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麼說來,這個地方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喪命。讀爸爸 m.dubaba.cc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天河傾落讓這裏完全變了樣啊。」
赤燁急得團團轉。
「天河傾落?」
帝莘和奚九夜一聽,兩人同時眼神一變。
天河傾落……他們幾乎同時反應了過來,看了看對方。
「你們在途中,可有發現任何隕星的痕跡?」
這一場天河傾落聲勢非常浩大,兩人在帶着各自的人馬從無極天到隕星森林附近,都見到過隕星造成的滿目瘡痍。
可在進入隕星森林後,卻沒有看到一顆隕星。
別說是隕星,就是連隕星的坑洞也沒看到過。
「這是什麼意思?」
赤燁摸不着頭腦。
「我們怕是根本沒進入隕星森林。」
帝莘沉默了片刻,忽說道。
「不是吧?可我們明明進入了隕星森林!那這裏到底是何處?」
赤燁滿臉的不相信。
搞了半天,他們居然連隕星森林都沒進入!
「若是能弄明白我們在何處,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帝莘看了看四周。
一般的幻象,他這等修為,一眼就能看清楚。
可是這一次,眼前這片幻象卻不同。
首先,這裏的一切都非常真實。
其次,尋常的幻象是無害的,可這裏的幻象,卻是致命的。
至少奚九夜的那些手下的失蹤,都是真實發生了的。
所以,若是他們一直困在這裏,最終也會死。
「王,凌月姑娘那邊有消息了。」
蛇人大祭司忽驚喜道。
一聽到「葉凌月」,奚九夜嘴角浮現起了一抹得意之色,他睨了眼帝莘。
帝莘也看了眼奚九夜,雖也知道,對方口中的「葉凌月」並不是葉凌月,可帝莘還是免不得有些鬱悶。
「葉凌月」都知道要來救奚九夜,葉凌月,那女人幹啥去了!
帝莘沒來由的生悶氣,可還是留意着大祭司那邊的反饋。
「她派了靈植進來,有什麼用。」
奚九夜一聽,喜色頓消。
這種地方,連他的漠北王軍和巫術都不管用,區區的靈植有什麼用處!
「葉姑娘說,那靈植並不尋常,它很快就會找到我們。」
大祭司也是半信半疑。
「葉凌月」身上最厲害的,應該就屬她擁有的那口鼎。
可那口鼎是死物,總不會自己飛進來找它們。
至於靈植……
眾人正困惑着,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又來了!」
赤燁咬了咬牙,下意識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慢着!氣息不同!」
帝莘看了眼封天令,封天令並無反常,這證明,來的並非是早前的偷襲者。
一顆頂着碩大的花骨朵的食人花出現在眾人面前。
囚天一眼就看到了帝莘和奚九夜等人。
它的目標是帝莘,可它看到帝莘時,卻是下意識一愣。
囚天認主過葉凌月,對帝莘可謂是非常之熟悉。
可它眼下卻是身不由己。
和已然沒有了鼎靈的九洲鼎不同,囚天是有隻會的上古生靈。
它雖然必須聽命於「葉凌月」,卻也知道,「葉凌月」早已不是當初的「葉凌月。」
這個「葉凌月」,囚天很不喜歡甚至可謂是厭惡。
可礙於已經認主了那具肉身,囚天沒辦法忤逆「葉凌月」的命令。
甚至於,它不得不昧着良心來救曾經是葉凌月的「大仇人」的奚九夜。
「你就是葉凌月派來的?」
奚九夜看到了囚天的怪模樣,也是不由側目。
「你們方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們猜得沒錯,你們此刻,並非身在隕星森林。」
囚天只求完成任務,也不想多說。
對於身在這一片「隕星森林」里的人而言,需要幾天幾夜才能弄清楚真相。
可是對於身為上古生靈的囚天而言,它卻是一眼就辨認出,這裏不是隕星森林。
甚至於,它還知道帝莘他們都沒法看破的真相。
不得不說,那個「葉凌月」雖然討厭,可她的眼光很毒辣,也就只有囚天可以打破眼前的這個死局。
「果然如此,你既然能進來,又能識破真相,那快點帶我們離開這裏。」
奚九夜一聽,不由大喜。
「我能進來,但是沒法子再輕易出去。」
囚天無奈道。
它的進入,驚動了那一處存在。
對方已經加強了防禦,它自己想要出去,都很困難,更何況還要帶人出去。
「那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麼被困死在這裏?」
奚九夜不滿道。
這長得醜不拉幾的花,說了等於沒說。
「我得了主人的命令,一定會想法子把你們送出去。」
囚天淡淡說道。
「待會,我會想法子突破這裏的防禦,你們只要往西南跑就可以了。」
囚天說罷,指了指自己來時的那條路。
奚九夜和大祭司等人一聽,面色稍緩。
「那你呢?」
帝莘下意識問道。
眼前這朵食人花看上去很醜陋,可帝莘卻不討厭它。
囚天怔了怔。
還有人關心它的死活嘛?
自從主人隕落後,那女人不知用什麼法子得了主人的肉身後,那女人就從未顧忌它們這些生靈,從鴻蒙天到九洲鼎還有天地陣內的那些天罡地煞們。
「葉凌月」派它進來時,就未曾想過它的死活吧。
「和它囉嗦那麼多做什麼,我們立刻離開。」
擔心再在這個神秘莫測的牢籠逗留下去,會被活活困死在這裏。
在告知如何離開這片森林後,奚九夜等人就快步朝着西南去了。
帝莘不走,赤燁也不好離開,他在一旁催促着帝莘。
「走吧。」
囚天擺了擺葉子,將帝莘和赤燁推開了。
它認得帝莘。
跟隨葉凌月那麼久,它認得眼前男人。
它是主人的伴侶,雖然看上去,他和當初截然不同了。
當初的帝莘,是和主人生死相伴的伴侶。
那一場浩劫,主人隕落,帝莘的最後以封天令白日飛升。
他當時悲痛欲絕的模樣,在鴻蒙天裏的囚天也是親眼目睹的。
看樣子,帝莘已經撫平了傷痛。
他的身上,沒有七情六慾之感。
既然如此,囚天也不願,讓他再度深陷痛苦之中。
帝莘和赤燁只得朝着西南方向行去。
囚天仰起了的花冠,看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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