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家的李一舟,輩份比馬樹生還高一輩,看他一出場那氣勢,馬樹生和錢立武都畏懼他三分的模樣,只怕這李一舟的實力深不可測,定然比馬樹生還要強大。
至於這三家是不是還另有隱藏着的強者,白歐就不知道了,光是眼前出現的這些已經讓他感覺到了巨大壓力。
白歐一路狂奔,穿梭一株株的參天大樹,疾如奔馬,返回「無憂村」後,那跟隨着宋老的布衣少年見到他,依舊冷着一張臉。
蛇女則有些歡喜,對着他比劃了幾個手勢,是詢問他怎麼樣。
白歐回了她一切安好,之後就去找宋老。
距離宋老答應庇護他的半年只餘下了三個多月,而白歐現在的實力進展暫時達到了一個瓶頸,想要再提升,就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沉澱,至於這沉澱的時候,也許是三個月,也許是半年甚至是一年,才有可能再次突破。
而王家面臨的情況和他碰到的麻煩讓他沒有那麼多的時候來慢慢沉澱和積蓄。
不只是王家四個月後將要遭遇到的滅頂之災,包括他白歐一旦失去宋老的庇護,只怕龍軍也不會放過他。
他需要有足夠的自保之力,甚至還需要有能夠庇護王家的力量。
這一路沉思,他突然想到了宋老,暗罵自己糊塗。
宋老是神醫,甚至曾經救治過很多的華國大佬,人脈關係深遠,這樣的人物,難道真的只是醫術高超?
白歐自認為自己的眼力不錯,不論是張權還是馬樹生這樣的四變強者,他都大概能看出深淺,唯有對宋老和那個霧谷的李小姐,他卻看不出深淺。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兩個人物都極為不簡單。
「我真是糊塗,這兩個月空守着寶山,竟然不知道向宋老請教。」
白歐暗罵自己,這次返回無憂村,徑直去找宋老。
宋老依舊躺在那張藤椅上,一邊泡着茶,手上拿着書,輕輕晃動着藤椅,顯得十分悠閒。
「宋老。」白歐垂着雙手,十分恭敬的站在了一邊。
宋老將手上的書放到了一邊的茶几上,抬頭看了白歐一眼,道:「事情處理得怎麼樣?」
「他們果然被龍軍抓了起來,好在現在已經釋放了,都是宋老您的面子起了作用。」白歐說的是「千鈞幫」的事,當時他請辭離開幾天,也是因為擔心「千鈞幫」。
宋老微微一笑道:「小傢伙挺滑頭,別什麼功勞都往我的身上扯,他們看我面子,大約不會為難你,卻也不會放人,你能從龍軍中救出人來,便是你自己的本事。」
白歐道:「我現在是宋老的人,自然不能給你丟臉。」
宋老道:「你這兩個月別的沒長勁,倒是變得會說話了。前陣子看你都不怎麼搭理我的,今天倒跑來找我聊天?還盡撿好聽的話,怕是什麼事要找我吧。」
白歐見被他看破,也不隱瞞,道:「宋老,我修煉到了現在,已經到了瓶頸,想要再有進步,十分困難,所以想請教宋老。」
宋老道:「你要是有醫學上的難題我倒是可以指點你,至於修練方面的問題,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懂修煉,又如何幫你?」
白歐一呆,他一直覺得宋老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萬萬沒料到他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
只是,他要真是個普通人,為何自己卻總覺得看不透他?難道只是錯覺?
白歐沉默了一會,又拱手道:「宋老,晚輩遇到了一些難題,渴望變得強大,希望宋老能指點一二。」
宋老嘆口氣道:「我已經說了我不懂修煉,又怎麼指點你,這樣吧,你把手伸過來,我幫你把把脈,別的幫不了你,倒是可以幫你看看身體。」
白歐走上前來,伸出了手來。
宋老將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脈博上,診斷起來。
他號稱神醫,這拿脈問診的本領自是出神入化,只是手指頭搭了一會,不超過半分鐘就收了起來,道:「你筋骨強壯,遠超常人,右臂里似有病灶,將來發作,怕為禍不小。」
白歐心中一動,想到了右臂上的蛇印。
宋老找到了白歐身體有問題,對了他的專業,倒是來了精神,從藤椅上坐直了身體,道:「關於這病灶,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幫你清除,雖然我教不了你修煉方面的事,但治病救人的事,我宋肖當仁不讓。」
說完他站了起來,又讓白歐露出右臂,他看到蛇印,更是臉上露出了凝重神色,再次給他把脈,仔細觀察良久。
「這病兇惡,這病灶現在便如那藏在叢林裏的猛虎,如同盤臥起來的惡龍,一旦發作,勢不可擋,立時便能要了你的性命。」
宋老越看越是鄭重,取來紙筆,奮筆疾書,寫下很多的藥材名稱。
他叫來那布衣少年,將這寫了藥材的紙交給布衣少年,讓他按上面的吩咐去準備。
白歐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本來請教宋老修煉一道,卻不想宋老將他當成了病人來醫治。
但對於宋老的醫術他也是暗暗佩服,只一把脈就能感覺到他右臂有異常,聽得他將這蛇印視為病灶,說得兇惡異常,白歐也是半信半疑。
他現在受宋老庇護,見宋老要治,他也不好反駁,想來這蛇印終究是個隱患,宋老如果真能將其治好清除,也是樁好事。
有了這個念頭,白歐也就沒有拒絕。
蛇女也聞迅過來幫忙,布衣少年采了很多藥材,和蛇女一起開始煎藥。
宋老讓白歐將煎好的藥喝下去。
白歐足足喝完三大碗的藥水,出了一身大汗。
宋老讓白歐將上半身脫光,盤膝而坐,之後他取來細如髮絲的金針,開始給白歐紮根。
順着頭頂一路往下,很快白歐身上被金針扎滿,如同刺蝟。
好在這些金針扎在身上,只如蚊蟲叮咬,並不疼痛,只是稍有感覺。
蛇女和布衣少年都在一邊看着,布衣少年手上拿着毛巾,不斷替宋老拭汗。
看起來只是簡單的扎針,宋老竟然累得滿頭大汗,竟是全神貫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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