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瑗和周柯一聽,還有這事兒,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檢查了起來。
果然,無信號狀態,打進打出都不行,連網都不能上。
王曦在一旁看稀奇,問道:「怎麼回事啊?師兄?又有什麼講究嗎?」
他現在已經比較極端了,啥事兒都能往玄學上靠。
二人坐着開始一言不發,眉頭都不約而同地又鎖了起來。
良久,周柯道:「也不知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不過,這裏八院的電話暫時還是別打了。」
柳瑗同意地點點頭,道:「走,退房,換地方。」
說完,二人均是雷厲風行地收拾起來,主要是抹去房間內自己一干人等的氣息,柳瑗邊做邊解釋道:「別落下什麼東西,路上說或者換地兒說。」
周柯也道:「王曦,拿我的手機去,找到高斯的號碼,用你的手機打過去,我來說。」
王曦依言照辦,電話打通時,幾人已走在了下去的樓梯上了。
「老高,上班沒?我周柯。」周柯問道。
「周老師,上了上了,有事招呼啊,全隊都在呢。換新號碼啦?」
「打聽個事兒,你們局裏有什麼動靜嗎?我直說了,有沒有要你們注意我們哥仨?」
高斯一聽這話,嚴肅起來,道:「周老師,出什麼事兒了?一般的事兒我們給你按得下來!」
周柯道:「具體事情不便說,有沒有?」
高斯道:「沒有啊,我們隊就像往常一樣,現在都在辦公室看新聞看卷宗找靈異現象呢。行,我讓人去隔壁打聽打聽。」
周柯忙道:「別聲張,你去,辛苦一下。」
高斯道:「好,等我回話,還是這個號碼嗎?」
「對!再聯繫。」說完掛掉了電話。
讓王曦去辦理了退房手續,三人走在大街上,最後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等待着高斯的電話。
高斯效率挺高,十分鐘後就來了電話:「周老師,打聽了,幾個部門都沒動靜,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揀能講得說,有兄弟幫的上忙的地方儘管講。」
周柯問道:「你家裏有人嗎?」
高斯雖然詫異這話題轉得有點快,但還是立刻道:「就我和我媽。」
周柯思索了一下也不客氣,道:「我們去你家,晚上可能還要過夜,能行不?」
高斯哪有拒絕的理由,連忙道:「沒問題,你們在哪兒?我來接你們。」
周柯道:「別,給個地址,我們自己去。」
高斯有些回味過來,道:「我來接,放心,不會留尾巴,什麼事兒到家說,我這就下班。」
三人躲在樹蔭下,一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十一點了。
周柯對王曦解釋道:「有人啟動了我們里院的一個應急預案。這個預案啟動後,最直接的表現就是里院全員手機都會失去聯絡功能,同時利用現代科技無法追蹤定位手機了。當然,各院或者說各個師門都有自己的一套,現在我無法判斷出了什麼事兒,是只有我們趙家軍是這樣還是里三院都這樣了。」
王曦不解道:「啊?還有這麼弱雞的預案?啟動了大家都互相聯絡不上對方了,不是更糟?」
周柯繼續道:「不,這個預案針對的對象就是俗世。說穿了,古時候太醫院雖然被朝廷養着,可也看到過巫的遭遇,誰知道哪天一個變故,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巫。這心思一直都在。所以,到了現在,雖說和政府關係良好,可萬一哪個局長被陰物纏身,喪失理智,保不齊就會做些離譜的事兒來,我們倒還好,可家裏人都是普通人呢。
「於是,一旦觸發這個預案後,自己就該明白,要低調隱匿起來了。」
王曦不解,問道:「那還不是沒什麼意義,大家不能溝通,一盤散沙。」
周柯道:「不,有後門的,啟動這個預案的人會一直守着,他知道其他人會想辦法聯繫他。說不定,這個人想要傳遞出什麼信息。」
王曦道:「那直接給你們聯繫不就完了嗎?」
柳瑗接過話來道:「這說明,那個人掌握到的情報來看,我們被留意了,他只好啟動預案,把我們藏起來,等我們去找他。所以你周師兄才想到向高斯他們打聽一下。」
王曦道:「那這高斯靠譜嗎?信得過嗎?會不會是陷阱?我們不會自投羅網吧?」
周柯道:「信得過!老高的命就是我們救的!」
柳瑗道:「師兄,現在聯繫麼?」
周柯想了想道:「嗯,老高來了就不方便了,如果真有什麼事情,對方等了幾個小時肯定都等急了!王曦,手機拿來。」
周柯翻着自己的手機,找到一個存為「情感網吧」的號碼,用王曦的手機撥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
「您好,情感網吧。」
「你好,我昨天在這裏上網,不小心落了串鑰匙,請問你們有發現嗎?」
「啊,有的有的,不過有兩串,客人您的是哪一串啊?」
「我當時開的是三號機,是那一串。」
「不好意思客人,鑰匙不是我發現的,我也不知道哪一串是在三號機發現的。都是十把鑰匙。」
「比較舊,哦,上面有個掛墜,是個決明子的琥珀。」
「不好意思客人,兩串都不是。」
「哦,那不好意思,打攪了,我再找找吧。」
說完,對方掛掉了電話,但電話里傳來的卻不是忙音,而是撥通電話後待接的聲音,僅僅響了一聲,電話便被接通了。
周柯拿着電話,不說話,沉默着,等待對方開口。
對方也沒說話,過了大約五秒,傳來了一聲咳嗽。
周柯立刻按耐住激動的心情,道:「小北,是我!周師兄!出什麼事兒了!」
「周師兄!你們在哪?」鍾小北的聲音傳了過來。
周柯眉頭一皺,道:「小北,你這······」
鍾小北道:「忘了忘了,不問不問。幾件事情,師傅已經醒了,和石院長對質了起來,雙方各說各的,爭論沒個結果。孫衛主任傷勢惡化,住進了重症監護室。要不是在里一院,雙方又要掐起來了。」
「師傅醒了!?沒大礙吧!?」此話一出,柳瑗的眼睛都放光了。連忙讓周柯打開免提,布了個隔音陣法。
「沒事兒,師公看着的。那個,里七院的人為自證清白,願意讓地府派人來把魂拘出來查魂!大師兄不讓,說他們虛張聲勢,師傅現在剛醒,哪裏經得起這麼折騰,說里七院就是在賭我們不會讓師傅被探查。里七院的人就說我們是做賊心虛。」
「媽的!這都想得出來!」周柯罵道。
「大師兄說,要查可以,我們里三院除了師傅都可以讓他們查。可他們不依,說人又不是其他人打傷的!」
「那現在什麼情況?」周柯焦急道。
「還在吵,但比較關鍵的是地府沒表態,凌晨就燒了紙過去了,到現在也只有崔判官露了下面,說儘快反應上去,可這都幾個小時了也沒個回音。」
「嗯!擺明了地府不想摻合,查魂而已,崔判官自己都會。這事兒地府不敢不謹慎處理。等里七院鬧,查不了的,查兩個里院院長和幾個主任的魂,地府才不會接這燙手山芋。這是陽間事,里院沒法逼他們壞規矩。」
「大師兄也是這個意思,但氣勢上不能輸啊!」
「對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就是要吵!為了吵而吵!不讓他們舒心。師公什麼個意思?」
「師公正焦頭爛額呢。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也是地府把我們的請求放一邊的一個原因。凌晨兩點,里三院遭到攻擊,有勢力企圖打開鬼門關。因為缺少里三院的鎮守,一度被他們將鬼門關打開,但好在地府反應及時,今晚本就加強了戒備,頂了回去。」
師兄弟三人倒吸一口涼氣,攻擊里三院,打開鬼門關?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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