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看着沙盤,沉吟良久道。
「此地為何處?」
居庸關守將連忙道:「大王此地被稱為子谷,乃是雁門與到此地的必經之路。」
楊浩指着沙盤道:「蠻人想破居庸關,簡直痴心妄想,此戰務必重創北蠻,蠻人若失利,定不會久戰,蠻人犯境,殺我臣民,此仇若不報,本王妄為人哉。」
楊浩道:「張松!」
「末將在!」
「你領一千人與此地設伏,以炮聲為號,莫讓敵人發現。」
「末將聽令!」
「浮!你領八千人輕裝前行,苗人若敗,定新生惶恐,定不會與張松部戀戰,你於此地配合張松截殺蠻人,老子倒要看看這北蠻又和能耐,敢犯我大齊。」
「浮聽令!」
「眾將聽令,此戰不要俘虜,非我國人,一律格殺勿論。」
眾將紛紛應諾。
嘗到了些許甜頭的匈奴人,對即將劫掠的對象變得更加嚮往起來。
亂鬨鬨的大軍,開足馬力用最快的速度向着齊國腹地逼近。
速度越快,留給齊國的反應時間就越少,自己只要突入到了齊國腹地,那可就是狼入羊群了,秋天的齊國是糧食收穫的時節。
這一次他雖然來勢洶洶,但並沒有做好與齊國死磕的打算。
他主要的目的就是劫掠齊國人口和物資,等到自己的實力再壯大一些,那時候才是與齊國決一死戰的良機。
但當匈奴大軍殺到居庸關城下之時,卻發現,齊國的援兵早已經抵達。
少尤根本想不到齊國的反應會這麼快。
齊國能有如此迅速的反應速度,完全得益於,楊浩主張修建的烽火系統,從邊境到長安,遍佈着密密麻麻的烽火台,邊關發生戰事。
朝廷便能立即作出相應的對策。
等傳信快馬將詳細的敵情送回長安之時,以齊國目前的組織動員能力,數天之內便能完成軍隊的集結。
與大多數開國王朝一樣,此時齊國的戰力可謂是最鼎盛時期,訓練有素的軍隊,能以最快的速度的前往支援。
猶豫這一次的戰事緊急,三萬大軍出征根本沒有時間準備後勤物資,不過好在,齊國軍方有一套完善的戰時應對措施。
如果發生戰事,齊國軍隊會給每個士兵發放單兵口糧,剩下的物資,會源源不斷的從臨近的州府調陪。
這種制度,能夠極大減少齊國戰敗的風險。
站在城頭上的楊浩,看些下方黑壓壓的匈奴大軍,臉色冰冷。
「這就是對自己祖先們造成了數千年威脅的北方蠻族?」
他不知道自己的祖先們,當初是不是也面臨着自己今日一樣的威脅。
蠻族大軍壓境,退一步便是萬劫不復,神州陸沉。
楊浩不允許失敗,他不想讓後世華夏的恥辱,在自己的身上上演。
「大單于,怎麼辦,要不要攻城!」
一名匈奴人貴族沉聲道。
少尤冷冷的說道:「將那齊將的頭顱挑起來,將俘虜的齊人帶上來。」
「是!」
城頭上,渠指着前方道:「大王,敵人這是要做什麼。」
楊浩道:「傳令下去,讓將士們準備好,管他做什麼,敢進攻就給老子砍下去。」
但楊浩的話音剛落,他的臉色頓時猛然一變。
之間從黑壓壓的匈奴人中,忽然分出數十騎。
而最前方的那名棋手,挑着一個早已經腐爛的腦袋,對着城牆的方向耀武揚威。
而在那些騎手的前方,幾十名赤身裸體的齊人百姓被驅趕着走道距離城牆一箭之地處停下。
「大王,那頭顱乃是雁門岐山將軍!」
居庸關守將雙眼通紅道。
楊浩嘴角抽了抽,他從沒有如此的憤怒過,看着自己的臣子受到如此羞辱,他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
匈奴人強迫那些赤身裸體齊人跪在地上,舉起鋼刀一個個的砍下齊人的腦袋。
而那鋼刀卻是與齊軍制式鋼刀一般無二。
用齊人的武器來屠戮齊人,這是匈奴人對自己羞辱。
楊浩頓時怒不可遏,在少尤作出這個決定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中原王朝與北方結下了血海深仇,
若說南方那些落後的部落被成為野人,而此時的匈奴人,已經在楊浩的字典了等同於野獸,被他從人類的範疇中排除。
對於野獸,只有殺的他們怕了,殺的他們再也不敢對人呲牙咧嘴,它們才會被馴服。
「北蠻沒有無辜者,我此生定會踏平草原,將爾等斬盡殺絕。」
楊浩心中悲憤,此刻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最後一個齊人在絕望中倒在血潑之中。
「大王,末將院率軍出城砍了那些蠻人。」
楊浩牙關緊咬,他知道匈奴人就是在故意激怒羞辱自己。
自己若是腦袋一熱,貿然的與敵人野地浪戰,將會對齊軍極其不利。
「命令各部,嚴守城池!」
眾將雖然對匈奴人恨的牙痒痒,但也只能聽命行事。
少尤策馬而出,舉着鋼刀發表了一番戰前動員的話語。
匈奴人頓時爆發出熱烈的呼喊聲,這聲音在齊軍聽來,與野獸別無二致。
「進攻,攻破此城!某與諸位共富貴!」
少尤一生令下,匈奴步兵,扛着攻城雲梯推着撞車,嗷嗷怪叫着殺向了居庸關。
這些攻城器械,都是他為了齊國量身打造。
他很清楚,對付極其擅長築城的齊人與草原上的部落不同,只要攻破的城池,自己的勇士就能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勇武。
「放箭!放箭!」
城牆上齊軍訓練有素的弓箭手,絲毫沒有被敵人進攻的氣勢嚇倒,匈奴人的所作所為,讓他們務必的憤怒,他們此刻之想為死去的報仇。
密密麻麻的箭雨之下,沖在前面的匈奴人成片的倒下。
但是這種程度的傷亡,根本不能阻止他們衝鋒的腳步。
草原上的惡劣生存環境,讓他們練就了精湛無比的箭術,雖然用的弓箭性能遠不如裝備精良的齊軍。
但憑藉突出的個人能力,險些壓制住了齊國弓手。
攻城梯剛搭在城牆之上,便被長長的木杆推開。
梯子上的敵人,慘叫着從高出跌落,在地上哀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