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謠》
楔子
自盤古開天地以來,萬物生長有序,六界被分為「神、魔、妖、仙、鬼、人」。
洪荒之力的存在,讓六界分外眼紅。妖魔得洪荒之力,可戰勝神界,統一六界。而神界所搶先一步得到這洪荒之力,便可將其封印,永不現於世間。
為了爭奪洪荒之力,幾千年前神界與魔界經歷了一場惡戰,天地神試圖鎮壓魔界,將自身神力悉數寄於神器寧香玉中,經過幾月奮戰,最終魔界被神界消滅,洪荒之力被神界多得,將其封印於寧香玉,而天地神也因為受傷過重,最終坐化於深山暗林,寧香玉則流落,不知所蹤。
大戰後「六界」僅剩「妖,仙,鬼,人」這四界。「人」不通法術,不過問天地間之事,且有生老病死束縛,而「鬼」有輪迴,不存在於一時,慢慢,天地便為妖和仙所主宰,形成對抗形式。
妖界奉封決為聖君,得萬妖擁護,決心佔領仙界,尋回洪荒之力,主宰六界,成為最強者。仙界有「十洲三島,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其中長留,玄清,蓬萊,蜀山為仙界四大門派,共同推薦長留掌門師弟雲謠為仙界統率,雲謠得長留前任掌門悉心教導,將仙界最厲害的法術悉數相傳,本該由雲謠接任長留掌門,不過雲謠無心於政權,常年隱居清水峰,所以掌門之位就傳於雲止,雖不常露面,不過但凡妖界來犯或有重大事情之時,雲謠必回出現,守護天下,得眾人尊稱雲謠仙尊,亦稱作「尊上」。
三百年前,聖君封決再次向仙界發起進攻,至上次神魔大戰後,封決時常侵犯仙界,這次又來犯,雲謠不得不帶領仙界眾人共同對抗妖界。
封決手執歃血劍,冷酷無情,在妖仙兩界早有流傳「歃血劍出,無血不回」歃血劍,以血養成,每次只要封決拿出歃血劍,劍沒喝血,決不輕易收回,多年來,雖有不少仙人命喪此劍,不過能讓封決窘迫拿出歃血劍的只有雲謠一人。
「雲謠,幾百年了,為何還沒見你的凌霜劍出,我封決就這般不值得你亮劍麼?」封決看着眼前這位被仙界所擁護的清高尊上,每次和他交手,他都不肯使用凌霜劍,幾百年間,雲謠的凌霜劍只在他手中出現過三次,而我堂堂聖君,竟讓他連劍都不屑使出嗎?
「這麼多年了,你的歃血也不是還未傷我一毫麼。廢話少說,動手吧」幾個字聰雲謠嘴裏脫出,淡淡的,決絕。
兩人從長留山一直打到天上,然後立於東海之上,看似平靜,海面風波未起。一旁觀戰的長留掌門止水有些待不住了,生怕雲謠師弟這一仗會出現差錯,而東海之上的兩人早已玄念出體,東海上不過只留了一副皮囊而已。
這場對決打了三天三夜,封決眼看自己已佔下風,心一狠,召喚出歃血劍,他明知就算自己有歃血劍在手,或許也不可能是雲謠對手,可還是拼命一搏,一個歃血玄空朝雲謠飛去,歃血玄空乃是歃血致命招數之一,一般的仙碰上歃血玄空,一招必死無疑,遠處的雲謠似乎早已看破封決的心思,手一揮,隔空罩出現,匯聚自己一半的力量來抵禦這萬人所懼的歃血劍。
這世間怕是只有雲謠才可以和封決相對抗了吧。
「嗖」一道黑光向雲謠後背打來,只顧對戰面前的封決,哪裏還有心思去管身後,而身後就是那封決的心腹_離靖,雲謠似乎感覺到了背後有人襲擊,一個側身,躲過了離靖的偷襲,離靖見偷襲不成,準備第二次偷襲,保護聖君,是他的職責。
「居然敢趁師弟專心對敵偷襲於他,洛川,保護好長留,為師上去看看」雲止擔心雲謠,不顧弟子反對,直奔這三人而去。離靖的第二次偷襲還未出手,見雲止已經上來,雲謠又多了一個幫手,心知此時聖君與自己已不佔上風,便想趁機溜走。
想必是已經看出了離靖想溜走,雲止上前攔住,就這樣,雲謠封決一場惡戰,雲止離靖又是一場惡戰。
離靖本是想假裝溜走,藉機吸引雲止注意力,這樣雲止離開雲謠,他便可以用暗器傷他雲謠,不能取其性命,也可讓自己安然離開。
離靖手一揮,幾根銷魂釘已朝着雲謠的方向飛去。「師弟,小心」雲止見有暗器飛向雲謠,一面大喊提醒雲謠,一面已經飛身擋在雲謠身後。
聽見雲止的話,雲謠一驚,轉頭,雲止已經順着躺在了雲上,再轉頭準備報仇時,那離靖早已帶着封決離開了東海。
看着眼前倒下的雲止,雲謠也顧不上追封決二人,一邊御劍飛行,一邊不停的和雲止說話,讓雲止儘量保持清醒。
「師兄,我帶你回長留,這就帶你回長留…」
長留殿,青陽峰
「尊上,您一定要想辦法救師父,他是長留掌門,也是我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可以就這樣離去呀…」雲止之徒洛川已經泣不成聲。
「銷魂釘乃是他妖界對付仙人的暗器,修行尚淺的人遇上幾釘便會魂飛魄散,看來這次離靖沒有下死手,他只是想保護封決離開,如果再多幾顆,師兄可能就會褪仙成凡,修為不保,我已將那銷魂釘從師兄體內逼出,並且輸了一部分仙力,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要想救師兄性命,化解銷魂釘在體內留下的創傷,還得用一些靈藥」雲謠看着病榻上奄奄一息的雲止,心裏有些隱隱作痛「尊上,需要什麼靈藥,我這就去取」洛川有些激動了,「這靈藥乃是續命草,服下可治百傷,不過幾千年都不曾出現過,找到的幾率微小至極,我回清水峰查閱一下典籍,興許能有些線索,師兄這段時間就先用千年仙參給他吊命吧」說罷,離開青陽峰,徑直飛回清水峰。
迷途峰,迷途宮
「聖君,聖君」封決躺在床上,離靖看着已經昏睡近三天的封決,有些擔憂,「聖君,你被雲謠的掌力所傷,已經昏迷了三天,當初魔君把年幼的你託付給我時,交代我要好好待你,不讓你受傷,為了洪荒之力我們常年進犯仙界,我沒有照顧好你,如今……」封決本來就不是一個閒的住的人,打小便十分頑劣,自從當了聖君後,便更甚從前,哪裏還有什麼安生日子,每次封決受點小傷,都被離靖說的快死了一樣,老早就看不慣離靖這般哭哭啼啼的樣子了,才醒來的封決為了討得一時清淨,方便自己養傷,把離靖忽悠出山,讓他去尋找洪荒之力。
三百年後,落霞村
「日落山,催霞晚,炊煙處處生,小娃快快回家去,莫要爹娘等得急...」
清遠明嘹的歌聲從木橋盡頭的庭院傳出,在落霞村上空迴蕩,迴蕩...
「青兒,你說這個孩子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木橋盡頭,懷孕的妻子依偎在丈夫懷裏,閉目,養神,一派祥和。
「青兒,如果是個男孩兒,就取名菱月,如果是女孩兒,就取名菱歌好不好?」懷裏的人兒微微點頭。「菱歌,菱歌,我喜歡這個名字,真希望我能生個女兒」...
四目相對,安然靜和,炊煙裊裊,就着粗茶淡飯。
……
「菱歌,菱歌,那你唱個歌聽吧」
「師父,洛川師兄說菱兒是他最想保護的人」
「師父,你怎麼那麼傻,明知菱兒可以幫你,卻為何這樣做…」
「你是高高在上雲謠尊上,我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苦女娃,你收我為徒,如今莫失已失,莫忘已忘,你我師徒情已盡,從此互不相干…」
「菱兒,為師想再聽你唱首歌」
「菱兒,天冷了怎麼不會多加一床被子」
「菱兒,為師新譜了一曲,你來唱好嗎?」
「師父,我帶你回清水峰,不,不,我們回落霞村好不好,有你,有菱兒就好」
「邵冰哥哥,你所給的,菱兒承受不起,菱兒要的,你也給不了」
「洛川師兄,需要你保護的人兒是流蘇姐,不是菱兒,菱兒有師父就夠了」
「流蘇姐,這白蓮生的好美,我可不可以給師父帶幾朵回去呢」
「他日你封決一統六界,記得忘了菱歌,你給了菱兒最好的愛,菱兒沒福消受,菱兒只要師父一人就好」
「蘇哥哥,不離不棄都沒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他日,長留仙梯百石梯,回首百日,痛定思痛,盛過一切折磨,三百年縛身的無念鎖。
他日,負天下負長留也再不負你。
他日,我譜曲,你來吟。
他日,清水峰,四月天。
他日,落霞村,木橋河。
「只多看了你一眼,無奈再也不能放下你」
「長留山巔,清水峰上,四月天中,你只淺淺一笑,我便註定為你傾其一生」
「歌聲悠揚,其實早已深種我心」
「莫失已失,莫忘已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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