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太過複雜,哪怕是葉凌月,一時之間,也是無從梳理。讀字閣 m.duzige.com
「你就是光明仙皇的同黨?」
瞬間之間,葉凌月明白了什麼。
男人明顯神情一變,他沒有料到,葉凌月竟是猜出了他和光明仙皇的關係。
他與光明仙皇的合作關係,就連奚九夜之流也是毫不知情。
「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為了保密,他和光明仙皇聯絡時,並沒有暴露真正的相貌。
事實上,哪怕是在三十三天,也鮮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七道劍氣,一招斃命。你精確計算過擊殺光明仙皇的手法。你很了解他,他對你的出現也是毫無防備,除了同盟,他那樣的人物,不會對人毫無防備。」
葉凌月分析道。
她到天罰戈壁,乃至男人出手擊殺光明仙皇,都是經過精心算計的。
這個男人極其恐怖。
他不僅僅設局引走了帝莘,還暗算了光明仙皇,甚至於他還險些成功算計了葉凌月。
若是葉凌月沒有及時發現男人的冒牌身份,她很難想像,接下來會發而是那個什麼事。
一石三鳥,如此手段和計謀,在葉凌月生平,前世加上今生,從未遭遇過。
「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很多。可惜了,血統差了點,否則,我還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男人的眼底,有幾分詫異,同時又有幾分鄙夷。
言下之意,覺得葉凌月好像是什麼阿貓阿狗,極其低下。
「所以,你打算殺了我?」
葉凌月心底盤算着。
自己和男人動手,勝算到底有多大。
眼前的男人,實力很強。
他完美臨摹出了帝莘的劍氣,擊殺了光明仙皇,他是天人,而且是天人中極強的存在,甚至於,不下於仙皇級別的存在。
自己對上光明仙皇都沒什麼勝算,更何況是擁有封天令的對手。
「殺你,勢在必行,若是你不死,帝莘那小子就無法為我所用。」
男人略有些遺憾地聳聳肩。
一個凡人女子的死活,原本對他這樣的存在而言,根本不足為道。
只是葉凌月的身份,稍稍有些特殊。
太陰天女,而且是血統很純正的天女,這種存在,如果覺醒了天印,身在了三十三天,也是各家爭相恐後追捧的存在。
奈何,她是一介凡女。
男人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又知道了帝莘與她的關係。
若是葉凌月不死,帝莘就沒法子練就真正的九命焚天訣,沒法子成就真正的最強帝魔之體。
葉凌月一死,他才能完整地擁有帝莘。
只是按照男人之前的計劃,他原本打算假冒帝莘,完成兩人的婚禮。
新婚之夜,他奪了對方的太陰天女之身,吸收了對方一身精純的太陰之力,再殺了對方。
如此一來,帝莘就再難逃出自己的手心了。
原本計劃天衣無縫,也進行的很是完美,自己也按照計劃,殺了光明仙皇,可沒想到,自己的計劃瞞過了三十三天的那些老傢伙,也瞞過了光明仙皇,卻最終被一個小丫頭給識破了。
沒能直接獲取葉凌月的太陰之力,對男人而言,還是有些遺憾的。
畢竟以他如今的情況,能獲得的天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既然你要殺我,何不讓我死個明白?你到底是誰?和帝莘又是什麼關係?」
對方的實力遠超過自己,面對對方勢在必行的言辭,葉凌月仿佛也已經失去了抵抗的信心。
「我早已說過,我就是帝莘,只是和你認識的那個帝莘不同,我是三十三天的帝莘。而你心目中,獨一無二的那個男人,不過是我的替身罷了。」
男人也認定了葉凌月根本無力與自己抗衡,索性也就開門見山說清了自己的身份。
三十三天的帝莘?
儘管早就猜測到對方的身份不簡單,可葉凌月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會是這樣的一重身份。
「怎麼,你不信?也難怪你無法相信,世上有很多事,是你等凡人無法解釋的。三十三天和九十九地之間的聯繫,以及彼此之間的秘密,也是你們這樣的凡人根本無法理解的。能在臨死前,知道一些三十三天的秘密,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男人此行的收穫不小。
封天令已經受其掌控,帝莘也已經在控制之中,光明仙皇已死,只要再殺了葉凌月,徹底掌控帝莘,他所有的擔憂都可以圓滿解決。
他睨了眼葉凌月,興許是受到帝莘的影響的緣故,男人對於眼前的葉凌月,倒不算是很厭惡。
畢竟,沒有男人會厭惡一個美女,更不用說,葉凌月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美女。
撇開身份和血統上的差距,男人也不排斥有這樣一個容貌和計謀都很出眾的寵妾。
奈何,對方是帝莘的逆鱗,只有拔掉這一片致命的逆鱗,帝莘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最強帝魔,晉升成天人之體。
「你說來說去,也沒說清楚你和帝莘的關係。你和帝莘是兄弟?還是死敵?為何你們倆如此相似?你也是帝魔家族的人?」
葉凌月在男人身上,看到了太多和帝莘相似的地方。
他是異魔,又是天人。
這也讓葉凌月一時之間,沒法子猜透男人的真正身份。
只有弄清楚男人的身份,她才能想出解決對方的法子。
「看來,我說的還不夠明白。簡單的說,帝莘之所以存在,都是因為我的緣故。如果沒有我,就沒有帝莘。他的存在,只是為了幫助我。如果一切無恙,他一輩子都不會見到我。可若是我有需要,他必須隨時為我奉獻生命。再簡單的說,我要他死,他就必須得死。」
男人顯然不想解釋太多。
男人說話間,很是得意。
在神界高高在上的帝莘,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替代品罷了。
「放屁。」
就在男人洋洋自得之時一記耳光,又快又狠甩了過來。
男人臉色大變,身法一快,避開了那一記耳光。
耳光雖是避開了,可葉凌月的掌風不弱,它擦臉而過,男人的臉上被刮出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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