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地界,地處西部平原之地,所到之處,都是黃沙漫漫,路途比顧三兒想的還要艱難。
怪不得西陵徒弟寬廣,卻沒有人會打西陵的主意,就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搶來做什麼?
而且,西陵的關卡未免太隨意了一些,幾乎不盤問過路人馬,直接放行,以至於,她想着裝扮成商人的計劃都不用實施了。
因為土地風貌原因,西陵每個城池的城牆都很高,為的是隔絕風沙。
所以,道路上是一種情景,只要入了城,便又是另一種觀景。
西陵一游,顧三才算真正的明白,什麼叫做風塵僕僕!
差不多行了十日,到了西陵的西尤城,顧三兒在路上騎了一日的馬,總算在天黑之前,到達了西尤城內。
三人已經是一頭一臉的灰,入城後,就近找了一家客棧,顧三兒已經忍受不住身上的髒亂,早早的沐了浴,然後叫了幾個菜,在外面和劉奇和梁杉一起用晚飯。
顧三兒舒舒服服的用了一碗熱湯,搖了搖頭,嘆道:「以前也有西陵人來南源,當時爺還在詫異西陵人的服飾奇怪,如今來一趟西陵,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啊呸,這菜裏面有沙子!」梁杉將嘴巴裏面的菜吐出來,一副嫌棄的模樣,他拿着筷子在菜裏面翻,道:「可不是嗎?也怪不得這西陵人男男女女都愛戴頭紗,一出門,就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這不捂嚴實行嗎?又是雪又是風沙的,就我這老爺們都受不了,還不說爺您這樣嬌滴滴的女兒家!」
顧三兒手裏的筷子一揮,想抽在梁杉的人臉上:「誰嬌滴滴?」
梁杉立馬抬手求饒:「爺饒命!」
「快些吃,早些睡,明早一早就出發!阿奇,去準備一些上路用的盤纏,記得,多拿些水!」
「是!」
第二日天剛亮,顧三便被一陣喜慶的吹打聲吵醒。
她起身,打開窗戶往下看去,大概有十頂喜轎從街頭走過,旁邊的侍衛也是大紅喜服加身,旁邊的百姓也佔滿了街角。
「好大的陣仗!」這麼多人同一天成親,當真是緣分。
顧三兒穿好衣裳,推門出去,梁杉和劉奇已經在外面等候。
三人為了趕路,沒有吃早飯,而是拿了乾糧。
因為這迎親隊伍實在壯大,街道堵塞,不能騎馬,所以顧三兒三人也只能跟在迎親隊伍後面。
顧三兒問道:「阿奇,你今早出去準備盤纏,都沒有聽到什麼風聲?這陣仗是什麼意思?看着喜轎都是一樣,不知哪家公子這等貪心,一次性娶這十幾個妻子,也不怕自己精盡人亡!」
梁杉和劉奇一笑,梁杉道:「爺,您才多大,知道什麼叫做精盡人亡?」
顧三兒白了一眼二人,然後捶了一下劉奇:「阿奇,爺問你話呢!」
劉奇清了清嗓子,道:「爺,屬下已經打聽好了,就等您問呢。」
「那你還不說!」
「嘿嘿,這不是等爺問嘛,爺有所不知,這些女子都是朝廷選的秀女,西陵新皇剛登基,這不,充盈後宮呢!」
顧三兒扯了扯唇角,道:「高估西陵新皇了,本還以為這西陵皇剛登基,會想着充盈國庫,沒想到他先充盈的是自己的後宮!不過,若是這樣,更好辦了!」
「爺,您在想什麼?」
顧三兒指了指自己被藏的嚴嚴實實的臉,道:「西陵新皇大肆選妃,一看就是個好色之徒,你們說,就爺這容貌,若去參加選妃,勝算幾何?」
劉奇眨了眨眼睛,想像着顧三兒那美艷的臉,道:「爺若去選美,定會在那些庸脂俗粉裏面脫穎而出,順利封妃!」
梁杉補充道:「還是禍國殃民的妖妃!」
「你們就不能念着爺點好!爺怎麼就禍國殃民了?頂多借點兵,禍不了他的民,也央不了他的國!」
梁杉和劉奇相視一眼,然後不可置信道:「爺,您不會真的想去選妃吧?」
「有何不可?」顧三兒無所謂的道:「色誘總比錢誘損失的小吧?何況,錢是小爹爹的!」
梁杉道:「烈女不嫁二夫,爺,您別忘了,九王還沒休您呢!」
顧三兒抿唇,眸中閃過一絲痛楚,卻很快的掩飾了下去。
卻聽劉奇繼續道:「其實,爺去參加選秀並不為過,可是,爺沒資格!」
顧三兒和梁杉看去,不解道:「為什麼?」
「這你們都不知道?選秀一事非同小可,除了從地方選上去,宮中還要層層考核,除了身家清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是什麼?」
劉奇見顧三兒還不知道,他恨鐵不成鋼,紅着臉,瞪着眼睛,咬牙,附在顧三兒耳邊道:「處子之身呀!」
顧三兒一聽,老臉一紅,然後抽了劉齊一頓鞭子:「爺抽不死你!」
「爺,您惱羞成怒,別打人呀!」
「爺就不信,你不說,我不說,西陵還敢檢查爺的身子,這些姑娘裏面,總有一個身家適宜的,今晚你們就去給爺弄清楚身份,爺要來個偷天換日!」
------題外話------
姑娘們,大家可以想像了,這西陵的新皇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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