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顫巍巍地說:「師叔,誤會啊,全是柳師兄在那裏瞎說。」
柳瑗也道:「師叔,是我嘴欠,愛欺負師弟,真沒那回事兒!」
代文斌道:「放心吧,沒事兒!就算有事兒我就說這門親事是我安排的,到時候王曦你再說你不同意什麼的,那事兒就算黃了。在這裏,這種事情不丟人,只要親事沒說成,那就什麼都不算。」
小一聽代先生這麼說,連忙道:「先生!王師兄已經說了,他不娶我的!而且這麼大的事,您怎麼都不給我說一下,直接就在信里寫了,還好是找到王曦師兄了,要是找到王弼司師兄,那才鬧笑話,周師兄說了,人家已經結婚了······嗯?等等?」
果然謊言經不起推敲啊,這當面一談頓時穿幫!
代師叔剛才已經明確說了要找大師兄,那麼說親這事兒就很明顯在瞎掰啊!
代文斌已經大概知道怎麼回事兒了,道:「還好沒給我捅出什麼大簍子,行了,這事兒進了寨子就別提了。小一,你和阿吉前面帶路。」
見二人離開的距離足夠遠後,代文斌道:「既然是你們來了,那師弟和你們大師兄現在什麼情況?還有,我們進入預案狀態了,範圍多廣?」
見代師叔迫不及待地說正事兒,周柯一手架在了他胳膊上,遞過一顆丹藥,道:「師叔,你這傷是六院那幫人留的還是這奇怪的上身造成的?我們身上沒好貨,這凝神丸也就一顆,您先將就着用下。等下再說趙老師的事情。」
代文斌愣了一下,接過彈藥服下,敲了下周柯的頭,道:「就你聰明!這個時候都還要試探下我。七院!長神丹!師傅!趕快說事兒,等會兒我還要放體內的傢伙出來放風呢!」
見代文斌一下就指出了自己話語中的三個陷阱,周柯撓了撓頭道:「嘿嘿,師叔,習慣了習慣了。那個,我看您這樣,還以為您體內的傢伙已經解決了,怎麼回事兒?」
代文斌道:「當我是小一嗎?趕快說事兒!精靈的很!」
周柯不敢造次,立刻把這幾天獲得的情報和師叔說了一通。
代文斌驚道:「攻打鬼門關?!黃良旭那小子做得出這種事兒來!?」
既然知道趙竹仁沒大事兒,他也就不過多詢問,準備着手分析起來。
周柯道:「代師叔,現在里院就是這樣,雖說暫時把事情壓着,但畢竟沒個結果,也沒任何證據。所以,只有到您這裏來找真相了,但如果您拿不出證據,估計七院的人也不會買賬!至於黃良旭的事情,到時也只有請寨子幫幫忙了,不過這點我沒抱太大的希望。」
「我不是太認識里七院的人,但從臂章上看就是他們無疑。」
周柯拿出手機,翻出事先存好的照片,問道:「那師叔您看,是他們麼?」
「不是,這也不是,這也不是,這是老石嘛,開玩笑,他還是認識的,這個也不是······」
見代師叔居然把這裏七院的人全部都否定了,周柯和柳瑗覺得這事兒不往複雜里弄就沒個完!
行了行了,撂挑子了,這事兒管不了了,你們這些大佬們慢慢玩,全部已知條件都給您了,拜拜!
師傅那兒是把里七院的人指名點姓地給說了出來,而這幫人也同樣把目標指向師傅。現在師叔您指向里七院卻說不是這一幫人,你們兩個還是師兄弟,都在現場,證詞相差那麼大信不信里七院的人簡直想開香檳慶祝啊!
這些話周柯自然不敢說,既然又出這麼個情況,他暫時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柳瑗接過來問道:「師叔,那個,您······除了小一······有沒有······再收過其他人當弟子啊?呃······還得是巫出身的?」
代文斌一聽就明白意思了,道:「怎麼?懷疑攻打鬼門關我有份?豬腦子嗎?我到這兒幾年了?攻打鬼門關那幾個傢伙什麼實力?就算師傅親自來教都不可能!」
柳瑗一聽也是,攻打鬼門關的人展現出來的實力至少都是副院長以及大主任級別。總不能代師叔這幾年調教出幾個自己來吧?
柳瑗訕笑道:「師叔別生氣,里院都是這麼想的,我們不是想着回去為師叔正名嗎?」
畢竟這個代師叔別說見面了,就是聽,也是前兩天才聽說,搞不清楚性格,說話做事自然小心點。
代文斌道:「我很在意里院的看法嗎?我做什麼有必要向他們解釋嗎?」
平時自然不用,可這次這件事兒您覺得呢!
柳瑗道:「當然不用,師叔做什麼自然有師叔的道理,再說了,聽師叔您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您不可能短時間內教出······哦,不對,找到那麼多有資質和天賦的巫。」
代文斌哈哈笑道:「小娃娃很會講話嘛。就是這個理。哎,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要是放得下,早就把這副院長的擔子給卸了,可師弟不讓,老拿師兄弟情誼來堵我。說多了我又煩他,躲在這裏正好。大家誰也別煩誰。我反正頂着頭銜不做事,看師弟哪天忍不住。」
這話沒人敢接。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些年都在這邊轉悠幹嘛。師傅也是,在他們眼裏我這是受苦,可我自在着呢!每個月那幾千塊的工資我就從沒客氣過照領不誤。甚至還給我算了全勤!玉兒時不時往我指定的地方給我寄點兒東西來,啥也不缺,日子挺逍遙的。」
聽着代師叔在那裏說東說西,話里全沒個重點,柳瑗也沒話說了。
代文斌把手搭在王曦肩上,道:「等會兒再陪師叔喝兩杯?你說你這傻小子,怎麼進我們三院的啊?」
王曦唯唯諾諾道:「好。」
代文斌見王曦如此悶,有些無趣道:「真是什麼師傅教什麼徒弟。和師弟喝酒也悶,喝不了多久他就勸我少喝點兒,玉兒也是,也不說幫着我這個大師兄,師弟說啥她就聽啥。至於師傅,誰敢勸他酒啊。」
王曦一聽,覺得這可是個在兩位師兄面前掙表現的好機會啊,道:「師叔,這不能怪師傅,師傅都還沒怎麼教過我呢。」
代文斌樂了,對着周柯問道:「這小子是這種德性嗎?」
周柯連忙道:「師叔,小師弟是有點兒神經,別介意。我們陪您喝!」
代文斌笑道:「這才是正確的接話方式嘛,話都遞到嘴邊了都不知道怎麼接,還真是個傻小子。」
王曦連忙點頭稱是,說自己嘴笨。周柯和柳瑗隨聲附和,二人對視一眼。
情況有些不對。
代師叔話題轉換太快,前面大家都還在談正經事,可怎麼越說越偏?
大家都是初次見面,沒那麼熟絡。以聽聞中來看,代師叔也不是那種為了展現長輩的威嚴或者慈愛就願意和你多聊幾句的人。
既然代師叔的身份再三確認無誤,那麼是談話環境出問題了?
還是說自己太敏感了?代師叔就是這個德性?
周柯道:「這次來得急,身上錢也沒帶夠,再加上您也知道進入預案狀態了,對於我倆,里院還沒拿個說法出來。走的匆忙,也沒時間去里院拿東西。不然肯定去師傅辦公室偷點兒小荷給您帶來。師傅說過您最喜歡這酒了。」
代文斌欣慰地笑了笑道:「小子馬屁拍錯了,那是我師傅,你們師公最喜歡的酒。師弟辦公室里最多的是梅子酒,藏得可深了,你們根本找不到。哎,現在稍微上了點兒歲數,酒量就不比從前了。現在再讓我喝三瓶,我估計從師弟辦公室走到門診大樓都不行,哈哈哈哈。你小子有心了。」
交流完成。
師叔不好意思,我可能多心了,不知道哪裏不對,只得再確認下你的身份。
嗯,你小子機靈,懂我為啥東拉西扯了。有三人,五百米距離,正在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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