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冉越看眼前的婦人越覺得面熟,但完全想不起來她是誰,更別提那個叫她媳婦兒的傻子了...
傻子,陸子琛,對了,該不會是養父養母逼她嫁給的陸家的傻兒吧!
回憶起陸家人退婚時那刻薄的嘴臉,祁冉頓時火冒三丈,但礙於場面強行壓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曾經她窮困潦倒因為營養不良暈倒了進了醫院,陸家人罵她掃把星、不吉利的女人,本以為再也不會有交集,他們卻在她最新幸福的時刻蹦出來,污衊她是陸子琛的妻子!
她連陸家的門都沒進,更沒有領結婚證,算什麼妻子。
陸子琛既然痴情於她,為何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
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衊,有意思嗎?
陸子琛的母親叫的是祁小姐,而非安冉,看來是有意為之啊!
祁冉這才想起來,一個月前的那場記者招待會上,某個女記者也提到二婚前夫之類的字眼,這些都是伏筆嗎?
昨晚蠍美是提醒過她的,但蠍美有資本在任何殘酷的條件下掙扎,身為傭兵中的金剛芭比,高傲到不接受任何憐憫,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那麼到底是誰呢?祁冉眨了眨卷翹的美貌,琥珀色的眸子看向一旁的唐紫晴。
「別怕,外公在呢!」忽然一個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她的手腕,只見祁瑞滄桑的雙眼中蓄滿了慈愛與愧疚,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着,「考驗小七的時候到了。」
「放心,我的眼光不會錯的。」祁冉笑了笑,那秋水般的眼眸微微蕩漾着幾分俏皮和古靈精怪。
攝影師立即來了個特寫,新娘這樣輕鬆肯定出不了大事!
陸子琛被四個保安摁在意大利地毯上,仍抬起腦袋往祁冉那邊看,嘴裏喃喃地叫着媳婦兒救我。
她長得很漂亮,是那種見了一次就不會忘記的那種。
三個月前她本是他的新娘,婚禮上她暈倒了進了醫院,陸子琛離不開家長跟着去了病房,僅僅是驚鴻一瞥,便再也忘不掉自己有個漂亮媳婦兒在醫院躺着的事了。
「我兒他對你一見鍾情,子琛雖是個傻兒,卻是個痴情的好兒郎,你走了之後一直嚷嚷着找你,聽到你要嫁人新郎不是他,受了刺激攔也攔不住...可惜這輩子有緣無分吶。」
婦人說完這一席話,頓時震驚了全場。
陸子琛智障卻痴情,看起來相當矛盾的兩面同時存在一個人身上,更令人不禁感慨真愛至上和愛情力量的偉大。
相比之下,祁冉因為陸子琛有生理缺陷辜負了甚至拋棄了他,選擇嫁給更帥氣更富有更睿智的君擎!
陸子琛得知祁冉再婚,傷心之下,衝到婚禮現場挽回真愛,聽起來是個多麼動人的愛情故事!祁冉的行為聽起來多麼鄙夷!
唐紫晴面上做着吃驚的表情,心中卻樂開了花。
祁冉,變漂亮變富有變高貴嫁入豪門了又怎樣?
頭上戴的光環越多,背上承擔的負累越重。
光環,稍稍濺上了點污漬,名聲一落千丈。
爬得越高,越身不由己,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丟人丟大了吧,這下看你怎麼收場!
唐紫晴掃過匆匆趕來的祁青岑,看向面色如常的祁瑞,心想:
那麼愛惜名聲、思想封建保守的人,約束她和君奕辰不能接吻拉手,聽說自己的親生外孫女做了這樣出格的事,老頭子心很痛吧!
與唐紫晴的猜測截然相反。
祁瑞倍感自責,祁冉在外所受的苦他都派人調查過了。
如果十四年前唐晏平看好外孫女,外孫女就不會在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禮上遭受別人的白眼。
在場的人素質智商在線,陸子琛一個智障人士怎麼可能自己跑到婚禮現場來搶親?
即便是這個婦人帶他來的,專門挑這個時候出現,大庭廣眾的,明擺着要人家難堪,看來,是與祁家或君家結了梁子的人刻意安排的。
空氣逐漸變冷,無形中,恐怖的威壓隨着男人的步伐彌散開來。
賓客的八卦心已然高高掛起,卻被君擎那駭人的氣勢給震懾住了,紛紛閉嘴看好戲。
婚禮,也許今生只有一次,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所以,君擎佈置了浪漫的花海,用粉色玫瑰營造出浪漫,把最好的都捧給她,邀請親朋好友見證這一時刻。
卻...被這一老一少的出現給破壞了。
這兩個破壞者面不改色地說着羞辱人的話,卻要求被他們言行中傷的那方原諒?
有什麼資格要求原諒?
君擎如魔似魅的眸子陰冷地打量着裝可憐賺眼淚的兩人,你們陸家完了!
「都說了,在青城辦西式婚禮,到帝都再辦中式的。別搞混了,中式鬧新婚的習俗就免了。」
在婦人看來,祁冉就是小孩,祁瑞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沒什麼威脅力。
可君擎不一樣,那屬於上位者的帝王般強大的氣場一外放,有種「不聽話就全家問斬」的專橫霸道,還有莫名讓人給跪的壓迫感。
婦人頓時被震懾住了,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陸子琛看了眼君擎便停止了哼哼唧唧,婦人拉着他連忙順着君擎給的台階麻利地滾下。
有人說,婚禮之所以神聖,是因為儀式完整,每一步都是離自己所愛的人更進一步。
婚禮被打斷,熟悉君擎的人都知道他行事作風雷厲風行,幾乎沒有什麼能阻擋他馳騁的步伐,即便是有,他所向披靡,一蹴而就,儘管有很多說一蹴而就是不現實的。
而他,這個擁有太多傳奇色彩的人物,就是把不現實寫成老舊的歷史的。
對於經商如此,對於感情,亦復如是。
婚禮現場都是君擎和祁青岑一手操辦的,華麗、夢幻,把豪門二字彰顯得淋漓盡致。
婚禮進行曲尚未停歇,君擎不打算再按照原來的流程走下去。
他與祁瑞握了握手,說:「感謝您信任我。」
他君擎向來是行動派,雖然沒有說守護祁冉一生一世,不讓她掉眼淚,在心中已經立下誓言。
說着一把抱起祁冉,男友力max,在鮮花與掌聲中走向牧師。
祁冉攬着君擎的肩頭,仰視着他俊美的側臉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為了弱化淡漠疏離的清冷氣質,他的頭髮並非和往常那般梳得一絲不苟,除了讓人覺得成熟穩重外,微微凌亂的髮絲中帶有瀟灑不羈的帥氣。
祁冉摘掉他頭上的一個花瓣,露出一個幸福滿滿的花痴笑。
新郎新娘分別從高台兩側的台階走上,每走一步都是心跳。
直到走到頂峰的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台下,祁瑞與祁青岑濕潤了眼眶。
主婚人是個德高望重的牧師,祁冉與他耳語一番,主婚人頓時笑了起來。
君擎迷惑了一瞬,只見祁冉拿起話筒,鄭重嚴肅地對他說:
「我願意一生一世照顧你,疼愛你,不管貧窮還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我都愛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君擎先生,你願意娶我嗎?」
君擎眼角溫柔,唇角略帶笑意:「我願意。」
祁冉接過主婚人遞上來的戒指盒,把一枚男戒戴在君擎左手中指上。
君擎的手很好看,足以叫每個手控為之瘋狂到。
祁冉心想,這麼好看的手一定要上保險啊!
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不再是契約關係,也不是戀人關係,而是夫妻了。
愛情需要勇氣,聯繫了那麼多次,終於派上用場了!
祁冉心臟在胸腔打着鼓,問主婚人:「我可以吻我的新郎了嗎?」
主婚人把眉毛挑得老高老高:「當然可以!」這是他見過的最主動的新娘之一!
男人把腰杆挺得筆直,嘴角噙着戲謔的笑容。
一個188,一個158
祁冉穿着12厘米的高跟鞋,也只能到君擎的下巴處,於是拽住君擎的領帶往自己懷裏帶,可某人十分不配合,用那低沉魅惑的嗓音壞壞地說:「老婆大人,請矜持!」
這一幕似曾相識。
祁冉笑着打趣,用他的原話反擊:「矜持什麼鬼?」
「小機靈鬼。」君擎雙手放在祁冉腋窩將她舉了起來,閉上眼睛擁吻在一起。
台下,祁瑞敲着拐杖對祁曜說:「這臭小子就會仗着身高欺負你表妹!」
祁曜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表妹回娘家若眼中帶淚,必將妹夫炸至兩面金黃!」
「咦,紫晴表妹呢?」
廁所中,唐紫晴氣得胸口起伏,劇本根本不是這樣的,儘管她很想上去給陸子琛母親一巴掌,問問臨陣脫逃是怎麼回事。
她通過中間人聯絡的陸家,陸家人並不認識她,和陸家人見面會暴露身份,於是強壓下怒火與不甘到廁所中一頓發泄。
唐紫晴憤怒過,被收養後,像只提線木偶順着養父的意思做着僵硬的動作,連選擇自己喜歡的人、選擇自己的朋友都身不由己!
上帝關上一扇門的時候還給她留了一扇窗。
君奕辰的溫文爾雅令她怦然心動。
那些令她反感的動作越做越順,好不容易適應了被掌控,習慣了戴着面具,掌控她的人卻簡短了操控她的提線,把她晾在一邊,有了新的木偶,要把君奕辰奪走。
唐紫晴胸腔中填滿了仇恨,唐父操控她利用她,祁瑞看着她卻想着唐棠...
這股負能量驅使着她欺負祁冉、羞辱、凌虐、陷害。
那種報復的快意,把她的心扉扭曲成畸形,就像一個癮君子,非徹底打倒祁冉不可,根本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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