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車裏,林雅麗一邊嫻熟的發動車子駛出停車位,一邊問李睿:「你老婆剛跟你結婚就懷孕了?你很強嘛。」李睿好笑不已,道:「這只能說明我跟她身體都很健康好不好,跟強不強有什麼關係?」林雅麗忽然嘆了口氣。李睿奇道:「好好的你嘆什麼氣?」林雅麗道:「我在想啊,要是當初你跟雅霏搞對象,那現在懷孕的就是她了吧。」李睿扁了扁嘴,道:「說起雅霏來了,有段日子沒見她了,她怎麼樣?」林雅麗道:「還那樣唄,忙,充實,還是一個人……你想她了?」李睿再也忍不住了,嘆道:「大姐,說點別的好不好?我都已經結婚了,你還總打趣我跟雅霏,要讓雅霏聽見了,她會怎麼想?」林雅麗嘻嘻一笑,道:「這話是對你說的,雅霏怎麼聽得到?好啊,那說別的……算了,說我吧,你想我了沒?」李睿想都沒想就說:「想了。」林雅麗語氣促狹的問道:「哪兒想?」
李睿無辜的說道:「哪兒想?當然是心裏想啊,還能是哪兒想?你剛在關維偉跟前誇了我,說我不是用下身思考的雄性動物,我當然只能是心裏想你了。」林雅麗哈哈笑了起來,笑聲分外開心,道:「這兒沒外人,你可以跟我說實話。」
李睿有點發愁,心裏不想再跟她這樣的不是必須要保持關係的女人暖昧不清,免得對不起青曼,像是大寶貝雪菲、地下老婆婕妤、老同桌兼心中女神丁怡靜這樣的紅粉愛人,算是必須要保持關係的女人,沒辦法斷絕關係,那就只能繼續保持下去,而像是眼下這位姐這樣的,能不招惹還是儘量不要招惹,免得在對不起青曼的路上越走越遠,不過,在心底深處,又幻想跟她發生點親密接觸,這兩種念頭同時存在心裏,誰也壓服不了誰,很是左右為難,嘿然說道:「你說呢?」
林雅麗忍俊不禁,笑道:「我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對了,你真要回家?」李睿道:「那當然,我還騙你啊?」林雅麗道:「那就送你回家,不過你要是還不想回家呢,咱們就找地方待會兒,說說話……我也想你了。」
李睿聽了最後五個字,身子很沒出息的一跳,心頭更是熱烘烘的,不由自主就產生了綺念,瞥見她右手一直放在檔把上,便探手過去抓住了她的手。林雅麗反握他的手,低聲道:「你還是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嗎?」
這話是有典故的,說的是,去年深秋兩人曾經去夢桃源山莊泡溫泉,本來林雅麗表現得非常主動,不過李睿始終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兒--兄弟妻,不可戲,於是便沒跟她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保持了名義上關係的純潔。可事實上,兩人雖然沒有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但暖昧情已經生成,而且也已經發生了不少親密接觸,就跟情一人關係沒什麼區別。也因此,李睿心底堅持的那一絲絲所謂的義氣,已經是自欺欺人了。
現在林雅麗這麼問,他聽後心中很有幾分羞愧,暗罵自己虛偽,訕笑道:「哪兒啊,早過了。」
林雅麗聽後非常高興,用小手輕輕捏了他一把,道:「那找地方待會兒?」李睿心緒不寧的問道:「去哪兒啊?我不能回家太晚的。」林雅麗道:「那就停路邊待會兒。」李睿既心動又彆扭的道:「行……行吧。」
林雅麗又開一程,瞥見前方不遠處有個路口,便一掰方向盤開了進去,沿路開了一站地差不多,又右拐進入一個陰暗狹窄的小路,最終停在小路深處的路邊。這裏沒有路燈,路邊都是蒼天大樹,因此夜色格外昏暗。林雅麗又把發動機熄火,把所有車燈關掉,車內便徹底陷入了夜色中。
也不用誰主動,正副駕駛位上的兩人如同陰陽兩級的磁石一樣,自動將彼此吸引粘抱到了一處。
「我想你了,天天想……」
「我也是……唔!」
「……」
過了好一會兒,小路深處迎面駛來一輛轎車,車燈射出兩道耀眼的光束,將照射範圍內的一切照得大白於天下。隨着那輛轎車越駛越近,強光也照進了停在路邊的森林人越野車裏面。
受到強光帶來的對於視網膜的刺激,森林人車內緊緊摟抱在一起的兩人已經停下,慢慢分開。
林雅麗睜開秀目,側頭望了望前方,惱羞成怒,罵道:「那司機缺心眼啊,開什麼遠光燈啊。」李睿笑了笑,道:「也差不多了,送我回吧。」林雅麗仍有些意猶未盡,道:「再待會兒,你不是說你老婆禁得你夠嗆嘛,那我給你。」李睿嚇了一跳,怎麼着,這位姐想在車裏?先不說時間夠不夠,自己目前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也就是跟她摟摟抱抱親親熱熱了,真要是跟她動了真格的,帶來兩人關係上質的轉變,自己怕是一時間難以接受,忙道:「晚了,來不及了,下次再說吧。」林雅麗見他不答應,有點不高興,嗔道:「我這可是為你好,怕你當和尚難受,呵呵。」
李睿也沒再廢話,探手到她頭頂,從她飄順的青絲上滑下,扣住她的後頸,把她的小腦袋扳過來,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林雅麗下意識閉上了眸子,準備迎合。
可她哪裏知道,李睿只吻了她這一下,隨後湊在她耳畔說道:「親愛的,我知道你對我好,可今天已經耽誤了一陣子了,你回去太晚了不好解釋。先這樣吧,下次再說。」
林雅麗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便也沒再強求,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好吧,那就先送你回去吧。」
二人再次上路,兜了個小圈子後,重新往市北區李睿的家所在駛去。青陽城區面積並不大,市南市北二區又是接壤,何況此時已算深夜,路上也沒什麼車,因此車速很快,沒有十分鐘,林雅麗就把車開到了李睿家樓下。
臨分別的時候,林雅麗小聲道:「你別太傻,你老婆不給你你就憋着,你想了就給我打電話。」李睿笑着答應下來,又問她:「你嘴上沒抹唇彩吧?」林雅麗愣住了,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早上抹了,怎麼了?」李睿又問:「那現在還有沒有?」林雅麗道:「都一白天了,又是吃飯又是喝水的,現在早沒了。」說完忽然悟到什麼,失笑道:「我明白了,你怕給你媳婦瞧見啊,呵呵,放心吧,早沒了,就算有剛才也都讓你吃了……」
饒是她這麼說,李睿下車後,還是用手心在嘴上擦蹭了好幾把,又吐了幾口唾沫在地上,免得口唾里沾染了異色的唇彩而被敏感的青曼發現。
不過當他回到家裏後,就發現自己多想了,因為青曼已經熄燈躺下了,只是還沒睡,為的是等他回來。如此一來,他自然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他也沒有再拖延時間,去洗手間裏洗漱一番,出來的時候又跟老爸李建民聊了兩句瑣碎之事,便回到臥室里上一床躺了。
在被窩裏摟着青曼那苗條溫熱的身子,李睿把剛才跟李明、關維偉等人小聚的事情講了,最後略提了下被林雅麗開車送回來。這屬於私人性質的聚會,而且也算是社交圈子裏的一個小活動,因此可以告訴老婆大人知道。至於之前老闆宋朝陽跟省城來的美女記者幽會的事情,他可是半個字都沒吐,首先這屬於老闆的私生活,作為秘書的他必須要嚴格管好嘴巴,不能跟外人亂說,哪怕是跟親密無間的老婆也不能說;其次,老闆跟臧寧今晚是真的幽會,還是只是像老闆自己說的那樣,反覆提及臧寧的身份是「客人」,仿佛只是招待朋友一樣,他並不清楚,既然不清楚內情,自然也就不能冠以暖昧情而到處亂說;最後,這種事涉及暖昧,絕對不能讓老婆知道,誰知道她會不會因此懷疑自己在外面也這麼搞呢?
呂青曼聽完後點評道:「人在工作與生活中,總要有幾個小圈子的,我不介意你加入圈子,但你一定要擦亮了眼,看清楚什麼樣的圈子能進,什麼樣的圈子不能進;什麼樣的朋友能交,什麼樣的朋友不能交。我擔心,現在圍繞在你身邊的圈子與朋友,都是看着你給宋書記當秘書呢。你信不信,一旦你不給宋書記當秘書了,你身邊那些圈子跟朋友,怕要消失多一半。」
李睿深以為然,連連點頭,道:「老婆你放心吧,我會看好了的。其實我也擔心這一點,因此我從來不會跟他們有太深入的交往。另外,我也對所有人隱瞞了你省長千金的身份,還刻意淡化你的存在,也是怕招惹更多心思不軌的人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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