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果然有氣概,但在兒女情長方面恐怕略有欠缺。君冉她沒有家人罩着,空有一副好心腸。我把她當親妹妹看,做哥哥的替妹妹把把關責無旁貸。」
這是男人間的對壘,日常懶散的蘇執異常嚴肅,對手越強大,他越謹慎。
雖然在輩分上被蘇執佔了便宜,君擎依舊大度地接受了挑戰:「好,你隨意。」
「君冉到客廳去,我們來真心話大冒險,我問你答,君冉把答案發到我v信上,答案不一致,君冉喝酒。」
顧子秋第一個反對:「不可以,大boss肚子裏有寶寶,忌酒精這是常識。」這個沒腦子的技術宅,會害人家胎兒畸形的!
蘇執寵溺地批評道:「君冉承認她懷孕了嗎?你四天前還讓我給你們倆買紅糖,長點記性吧。」
青城七爺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被他喝趴下的大佬不計其數。
所以,蘇執並不指望君擎會酒後吐真言,倒希望待會兒君冉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看清自己的心。
君冉是個報喜不報憂的,很多事情藏在心底,恐怕借點酒力才能一吐為快。
兩種結果,要麼兩人複合解開誤會,要麼分手,借酒消愁。
「就你能!」顧子秋一拍腦門兒,對啊,那天君冉吃過避孕藥了。
兩個男人相對而坐殺氣騰騰,擺好了開戰的架勢。
鋒利的眼神碰撞出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君冉望着表情嚴肅的蘇執,胸口湧起一股暖流。
哥哥...
在過去的歲月里,她聽過太多遍「你是姐姐要讓着弟弟」,祈禱過無數遍「假如我有個哥哥」多好,現在終於如願以償。
當初她只是借他兩百塊錢改變形象,沒想到他竟回報給她如此巨大的財富:
生意上的夥伴,人生導師,以及哥哥...
「走我們去客廳吃。」顧子秋抱起一盆小龍蝦拉着出神的君冉進了客廳。
君冉無奈地笑笑,這個吃貨!
坐在鬆軟的沙發上,面對香噴噴的麻辣小龍蝦,她卻毫無食慾,慢吞吞地剝着殼。
窗外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她豎起耳朵細細聽着。
月光下,
大拇指抵住瓶蓋,啵~
蘇執開了瓶啤酒,傾倒在大號啤酒杯中:
「接下來的問題請七爺務必如實回答。6月28號晚上大約十點半,也就是四天前,你在哪兒?和誰在一起?」
「在路上,蕭湛。」
相比蘇執的精確,君擎的回答十分模糊。
蘇執略微不滿,接着問:
「據我所知,蕭湛是富麗格酒店的少東家,也就是說他親自為您接風洗塵,甚至邀您留宿。」
「差不多。」君擎百無聊賴地翹起大長腿,蕭湛是他的摯友,為了一個項目直接拿着方案到機場堵人。
這個娃娃臉調查得挺清楚,看來是有備而來。
「6月29日,蕭湛叫救護車把君冉送到青城市第一人民醫院,你知不知情?」
「調查得挺仔細。」
君擎隨口誇讚,如果蘇執沒有以君冉哥哥自居,他肯定懷疑蘇執對君冉別有用心。
「回答我,那天晚上在富麗格酒店419房間的,是不是你?」蘇執憤怒地站起來。
君擎不答反問:「我的女人,除了我誰可以染指?」
君擎當時懷疑過蕭湛綁了君冉獻給他。
蕭湛雖是青城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卻秉性正直,從不做勉強人的事。
難道是君冉主動勾搭蕭湛,然後被蕭湛借花獻佛?
不,君擎對君冉有着絕對信任,後來果然查到有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動了他的奶酪。
「我的女人除了我誰可以染指!」男人的回答霸道而強勢。顧子秋模仿君擎的語氣,雙眼冒紅心,「好酥好甜~大boss,七爺對你真好!」
「是嗎?」未等蘇執公佈,君冉倒了三大杯啤酒自行灌了下去。
那天晚上,真的是他!
她沒有被變態佔便宜!
難怪次日金董就被查到偷稅漏稅,被警方控制起來。
原來,都是他做的!
咕咚咕咚,滿滿一杯啤酒入腹一股寒意灌入胸口。
君冉把頭埋進臂彎,或許是啤酒冷藏太久,原本的慶幸被沖刷得一乾二淨。
既然那晚和她在一起的是他,可他為何瞞着她為何讓別人送她去醫院,和她親密後又那般冰冷無情地傷她?
蘇執調整好情緒,重新坐下。
一個女孩在困難時期遇到一個向她伸出援手的人,很容易心動,但不見得遇見了對的人。
「不可否認,七爺是很多嚮往成為的成功人士。站在男朋友的角度,你對君冉了解多少?她喜歡的人事物今天的衣着她的夢和信仰…你有認真了解過嗎?你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我知道了。」
君擎摸了摸下唇,取下椅子背上的外套,信步走向屋內。
客廳,君冉大口大口仰頭喝酒,顧子秋攔也攔不住。
「慢點…哎呀都流到衣服裏面去了,別喝了,哪有把酒當白水喝的!七爺,你快來勸勸她,我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這樣了。」
顧子秋實在沒辦法了,她奪下酒杯,君冉就拿起酒瓶對瓶吹。
她以為君冉會聽君擎的勸導,卻聽到君擎說:「一個人喝多沒意思,來,乾杯。」
「干!」君冉扔掉空酒瓶,接過碗一飲而盡。噗~味道怎麼不一樣?不過酸酸甜甜的挺好喝。
顧子秋沖君擎豎起大拇指,高!一碗解酒湯就這麼灌下去了。
君擎一把將君冉打起橫抱,不顧蘇執阻攔,放進車裏關上車門,一腳油門躥出三條街。
少女躺在皮質座椅上,難耐地扯了扯衣領,臉頰紅撲撲的好像透無暇的紅寶石。
君擎把車停在路邊,調整空調溫度,體貼地側過身調整座椅角度,
胸膛相貼,衣料摩擦。
君冉睜開飽含醉意的美眸,只見一團黑影近在眼前:「你是誰?要帶我去哪兒?放我下去!」
軟若無骨的小手胡亂地推搡着,卻讓男人讀出欲拒還迎。
「酒量這麼差。」君擎輕笑,擒住作亂的小手溫柔地撥開她的頭髮,「是我,帶你回家,別鬧!」
君擎!
君冉瞳孔驟縮,聽到熟悉的嗓音瞬間酒醒了大半,她解開安全帶掙扎着推開車門:「我不要跟你回去。哥哥,我要去找蘇執哥哥!」
少女急於求救的樣子令君擎狠狠皺了下眉頭,狠狠刺痛他的心。
都說酒後吐真言,小東西竟在他面前叫別的男人的名字,小東西的英雄不再是他...
君擎抱住那柔軟嬌軀放到自己腿上,雙手捧着那張眼淚縱橫的小臉劃掉淚珠,將那毛絨絨的小腦袋摁在懷中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我,喜歡我喜歡的,穿的衣服是我的運動裝,夢想卻是不欠我的。君冉,站在女朋友的角度,你了解我多少?」
君冉勾唇冷笑,在旁人眼中她從未有資格站上君擎女友的視角,他的侄子、未來的侄媳婦嘴上叫着她嬸嬸,卻從未給她過尊重。
「七爺您搞錯了,我僅僅是您的情人而已。」想上就上,上完就扔。
君擎下巴抵在君冉頭頂再次嘆息,世界上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我愛你所有真實的模樣你卻不相信。「那你一點也不了解我。」
聞言,君冉很不服氣。
「我哪裏不了解你?我知道你恨不得眼罩口罩領帶都買粉色的。表面禁慾男神,實際上是個輕浮登徒子,這無比正經的西裝褲下穿的是豹紋內褲。在外跟人家聊政治經濟,一到女人面前污話連篇。我知道你咖啡控絨毛控修仙黨,討厭別人說你老,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知道的挺多的,還有呢?」君擎壓抑着怒氣,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反覆告訴自己,自己選的老婆跪着也要哄完。
「我知道這一個月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的新歡胸大妖嬈屁股翹,我還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
酒精讓君冉在歇斯底里的邊緣徘徊,說完這些話仿佛抽乾了她所有力氣,她虛弱地請求,
「您都後宮三千了,不差我一個,拜託今後別再來打擾我。」
「我只對你有欲望,不信?好,鬆手,我送你回去。」這是君擎第三次嘆氣,頗為無奈,總不能讓他說他不舉吧。
「就不!」君冉氣鼓鼓地嘟起小嘴,把頭埋進男人頸窩,八爪章魚似的纏住男人的身體。
送她回去他好去跟別的女人調情?休想!
「你確定?」
「偏不松。」氣死你!
君冉越抱越緊,雙腿剪住男人的腰,掛在他脖子上當起了樹袋熊。
她打了個酒嗝,壞壞地沖君擎吐氣,看着男人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露出難耐的神色,沾沾自喜。
君擎發出一聲染了欲望的悶哼,整個人僵住了。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那一輩子都不能撒手了。」
她喜歡被溫柔以待,他磨平稜角給她所有的耐心便是。
君擎不懂什麼是愛,以為自己只是迷戀小東西的身體。
蕭湛告訴他,愛情的魔力便是令人不自覺。
什麼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一個人,為她笑為她煩躁為她衝動...變得自己不像自己,她的影子在腦中像揮之不去的病毒,那就是愛了。
「不撒手就不撒手,誰怕誰?」
君冉埋在男人頸窩說着醉話,醉後暴露的小傲嬌令後者大呼可愛。
嬌嫩的唇說話間摩擦着脖梗,君擎有些心癢:「君冉...」
「這個稱呼有點生疏」
君擎挑挑眉,這一幕似曾相識!
蕭湛說得對,兩個陌生人成了情侶會變得越來越像。
於是配合她玩起遊戲:「學妹?」
「年紀差了」
「那叫什麼?」
「叫我寶貝兒!」君冉傻乎乎地嘿嘿一笑,雙手揉着君擎的俊臉揉成各種形狀,「我看着你有些眼熟,像我親愛的。」
君擎一怔,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親密地稱呼他。
緊接着,君冉突然正色,捧起他的臉深情款款地說:
「一路上磕磕絆絆我們攜手走過,現在,你給我迪奧我可以給你奧迪,共苦的日子就讓它過去吧,同甘的時刻到了,學長,我不想到最後那個人不是你。」
「叫我親愛的...唔」
話音未落,君冉突然湊近封住了他的唇,熱情主動,險些令他喘不過來氣。
君擎整個人愣住了,他誓要君冉合不攏腿,結果他卻嘗到了被撩到腿軟的滋味。
天雷勾地火,曖昧在狹小空間中發酵,場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君擎忍得辛苦,正要將某女就地正法時,突然有人敲響了擋風玻璃:「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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