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知青走後,秦桑就把秦依拽到身邊教訓。
她板着臉,看起來十分威嚴,嚇的秦依直想往後退。
「知道錯在哪了嗎?」
秦桑問。
秦依低頭,小聲道:「知,知道,我不該在外邊亂演的。」
總算這孩子不是無可救藥的。
「你這次就算了,也算是誤打誤撞做了一件好事,可小依你要知道,只要是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看到別人的秘密記在心裏就是了,大庭廣眾之下演出來,對別人就是一種傷害。」
秦桑仔細的給秦依分析:「要是好人的話,人家最多罵你幾句,或者找到家裏來告狀,叫我們來教訓你,可要是壞人的話,說不定人家就記了仇,以後你落單的時候人家是要報復的,再如果是大惡人的話,指不定你的小命就沒了。」
秦依聽秦桑分析,想到她撞破某人的秘密被人家記恨殺害的畫面,忍不住打個哆嗦:「姐,姐,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秦桑摸摸秦依的頭:「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再看到什麼不許隨便說出來,你可以回家給我和奶說,如果以後想要演什麼的話,也可以在家演,姐給你買一些故事書,你可以演上面的故事,知道嗎。」
秦依不住的點頭。
秦桑又拉着臉道:「你做錯了事,不能不罰,現在回屋去寫十篇大字,三天不准出來玩,在家掃三天地。」
秦依不敢反駁,扎着頭進屋寫大字去了。
打發了秦依,秦桑才和沈宜說起程容的事來。
她小聲問沈宜:「奶,真真姑姑是不是和程知青談對象了?」
沈宜點頭:「我好像你五奶奶說過,具體的真不知道。」
秦桑想了想:「你去跟我五奶奶把今兒的事情說一說,那個程知青不是什麼好的,叫五奶奶他們留點意。」
沈宜也知道這件事情關乎秦真真的一生,她心裏也記掛,遂點頭應下,回屋收拾了一番就去了秦真真家。
說起來,秦真真還是秦桑隔房的堂姑,不過,她比秦桑也大不了幾歲。
秦真真是秦振平的妹妹,因為是家裏最小的孩子,所以自幼就嬌生慣養的養大,性子純善天真,沒多少心眼,而且,秦真真也是讀了高中的,讀的書比別人多些,性子裏就有些清高,和村子裏的人不怎麼搭話,很喜歡和知青們在一起玩。
秦真真的性格也造就了她以後悲慘的人生。
如果不是今天秦依演出來,秦桑都差點忘了這件事情。
秦桑自家就是一個悲劇大集,她滿心裏想改變自家人的命運,對於別的事情關注自然就少了。
所以,秦真真的事情她沒怎麼留意。
可秦依今天演了程容和趙悅談對象的情景,秦桑就恍惚記起那一世秦真真的確和程容很要好,後來她家裏的人拗不過她,就同意她嫁給程容,還擺了酒席。
只是,秦真真和程容結婚不久,恢復高考的消息就傳了來。
程容忙着準備高考,秦真真一心為他打算,也忙着照顧他的衣食住行,耽誤了自己的學習,後來程容考上大學,秦真真落傍。
程容上大學的時候跟秦真真信誓旦旦,發誓絕不辜負秦真真,還從秦振平那裏弄了路費什麼的。
可後來,程容讀大學不到一年就在學校談了對象……
秦桑努力回想,好像程容談的對象就是趙悅。
那時候,人們都以為程容是讀了大學之後因為同校的關係才和趙悅好上的,可沒想到,倆人現在就已經搞在了一起,而程容接近秦真真也是抱了不可造人的目的的。
想到那一世秦真真後來去學校找程容,然後被程容和趙悅合起伙來羞辱,最後想不開跳河自盡,後頭雖然被人救了,可卻因為想不開變的瘋瘋顛顛,一輩子沒有恢復理智,秦桑不禁咬牙。
這一次,秦依在地頭上把程容的卑鄙抖落出來,秦桑想着,秦真真一家應該不會上當了。
秦桑正琢磨着秦真真的事情,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
緊接着,秦雅帶着秦采幾個進門。
一進門,秦采就不住的問秦桑:「姐,我聽說程知青他們找到咱家來罵小依,他們人呢?」
秦桑笑了笑:「已經叫我給罵跑了。」
「活該。」秦采咬牙:「他們自己做錯了事情,反倒有臉上咱家找事,真當咱們都是吃素的了。」
秦苹若有所思:「姐,那個程知青和趙知青談對象的事情是真的嗎?他都和趙知青在一起了,為啥還要招惹真真姑姑?」
秦桑冷笑:「為啥?不過是因為人品低下,心思齷齪罷了,程知青和趙知青都是心思陰險的小人,為了利益,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甚至不惜出賣自己。」
秦苹聽後,目光更加沉沉的。
秦桑知道秦苹心思多,想的也細膩,就不去管她,反倒是拉過秦采囑咐:「往後出門不許說程知青和真真姑姑的事了,咱們家姑姑和程知青可沒有任何關係。」
秦采不明所以。
秦苹拉着她小聲道:「姐說的對,程知青的心思太要不得了,真真姑姑肯定不會和他在一起,咱們要是出去說的話,會壞了真真姑姑的名聲,而且,不只咱們不能說,以後聽到別人說,咱們還得趕緊反駁,聽到了嗎?」
秦采雖然性子急,可也是個懂事的,聽後點頭保證:「我肯定不說,誰要說,我就揍他。」
沈宜匆匆忙忙的去了秦振平家,她一進門就聽到並不明顯的哭聲。
沈宜就在院子裏喊了一聲:「老五家的,在家嗎?」
隨後,秦五奶奶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是三嫂嗎?在家呢,你趕緊進來吧。」
沈宜快步進了屋子。
秦五奶奶家是分了家的,她和秦五爺跟着秦振平過,住着一明兩暗的屋子,明間是堂屋,東房是秦五奶奶的屋子,西房秦振平住着,東西廂房收拾了給孩子們住。
這會兒她和秦真真就坐在東屋的炕上。
沈宜進了屋,就看到秦真真眼睛紅紅的,明顯就是剛哭過的。
都是自家人,沈宜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的,她坐到炕上就道:「剛才姓程的帶着人找到家裏去罵小依,我和小桑數落了他們一頓,後來聽小依說起姓程的事情,我就趕緊過來了。」
秦五奶奶明顯的也知道了裏頭的事情,臉色很不好:「姓程的欺人太甚了,真當咱們老秦家沒人了,敢這麼騙真真。」
秦真真低頭又哭了起來。
沈宜就拉着她的手輕聲勸着:「真真啊,聽伯母一句勸,其實這是好事,幸好你才和他接觸,好多事情還沒傳出來,啥都來得及,你想想啊,你早點知道他的為人,沒叫他哄騙,是不是該慶幸啊。」
秦真真抹着淚:「三伯母,我是真沒想到,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我還以為他真心喜歡我,哪知道他接近我是因為我哥是村長。」
說到這裏,秦真真臉上露出深深的痛楚,還有一絲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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