們的台啊。這麼些姑娘呢,大家都是心甘情願來選小妾的,你倒好,竟然還居心叵測的問我想送到哪裏。」
姜寶青涼涼的笑了笑:「王管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行,你自己說說看,在村子裏你打着給高老爺選小妾的名頭,選了這麼多小姑娘出來。那這會兒,我們又是在哪兒啊?」
王管事心裏咯噔一下,他是真沒想到,這個姓姜的竟然這時候把這件事給捅出來了。
果然長得好看的就沒一個省心的!
王管事心裏罵了一句。
王管事眼神裏帶着兇狠的光,瞪着姜寶青,語帶威脅道:「姜姑娘,我要是你,這會兒我就選擇閉嘴。」
姜寶青並不把王管事的威脅放在心上,她氣定神閒的笑了笑:「王管事,我要是你,這會兒我就選擇老老實實交代了,也免得浪費大家時間了。」
「你!」王管事指着姜寶青剛要罵,一旁許久沒出聲的捕頭這會兒發了話:「行了,王管事,你不是要給石嘉縣的高老爺選小妾嗎?那你這會兒跑來錢豐縣做什麼?」
一旁的秀翠吃了一驚:「錢豐縣?這裏是錢豐縣?」她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向王管事,「咱們,咱們不是要去高老爺的宅子嗎?」
王管事這會兒哪裏還有閒工夫理會秀翠,他心裏迅速的組織好了說辭,賠笑道:「其實是這樣的,我確實要帶這些小姑娘們去選小妾,高老爺不過是一個說辭。但既然是給富商當小妾,管他是高老爺還是矮老爺呢?……總歸我們這也沒犯法啊,小姑娘們都是願意的,她們家裏頭的人還都簽了字據呢。」
姜寶青就知道王管事會拿那些字據說事。
姜寶青從懷裏頭掏出了一張字據,晃了晃:「王管事說的是這種字據嗎?」
王管事麵皮一緊。
他明明將那些字據收的好好的,姜寶青手裏頭怎麼會有一張?
不過他既然敢將那字據拿出來說事,定然也是不怎麼怕查的。
只是這個姓姜的……王管事眼中凶光一閃而過,這事過後定然要給她一個慘痛的終身難忘的教訓。
王管事皮笑肉不笑的抖了抖臉上的肉:「姜姑娘,我們的字據怎麼到你手上了?你這是盜竊吧?雖然你年紀小,不懂事,但是這種事也不是能這麼輕易就放你過去的。」
姜寶青根本就不把王管事的話放在眼裏,她笑了笑:「王管事,你這字據,在我看來,不僅沒什麼法律效應,而且還能作為你居心叵測,弄虛作假的罪證。」
姜寶青根本不看王管事那突然變青的臉色,她向那捕頭道:「官爺,是這樣的,今兒早上,這王管事跟這些姑娘們的親人,在寫字據的時候,說的都是要帶這些姑娘們去選高老爺的小妾,然而在這字據上,寫的確實,這些姑娘們,願意讓這王管事,替她們挑選一門親事,哪怕是為人妾侍……這兩者的區別,可就大了啊。」
王管事原本就有些發青的臉色,這會兒又發白了。
這個姜寶青,她識字!
她早就發現了不對勁,但她一直在那裝聾作啞,裝痴裝傻,這說明什麼,說明她一直就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
捕頭接過姜寶青遞上來的字據,他是識字的,粗略的看了一眼,便朝姜寶青點了點頭,又看向王管事,一臉嚴肅道:「王管事,你這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王管事強擠出笑來:「官爺,您這也不能光聽這丫頭的一面之詞啊……」
捕頭冷着個臉:「行了,你現在也別跟我解釋了,去衙門裏跟我們縣令大人解釋去吧!」
捕頭一揮手,讓衙差圍了上來,想讓衙差們把王管事帶走。
結果王管事目露凶光,卻是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刀來,直接橫在了傻愣在一旁的秀翠的脖頸上。
「你們誰敢過來,我就殺了她!」王管事自知事情敗露,打從見到衙差圍過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只不過一直是還有最後一點掙扎罷了。
秀翠嚇得動都不敢動,渾身都僵住了,臉色慘白得像是冬天的雪人。
衙差們確實被王管事這一招給唬住了,都有些猶豫的不敢上前。
姜寶青嘆了口氣,對那王管事道:「王管事,比起秀翠,你應該更恨我吧?畢竟是我趁你們不注意的時候把那字據給偷了來,你們是想用那字據來鑽大榮律的漏洞吧?只不過卻被我當面拆穿了……可以說是我讓你們功敗垂成的,這樣吧,我跟秀翠換一下,你劫持我吧?」
秀翠難以置信的看着姜寶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沒想到,之前她還諷刺挖苦姜寶青,這會兒姜寶青竟然願意用自己來換她。
這是多麼好的一個人啊!
秀翠哭得眼裏鼻涕都糊了一臉。
王管事確實更恨姜寶青,他兇狠的盯了會姜寶青,見她周身並沒有什麼武器,再加上她這樣一個弱質纖纖的小姑娘,粗通武藝的王管事覺得自己哪怕不用刀,也能一個打三個。
他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不知死活,那你就過來!」
姜寶青依言往前走了幾步,王管事將秀翠往前狠狠一推,使勁拽着姜寶青的胳膊,將姜寶青一把拽了過來。
王管事獰笑道:「你這就叫自尋死路!」
他心裏已經打算好了,這次算是栽了,但有姜寶青這麼一個極品在手,等他逃出去了,再好好姜寶青這個極品,一樣能賣個大價錢,把這次的損失都給彌補回來,還能再大賺一筆。
王管事算盤打得極好,然而這會兒,他卻見着刀橫在脖子上的姜寶青,抬起頭來,朝他微微笑了笑。
那笑容里,有不屑,有輕蔑,還有冷冷的鄙夷。
王管事心中驚覺不妙!
然而,這會兒已經晚了。
王管事只覺得某幾處微微刺痛過後,全身都僵硬起來,動都動不了了。
姜寶青收回手,身體一旋,便從王管事僵硬的挾持中飄然而出。
姜寶青輕輕一笑:「官爺,可以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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