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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繼洲走到蘇瑾月四人身旁停了下來,笑着道:「我可以坐下來嗎?」
「隨意!」戰亦寒道。
周繼洲走到一旁的空位坐了下來,笑着對戰亦寒和蘇瑾月伸出手,「我是周繼洲,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和兩位認識一下,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我們本來就是同門,我們知道你是誰,你對我們也不陌生,沒必要再認識一遍。」戰亦寒淡聲道。
周繼洲也不在意,笑着收回了手,「戰師弟說的沒錯,今天看戰師弟對戰,幾乎都是一招制敵,不知道戰師弟現在的修為是?」他看不出戰亦寒的修為,不過聽說已經達到了散仙后期。
「散仙后期。」戰亦寒眼中划過一道冰冷的光芒。
「戰師弟真是驚才絕艷,讓人佩服。」周繼洲笑着道。
「過獎!」戰亦寒淡淡的勾了勾唇。
「亦寒,你嘗嘗這個,可甜了。」蘇瑾月拿起一顆仙靈果遞到戰亦寒的唇邊。
戰亦寒微笑着張開嘴吃下了仙靈果,點了點頭,「很甜!」
周繼洲微微勾唇,眼底深處有着一絲得意之色,「戰師弟和蘇師妹真是恩愛,讓人羨慕。」
「周師兄要是羨慕,那也去找一個仙侶,門派中的師姐師妹可不少。」蘇瑾月笑着看向周繼洲。
「我哪有那個福氣?我還有事要先走了,等下次再與幾位暢談。」周繼洲站起身,笑着對眾人點了點頭,轉身向着食堂外走去。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現在就等着他們藥性發作了。
他剛剛伸出手的時候,暗藏在手中的麻髓散,已經無聲無息的落在了戰亦寒和蘇瑾月面前的菜上,蘇瑾月和戰亦寒剛剛都吃了菜。
下午的比賽再次繼續。
蘇瑾月和戰亦寒看了一會兒,就回了弟子院。大比時,只要弟子在輪到自己的時候可以準時出賽,其他時候都是可以自由行動的。
「周繼洲應該是被人利用的,他的身上也已經中了毒。」蘇瑾月說道。
「利用他的人很有可能是王進。」戰亦寒猜測道。他下午的時候,一直在用神識觀察着周繼洲的一舉一動,看到他和王進有過眼神交流。
蘇瑾月贊同的點了點頭,「那王進一看就是個陰險的小人,只是他沒有想到那麻髓散對我們根本就起不了作用。」周繼洲靠近他們的時候,她就知道他的身上有麻髓散,也知道周繼洲在伸手的時候,趁機將麻髓散下在了他們的菜上。她餵亦寒那顆仙靈果,就是為了讓周繼洲安心,讓他身後的王進安心。
「不知道王進知道結果時,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戰亦寒勾唇道。
蘇瑾月忍不住笑了起來,「肯定會很精彩,不過最慘的還是周繼洲,費盡心思,最後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賠上了自己的性命。」她當然不會去告訴周繼洲,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隨着初賽的結束,決賽在第四天的上午正式開始,這次進入決賽的一共有十九名弟子,其中就包括蘇瑾月,戰亦寒,武崢,凌筱秋,周繼洲,郭康,范子傑
決賽的順序,依然是以抽籤的方式進行的。
蘇瑾月抽到了第六,凌筱秋十二,武崢十三,戰亦寒十八。
比賽開始,抽到第一位的周繼洲走上賽台,與對手進行着決戰,他的對手的實力雖然不錯,不過周繼洲畢竟之前在新進弟子中排名第一,想要贏得比賽還是輕而易舉的。
幾輪下來都非常順利,看到蘇瑾月上場,周繼洲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下來就是他測試藥效的時候了。王進說中了麻髓散的人,只要動用體內的仙靈力,藥效就會發作的更快。
轉眼看了台下的王進一眼,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蘇師妹請多指教!」周繼洲笑着對蘇瑾月拱了拱手。想到蘇瑾月很快就會全身無力的任他為所欲為,心裏就高興萬分。不知道蘇瑾月知道自己中了麻髓散後,會是一副什麼樣的神情。
「周師兄請多指教!」蘇瑾月也笑着拱了拱手。周繼洲體內的毒,隨着他運用仙靈力正在向着他的四肢百骸流去,最多等到比賽結束他就會毒發。
「那我們就開始吧。」周繼洲笑着拿出自己的仙器長劍。他等不及想看,蘇瑾月知道自己中了麻髓散後的表情了。
「好。」蘇瑾月點頭應道,祭出自己的長劍迎向了周繼洲。
台上的比賽一觸即發,台下的眾人看的直呼過癮。
「戰師兄,蘇師姐能戰勝周繼洲嗎?」凌筱秋擔憂的問道。周繼洲是散仙后期,蘇師姐只是散仙中期,這其中的差距實在有些大。
「可以。」戰亦寒肯定道。
「你放心吧,蘇師姐可不是一般人,她肯定能贏的。」武崢笑道。
「嗯。」凌筱秋點了點頭。
周繼洲漸漸地有些招架不住蘇瑾月的攻勢了。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只要一動用體內的仙靈氣,藥效就會立即發作嗎?可是為什麼還不發作呢?難道是王進騙他?
蘇瑾月抬腳一踢,周繼洲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接着整個人就飛出了賽台。
看到這樣的結果,在場除了戰亦寒幾人外,幾乎都愣住了。
「蘇瑾月竟然贏了,這怎麼可能?」
「不是說周師兄是新進弟子中的第一人嗎?看來是浪得虛名。」
「這個蘇瑾月也太厲害了,戰勝了王進不說,就連周師兄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不是散修中期嗎?竟然可以越階戰勝周師兄。」
等到落地周繼洲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輸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瞪了台上的蘇瑾月一眼,向着王進走去。他要找王進問清楚,為什麼蘇瑾月的藥效沒有發作。
王進此時也是疑惑不已。他可以確定自己的麻髓散是沒有問題的,蘇瑾月藥效沒有發作,那麼就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已經吃了解藥,另一個就是周繼洲根本就沒有下藥。他覺得第二個可能性更大一些,可是周繼洲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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