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陸晨早想動手。
不過,看到大家如此緊張,他當然不能搞得太過輕描淡寫。
六十年的蜣螂蟲蠱,力量至少在玄階中品。
若是輕鬆搞定,實在太過於驚世駭俗。
而且,陸晨也有心看一看,如今玄門之中這些頂級世家中堅力量的實力究竟如何?
這一個個的都習慣性留一手,正好逼迫他們將真正的實力展現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並沒放棄的獨孤雲韻再次出手了。
陸晨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容。
這次,他乾脆來個不閃不避,直接讓獨孤雲韻成功的將手掌按在了他的肩頭,一股真氣洶湧的注入其中。
獨孤雲韻根本來不及有半點竊喜,下一刻直接就瞪大了雙眼,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
獨孤雲韻感覺自己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頃刻間消散無蹤。
她短暫的失神之後,偏不信邪,狠狠一咬銀牙,一股更加磅礴的力量,透過掌心洶湧而出。
還是如此!
怎麼可能?
隨着這些年的閉關苦修,獨孤雲韻的修為穩穩的在玄階中品。
不過陸晨點到即止。
隨即一切就恢復正常。
獨孤雲韻先後注入的兩股力量憑空出現,再次在陸晨體內遊走。
一時之間,獨孤雲韻又滿心狐疑。
她已經搞不清楚,這究竟是陸晨本身的力量使然,還是在他的身上有着什麼特殊的守護禁制,防備外來入侵。
隨着這兩道真氣流入,陸晨越發確定,獨孤雲韻跟何倩絕對大有關聯。
因為憑藉功德之力賦予的強大分辨能力,陸晨清楚的感覺到,這股力量的氣息跟何倩身上屬性完全相同。
如此接近的氣息,正是至親血脈的體現。
難道……
她,是何倩的母親!
獨孤家……何家……
難怪何倩所在的何家對醫術一道精通,與獨孤家族也勉強算是門當戶對。
黃階中品!
感知到靈力之中的氣息,獨孤雲韻眉頭一皺。
她發現自己根本看不穿陸晨真正的底細。
但是無論如何,獨孤雲韻都無法相信陸晨真的只是黃階中品。
別的不說,就憑陸晨剛才避開自己的那幾招就足以說明問題。
沒有玄階的實力,根本做不到。
不過,感受到周圍人詫異的目光,再加上自家弟弟獨孤牧岩眼看就要承受不住,她終於還是放棄了。
獨孤雲韻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轉過身看向了馬不群,口裏對獨孤牧岩說道:
「小弟,準備好鬆手吧!哼!叫你平時多多用功,你還仗着天賦沾沾自喜。結果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真是丟了獨孤家的臉。」
「你自己不爭氣也就算了,遲早千秋的天賦都要被你糟蹋。好好學着一點。不過是六十的蜣螂蟲蠱,你們兩個都給我看清楚了!」
獨孤雲韻口中對獨孤牧岩一頓數落,一隻手已經按在了馬不群的肩頭。
獨孤牧岩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半句話都不敢反駁。
至於一旁的獨孤千秋,更是深深的埋下了腦袋。
看得出來,二人都是怕極了獨孤雲韻。
對比母女二人的性格,陸晨不由得心中感嘆。
獨孤雲韻顯得如此霸道,何倩卻溫婉可人,根本難以想像,竟然是一對母子。
「這人是什麼身份?蜣螂蟲蠱取出來的話,他性命就不保了!」
獨孤雲韻剛剛接手之後,偏過頭看向獨孤牧岩問道。
剛才獨孤牧岩艱難無比,但到了她的手上,卻又如此輕描淡寫。
這裏面固然是獨孤牧岩已經打下了基礎,在很大程度上壓制了蜣螂蟲蠱的力量。
但也足見獨孤雲韻手段非凡。
這已經不僅僅是修為上的優勢,更多的恐怕是真正的實力使然。
獨孤雲韻是知道如何壓制着蜣螂蟲蠱的。
獨孤牧岩還沒開口,一邊的杜文峰已經恭敬的朝獨孤雲韻抱了抱拳,口裏解釋道:
「這位馬不群馬先生是晚輩家中幕僚。只是晚輩並不知曉,馬先生竟然修煉如此邪門的功法。」
「蜣螂蟲蠱關係到大家的安危,前輩決斷便是,杜家上下無話可說。也要向諸位前輩說一聲抱歉。」
杜文峰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周圍的人團團抱拳。
「如此也就簡單了!」
獨孤雲韻點了點頭,隨即眼神一厲,就準備強行滅蠱。
「前輩且慢!」
陸晨就在獨孤雲韻的身側,聲音響起的同時手已經按在馬不群的右側肩頭。
轟!
體內裹着功德之力的真氣洶湧而出,直接將躁動不安的蜣螂蟲蠱牢牢包裹。
又是這種感覺……
雖然聽到了陸晨的提醒,但獨孤雲韻什麼性格,仍然直截了當的出手了。
不過這股磅礴的力量,眼見着就要接近蜣螂蟲蠱的瞬間,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壁壘牢牢阻隔。
最可怕的是,她釋放出來的真氣與這道壁壘剛一接觸,便被吞噬殆盡。
這一刻,獨孤雲韻心中頓時震驚無比。
雖然她已經斷定,陸晨真正的實力不僅僅是表現出來的黃階中品。
可是,剛才她想要一舉滅掉蜣螂蟲蠱,因此催動的蒸汽幾乎毫無保留。
偏偏在這種情況之下,她的真氣還是被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吞噬掉了,實在是匪夷所思。
恐怕即便是玄階巔峰的高手,都無法做到這一點!
眼前的陸晨不過二十出頭,它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正當獨孤雲韻驚駭莫名的時候,陸晨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他不失恭敬的說道:「前輩,實在是人命關天,晚輩不得不失禮了!」
「以前輩的實力將蜣螂蟲蠱逼出體外,直接消滅絕無問題,可是如今馬老先生的情況恐怕承受不住。」
獨孤雲韻眉頭一蹙,驚訝的問道:「你有辦法保住他的性命?」
陸晨笑着說道:「晚輩略懂一點岐黃之道,恰巧從家師手中習得一些對付蜣螂蟲蠱的辦法。」
「蜣螂蟲蠱畢竟是宿主精心栽培的,就此毀掉本就可惜,更不用說連宿主也性命不保。」
「晚輩雖然沒有絕對的把握,倒也可以試試,讓它留存於宿主體內的同時,並保住宿主的性命。」
獨孤雲韻目光灼灼的盯着陸晨,眼神之中寫滿了震驚和懷疑。
他不但要留下蜣螂蟲蠱,還要保住馬不群的性命?
即便是自己的兄長,獨孤家百年來的第一人,號稱玄門聖手的獨孤無恨都做不到這一點!
他怎麼敢誇下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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