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香聽後怒道:「原來是個大貪官啊!怪不得他肥頭大耳的!哼,我就恨這種官兒,整天不想着怎麼為民做好事,只琢磨怎麼利用手裏的權力搜刮民脂民膏,搜刮飽了以後就帶着親屬小蜜什麼的,滿世界的飛啊玩啊吃啊喝啊,簡直該死!這也就是現代,這要是古代,我一定做一回女俠,取了他的狗頭,替老百姓討回個公道!」
李睿淡淡一笑,道:「你不用取他狗頭,你只要幫忙想想辦法,看怎麼查出這裏面的內情,就一樣能讓他官帽落地。對於這種人來說,你讓他官帽落地,會讓他比死了還難過。」
徐達微笑說道:「這事簡單,等回國後看我的,我有辦法。」
李睿與楊香一同看向他,先後問道:「你有什麼辦法?」「你打算怎麼幹?」
徐達湊過來,對二人低語一番。
李睿聽後又是驚喜又是擔憂,道:「這倒不失為一個良策,可是不會對你帶來影響嗎?如果周宇林投訴你公權私用……」
徐達笑道:「他也得能找到投訴我的地方才行啊。」說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為計劃作出佈置。
又等了一陣,終於開始登機,一行人隨着人流緩緩走入登機通道,穿過廊橋後,坐進了飛機里。整個過程中,李睿都偷偷觀察周宇林的位置,避免和他過近而被他認出。
半個鐘頭後,飛機起飛,航線為一路向北,將陸續穿越美國北部、加拿大、北極、俄羅斯,最後回到中國北京,幾乎是翻越了小半個地球。漫長的距離背後是同樣漫長的時間,十三個小時,想一想就令人覺得枯燥無趣,但比起能夠救回紫萱,這點難過就算不上什麼了。
一路無話。
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上時,已經是次日的午後,艙門還未打開時,徐達就已經先一步走了過去,他需要先行一步出去準備。李睿也緊隨其後,看能不能找到聆聽訊問的機會。
至於楊香與紫萱等人則不急,高國泰已經為所有人訂了回靖南的機票,航班在兩個小時後起飛,他們出去也不過是在同一個航站樓坐着枯等,慢慢出去即可。
艙門開啟後,李睿與徐達兄弟倆腳步匆匆的走了出去,一路疾行,前往出口。路上徐達撥了個電話,得到確認後,對李睿點頭道:「都佈置好了,就等目標出來!」
李睿很是高興,笑道:「能不能給我找個聆聽的機會?」
徐達沉吟道:「目標認識你,所以你不能在現場……這樣,我跟你保持通話狀態,再把我手機接聽模式改為免提,你就能聽到我們對話了。」
李睿道:「可以,我要想和你說話了,就咳嗽一聲,你就把免提取消!」
……
十分鐘後,周宇林和女兒隨着人流來到了出口這裏,周宇林拖着一個粉色的小行李箱,應該是他女兒的。
徐達把這一幕看在眼中,對身邊一個便裝穿扮的年輕男子說道:「就是那個拖粉色行李箱的。」
那年輕男子道:「好嘞徐哥,您就等着瞧好兒吧。」說完轉過身,對旁邊站着的兩位機場派出所民警道:「麻煩兩位了,幫忙把那個拖粉色行李箱的男子扣下,他就是我們秘密監控的對象。」
兩位民警里為首的中年警官道:「不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請兩位稍等。」說完帶着另外一個民警走向周宇林。
周宇林和女兒已經開始排隊走出關程序了,由於父女二人今晚還要在北京過夜,所以神情都比較輕鬆,絲毫不因排隊焦急。
兩個民警走到周宇林身側,為首警官臉色嚴肅的對他說道:「你好同志,請出示身份證和護照!」
周宇林一下懵住了,他雖然貴為常務副市長,但這麼多年來,這是第一次出國,而且是去的世界上最發達、與我國關係最微妙的美國,因此他根本不知道回國後的出關程序是什麼樣的,略微愣怔後,還以為這是例行抽檢,忙放好行李箱,拿出護照與身份證,遞了過去。
他因為種種原因而刻意保持了低調本分,但他女兒可不像他這麼低調,當下就不高興了,冷着臉發作道:「同志,你們這是幹嘛呀?憑什麼別人的不檢查,單單檢查我爸的呀?我爸又沒犯法,正相反,他還是高級國家干……」
她剛說到這,周宇林已經一把拉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她別再說下去。別人不知道,周宇林自己最清楚,他這次出國走的可不是「正道兒」,因此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他這個東州市的常務副市長偷偷去了美國。更何況,北京是國家首都,領導幹部一大堆,他這個副廳級的高官在首都根本不算啥,所以不如低調些,免得招來麻煩與恥笑。
為首警官斜了周宇林女兒一眼,毫不客氣的回擊道:「少廢話,安全抽檢是國家憲法賦予我們的權力,只要我們懷疑誰有問題,就可以依法對其進行檢查。再說,你爸犯沒犯法不是你說了算的。」
周宇林女兒一下驚叫起來:「哎呀,你什麼意思啊?你這不是明擺着說我爸有問題嗎?我爸有什麼問題啊?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給我說出個道理來,要不然我就向你領導投訴你污衊誹謗!」
周宇林聽到這心裏也有些不痛快,問為首警官道:「同志,你是懷疑我有問題?我有什麼問題?難道就因為我戴着墨鏡,就不像好人了?」說完特意摘下墨鏡,露出本來面貌。
為首警官看都不看他,只是盯着他的身份證與護照看了幾眼,隨後說道:「周宇林,現在相關安全部門懷疑你涉嫌與國外商業間諜人員發生瓜葛,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安全人員的訊問。走吧!」
周宇林登時就傻了,圓睜雙目,嘴巴大開,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周宇林女兒也是大吃一驚,看看老爸,又看看為首警官,怎麼都不敢相信會突然發生這麼一樁事情。
父女二人很快被帶到了機場派出所設在航站樓的辦公地點,女兒被勒令在外面等候,周宇林則被帶入了一間訊問室。
周宇林進入房間便發現,屋裏坐着兩個年輕男子,都是便裝打扮,一個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剛剛在哪裏見過,另外一個則完全沒見過。
「人帶到了,你們慢慢問吧,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們會配合的!」
為首警官把周宇林帶到小桌後坐下,說了番場面話後,將訊問室讓給徐達二人,轉身走了出去。
「周宇林是吧?」管徐達叫徐哥的那個小年輕開口問道。
周宇林懵懵懂懂的看着他,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那小年輕道:「周宇林,首先告訴你,你不要心存僥倖心理,關於你的一切我們都已經掌握了。你是東州市的常務副市長,上周向政府主官以生病手術的名義請假,實則去了美國,並與其間諜人員發生秘密接觸。現在我們懷疑你出賣了重大商業機密給對方,你快將你的所作所為全部老實交代出來,圖個寬大處理,否則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周宇林大驚失色,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叫道:「胡說八道!完全是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認識間諜人員?我又怎麼會出賣重大機密?我可是國家幹部,黨的幹部,時刻維護黨國利益與民族榮譽的,怎麼會……」說到這,陡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懷疑而憤怒的看着徐達二人,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所謂的安全人員嗎?那至少要給我看看證件吧,否則你們有什麼權力對我展開訊問?」
那小年輕笑了笑,從褲兜里掏出一個證件,向他展開。
周宇林定睛看去,等看清楚後又是錯愕又是奇怪,錯愕的是,對方竟然是國家頂級安全部門的工作人員;奇怪的是,對方是真的安全人員不錯,但自己從頭到尾沒有接觸間諜人員啊,對方憑什麼說自己接觸了間諜?
「現在還懷疑我們的身份嗎?」
周宇林臉色發青的搖了搖頭,道:「不懷疑了,但我懷疑你們搞錯了,我……呵呵……我再怎麼說,也是高級國家幹部,從參加工作那一天,就深受黨和國家的忠誠教育,發誓任何時候都不會背叛我黨背叛國家,何況我也是有頭腦的人,分得清好人壞人,我怎麼會和外國間諜發生瓜葛呢,這……這實在是太無稽了。」
那小年輕道:「現在說這些沒有用,你快把你在美國的所作所為從實說來,敢撒謊或者有什麼疏漏,就自己承擔所有嚴重後果吧。」
周宇林扁了扁嘴,臉色有些難看,道:「我……你們……這個……」
徐達猜到他的顧慮,道:「你放心,只要排除了我們對你的懷疑,今天在這個房間裏所有的事情,我們都不會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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