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屬於亞熱帶季風氣候,十二月初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今天多雲,氣溫在零上二十五攝氏度,陸澤下了飛機之後就開始脫衣服,。
辛虧陸澤之前做了準備,外面是羽絨服,裏面是半截袖,把外套收起來後,總算是變的涼爽了一些。
香江這地界,在剛出機場之後,陸澤其實感覺和國內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黃種人佔了七八成,人們基本不用普通話交流,說的都是粵語。
除了街邊立着繁體字的各種牌匾之外,這裏跟內地廣咚沒有什麼差別,沒有一點不兼容的感覺。
之前陸澤已經跟宋慶民導演進行溝通了,他說他會派車過來接他,很快,陸澤就在機場門口看到了有人正在舉着「陸澤」兩個字的牌子。
現在來香江遊玩的內地人也不少,為了避免麻煩陸澤還是沒有摘去墨鏡,但實話實說,陸澤在香江的名氣還真的不大,這個金雞獎的新任影帝在香江並沒有多少人了解。
在香江人看來,國內最牛的還是香江金像獎,而不是什麼金雞獎,這不是香江人看不起大陸,而是對「東方荷里活」之稱的香江發自內心的自豪。
這是歸屬感的問題,誰都覺得自己的家鄉好,所以暫且不談,只是陸澤冷不丁從陰冷的魔都過來這溫暖的地界,確實感覺有些不適應,額頭很快就見了汗。
「請問是陸生嗎?宋生讓我來接你。」
來接陸澤的人雖然說的是普通話,但是粵語的味道很濃,陸澤能夠聽懂,是因為在系統課程中,聽了賈賀龍說了好幾年的粵語,現在陸澤也可以流利的說出來,就是口音不是很正宗。
「你講粵語就好,我聽得懂。」
看他說話吃力,舌頭都要打結的樣子,陸澤也沒再讓他說普通話,只留下王梓萱一個人發蒙,她是真的聽不懂。
「陸生您會講粵語可是太好了,宋生讓我送您去酒店休息,等下午宋生會過去看你,行李給我就好。」
陸澤沒拒絕,帶着根本不知道兩人在講什麼的王梓萱上了車,車子行駛的途中,因為香江的車都是右舵,讓陸澤和王梓萱很不適應,總是感覺要跟對向車撞上。
忽忽悠悠的到了酒店,陸澤掏出身份證交給前台,拿到了房卡之後上樓打開了自己的房間。
不得不說的就是香江的酒店是真的貴,同樣是一個豪華大床房,價格要比魔都的同等級酒店貴出不少,而且還需要自行繳納另付稅,基本在房價的百分之10左右,確實挺坑的。
這是陸澤將來要常住的酒店了,房費自然是劇組給報銷,要不然陸澤這個剛買了套房子的人承擔起來確實有點吃力。
說下午宋慶民才會找自己,但實上老宋大中午就到了,陸澤正在收拾房間,就聽見了有人在敲門,再次見到了這位年近六十的老導演。
「嗨阿澤,趕行程累了吧?你吃沒吃?」
「mo啊,我mo當啊。」
剛才宋慶民是回到香江後習慣性的用了粵語跟陸澤打招呼,本來發現一時口誤,想要改回來,卻返現陸澤也用粵語回了一句,愣了一下才笑了。
「可以嘛,收拾一下,我約了幾個大佬,請你喝下午茶。」
「好啊。」
陸澤對於這種事心裏有數,來到香江自然得去拜拜地頭蛇,也就是這部電影的投資人們,他心裏也沒什麼壓力,畢竟這是華夏的國土,都是華夏人,他也明白要見的這幫大佬估計在回歸之前底子估計都不乾淨,但現在華夏沒有黑社會。
答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宋慶民的穿着,其實挺隨意的,牛仔褲,t恤衫,外加一個小馬甲,腳上穿的是一雙登山牌子的運動鞋。
估計這場聚會也不會太過於正式,不然宋導也不敢穿成這樣,陸澤再看了看自己,也差不多,都是運動款的,就帶了個帽子,跟隔壁房間的王梓萱說了一下讓她可以自由活動,自己就跟着宋慶民離開了酒店。
宋慶民的座駕是一輛奔馳,也沒有司機,就是自己開的,陸澤坐上副駕駛後,開始跟宋慶民閒聊,對一個香江老導演來說,陸澤跟他打好關係沒有壞處,更何況自己還要在他手下拍戲。
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宋慶民一路上都在跟陸澤講這裏的風土人情,還指着路邊的某條街道,某個店面曾經拍過什麼什麼電影。
畢竟香港真的不大,拍戲不是在趙氏影城就是在街上取景,沒有什麼別的選擇,陸澤也是聽的津津有味,聽聽這些幕後故事確實十分有趣。
直到車輛開到灣仔的一家茶檔門口,宋慶民拉上了手剎,關閉了引擎,陸澤一探頭有點傻眼,怪不得宋導穿的那麼隨意呢,這家叫名「熙和茶檔」的店面非常小,門臉也只有普通住宅的入戶門大小。
而且看起來應該很有年頭了,門上塗着紅色的油漆,左右貼着已經泛白的對聯,帶着濃郁的港式風格,伸頭往店裏看了一眼,也十分簡陋,就擺着一張張圓桌,有不少老人在裏面喝茶聊天,就跟普通的蒼蠅館子一模一樣。
「走吧阿澤,進去吧。」
「吼啊。」
宋慶民手指上掛着車鑰匙,拉開門,帶着陸澤走了進去,看來他也是經常來這家店,進門就熱情的跟坐在櫃枱前面的老人打了個招呼。
「牙叔!老樣子,帶個小伙子給你看看,阿澤,大陸來的,阿澤,這是牙叔。」
「牙叔。」
老人看起來應該有七八十歲的樣子,頭髮已經全白了,還有點地中海,坐在太師椅上扇着扇子,見到陸澤對他客氣的打招呼,也很熱情了回了句話。
「好啊,年輕人每天去什麼club,都沒有年輕人來我這裏喝茶啦,不錯不錯,你們跟小賈爺一起的嗎?他們在包間裏,啊,餵阿民,還是老樣子嗎?」
老人發了發牢騷,表達了一下對現在年輕人的不滿,樣子倒是挺和善的,陸澤也沒有嫌棄這家小店,畢竟他原來就是個吃蒼蠅館子都得算賬,生怕花多了的貨,來到這種小店,莫名就生起了一種親切感。
「當然啦,我去找小賈爺了牙叔。」
似乎老香江人就是這麼隨性的,可能因為曾經被英國管轄,在思維上有些西方化,但那股子尊重長輩,尊師重道的味道依舊那麼濃郁,離不了根,還是華夏人。
走到店最裏面,說是包間,就是一個小屋,也沒有門,被布簾遮住,宋慶民站在門口對裏面打了個招呼,聽到裏面人的允許,拉開布簾,帶着陸澤進去。
屋裏有三個老人,在喝着茶、吃着糕點,看起來十分的逍遙,就他們這副穿着汗衫,裏面還套個白色跨欄背心的樣子,任誰都不可能覺得他們是大佬。
但他們還真就是。
似乎年輕一輩的企業家比較講究見面的場合,去的都是一些高檔場所,而這幫老企業家,或者說是老社會大哥卻喜歡在這種蒼蠅館子裏逍遙快活。
陸澤看了三人一眼,並沒有像電影裏那樣,就算老了也長着一副惡人相,其他兩人看起來就跟尋常老人沒兩樣,慈眉善目,笑眯眯的,除了坐在首座的老人。
這老人卻長的膀大腰圓,一臉的橫肉,年老了肌肉鬆懈,看起來就跟沙皮似的,用側目看了一眼陸澤,沒有說話,喝了口茶。
其他兩個老人陸澤不認識,但這個首座的老人他就算不認識,也能一眼看出來他是誰,他跟賈賀龍長的太像了,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除了臉型和鼻子不太一樣,其他就是賈賀龍的翻版。
他就是一代大佬賈賀龍十幾個兒女中,唯一一個還在人世的大兒子,賈長偉。
陸澤也了解過他,他不是賈賀龍四個姨太太中,任何一個姨太太所生,他的親生母親是......梁玉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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