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深夜裏,一個意圖不明且很危險的人在接近。
江璃已經害怕的在發抖,事實上陸幽也沒好到哪裏去,下意識的把她拉到身後,只待情況不妙馬上跑路。
甚至最壞的結果都已經想好了,陸幽小聲說道:「江璃你聽好了,如果等會有什麼危險的話,馬上就跑掉去報警。」
「為什麼是我跑?……那你呢?」江璃抬頭害怕道。
都說男的可以給予女人安全感,江璃也在陸幽身上找到了那種感覺,至少緊緊的躲在她的背後,就不再那麼的害怕了。
人偶吊兒郎當的越走越近,陸幽往前一步擋住來路示意讓她趕緊跑掉。
後者卻也下意識的跟進一步,江璃拉住了陸幽的手說道:「不跑了,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安全的多,又或者……你跑,我留下來這樣也好呀!」
「江璃你到底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那還不快點跑?你是不是傻?」
「我也許有點傻吧!」
「……」
以陸幽的心性是絕對不可能自己跑掉的,但是江璃的不作為,讓她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這點讓她感覺到非常苦惱。
人偶是很危險的,白天都敢對自己動刀子。
更何況現在的深夜?而且到了這個時候,江璃還有心情開玩笑道:「呵呵,陸幽你說她會不會把我們兩個都殺了?說不定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呢!」
「哈?不,不太可能吧?」
「那是對我們圖謀不軌,見色起意?」
聯想了一下白天接觸過的人偶,輕盈的身體,聲音也是女的,陸幽搖頭道:「應該不是,早上接觸的人偶,我能確定絕對是個女的。」
「但是現在這個……」
陸幽有點摸不透現在的這個人偶了,可江璃並沒有想那麼多,稍稍放下心道:「那不就得了,人偶頂多就是報復社會,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打什麼賭?」陸幽有點迷惑了。
「就賭我們兩個最多受傷。」
「呵呵,那我覺得這個賭的意義沒多大.」陸幽有點無奈,江璃卻緊接着道:「別啊!我們加點賭注唄!無論今天發生了什麼,只要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我們就……」
「就怎麼樣?」
「哈哈,反正也共患難過生死了。」
「所以呢?」
「我們兩個,要不要試着走一下?」
「噗……」
拜託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陸幽不會去應承這種無聊的賭注,她只關注着越來越近的人偶。
插着口袋吊兒郎當,身型上跟白天的人偶也有差別。
要更加的健壯和高挑,看起來就像個男的一樣,而且在陸幽的眼中,也逐漸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一條若有若無的小蛇遊蕩在人偶周邊,陸幽問道:「哎,江璃你看到了嗎?」
「誒?看到什麼呀?」
「就是人偶身上的那條蛇?那條飛來飛去的蛇。」
「沒看到。」
「……」
但是聰明如江璃,特別是對虛數生命方面有了解,她馬上就聯想到了什麼。
虛數生命很危險,而能在人身上存在的,也只有一種了,江璃小聲說道:「我知道了,那肯定是虛靈,一個已經擁有了虛靈的人。」
「可是,普通人是看不到虛靈的。」
「陸幽你也沒召喚出自己的虛靈,怎麼可以見到……難道你比較特殊?唔!我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原因……也許是……」
歪着腦袋江璃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出來,沉迷學術的人就這樣,即使危險降臨,只要一想問題也就不在意了。
人偶已經來到了兩人幾米開外,那條蛇更是齜牙咧嘴。
好似在下一刻,就要吞噬了兩人一般,陸幽嚴肅道:「你到底是誰?我們第一次來南岸,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你要是想要錢的話,我們身上的都可以給你。」
「千萬不要亂來……」
人偶搖了一下頭,顯然目的並不在這裏,那條蛇隨着的男子的聲音,愈發兇狠了起來,細看之下是一條蝰蛇。
背上還有一對翅膀在煽動,仿如要化龍了一般。
人偶指了一下江璃,陸幽馬上擋在了她面前,男子忽然笑道:「哈哈,你在緊張什麼?我是讓她離開這裏。」
「我的目標是你,陸幽你就不該來南岸的。」
「不想讓你見到一些人……」
男子越說陸幽越迷糊了,她在南岸根本就沒有認識的人,不過在聽到不會傷害江璃後,陸幽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反正只要殺不死自己,最多在醫院躺幾天,這些她都不在意。
但很莫名其妙人偶的動機,不解道:「你剛才說的某些人,我確定自己在南岸並沒有熟人,而且如果是真的認識且想找我的話,也一定早就知道我已經到達了吧?」
「那是當然的了,你們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已經見過了?」陸幽更加的不解了。
來到南岸之都24小時都還沒過去,所有經歷過的都是糟心的事情,比如遇到的那個持刀的人偶,以及現在的這個人偶。
反正都是對自己動機不明的人,暫時壓制住疑惑。
她現在只想知道眼前的人偶到底想幹什麼,凝重的問道:「那行吧!你來找我的目的到底什麼?我不信你是想危及我的生命。」
「嘿嘿,我當然不會殺你。」
「然後呢?」
「我只是不想讓你去見到一個人而已。」
「那個人是誰?」
「是……」停頓了一下,人偶並不打算說出來,反冷笑道:「你根本就不用知道她是誰,我只要將你弄成白*痴就好了,吞噬掉你所有的知識和記憶。」
「哈哈哈,號稱北青以及現代史方面天才的你。」
「想必記憶一定是很美的吧?」
話音剛落煽動翅膀的蝰蛇,已經張開滿口獠牙飛了過來,就像遺蹟里遇到的那個,還未完全成型的虛數生命一樣。
會破壞她的識海,然後吞噬掉記憶,最後只留下一具空殼。
陸幽不知道那個黑袍身影還會不會出現,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蝰蛇即將接觸的時候,一道紅色的絲線纏繞在一起。
最後結成一張網抵擋在了她面前,是白天那個女人偶留下來的。
對面的男子詫異了一下,隨後笑道:「呵呵,沒想到她竟然還留下了保護你的手段,我想她應該就在附近吧?」
「不過她應該要知道,憑藉這些還是無法抵擋我的進攻。」
蝰蛇遊動着重新回到了男子的身邊,沒多長時間又來了一個人,同樣的人偶服飾,是白天襲擊陸幽的那個人偶。
她深深的看了眼緊緊靠在一起的陸幽和江璃。
隨後看向了對面的男子,清泠的聲線說道:「我是沒有什麼破壞力,但是我說過了,陸幽死我也陪着她一起去死。」
「你應該知道我還是做得到這點的。」
「什麼?難道你……」男子表現的很激動,但卻又無比的陰沉道:「你竟然在陸幽的身上種下了生死結?」
「不不不,那只是我的能力『同心結』。」
「但隨時都可以轉變為生死結,怎麼……你還要再試一下嗎?」
兩人似乎認識,男子更是對另一個人偶抱着目的的那種,冷哼一聲很快就離開了這裏,只要有另一個人偶在這裏,他就傷不了陸幽分毫。
而緩過來的陸幽,也終於開始回想整個事件的始末了。
在南岸之都她是沒有認識的人,但是陳穆野說過,這裏確實是有一個人,一個和她關係很複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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