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諸葛易見了天甲鼠,作勢就欲搶了回來,哪知葉凌月冷嗤了一聲。
「諸葛易,你還算哪門子天甲宗的長老,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那些醜事抖出去了?」
諸葛易一聽,傷痕累累的老臉上,抽了抽,越發醜陋。
他明白葉凌月話語裏隱含的意思。
天甲鼠失蹤時,正是他殺了兩名天甲宗弟子,意欲滅口之時,很顯然,他當時的所作所為,葉凌月都知道了。
若是她把這件事抖出去了,不僅僅是他成了天甲宗的叛徒,他諸葛易以後,更沒有法子在大陸上立足。
諸葛易猶豫着,不敢再生事,只能是退了回來。
眾人看他的模樣,也知道,諸葛易必定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葉凌月手上,想想一個五六旬老者,居然被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給吃得死死的,眾人對於葉凌月的手段,愈發感慨。
天甲鼠是天甲宗的至寶,可以尋寶,破除機關,常人用肉眼難以看清的珍寶,天甲鼠那雙黑豆大小的眼,卻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葉凌月的精神力注入了天甲鼠內,那小傢伙很快就有了生機。
它躥到了地上,朝着八團光符球中的其中一團叫了一聲,那一團光符球,正是八團光符球裏面,兩團看不清的光符球中的一團,應該也是所有光符球中,禁制最強的一個。
「哼,胃口倒是不小,也不怕撐死了。」洪明月見了,冷笑着。
葉凌月居然一上來,就想要搶奪最強的那一團光符球,連溫旭那樣的九鼎方士都不敢,真不知她哪來那麼足的底氣。
「鳳三,你不勸勸她,當真要讓她隻身一人犯險?」從律蹙眉,見鳳莘站在一旁,也不作答,目光堅定,看着葉凌月。
那樣的目光,鳳莘從未用在其他人身上。
他自小認識鳳莘,可這幾年,尤其是鳳莘去了大夏回來後,從律覺得在,自己愈發不了解鳳莘了。
他的一言一行,都無不表明,葉凌月在他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可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鳳莘卻不阻攔葉凌月。
「我信她。」鳳莘搖了搖頭,從律是一輩子也無法理解他的。
鳳莘認識的葉凌月,雖是桀驁不馴,卻從來不是自不量力之人。
一句我信她,卻已經抵得千言萬語了。
葉凌月看準了其中一團光符球,雙眼眯了起來,宛若兩道新月。
和早前一輪上場的其他人不同,葉凌月沒有立刻凌空而起。
她的修為還不到輪迴境,要御空飛行,只能是依賴星涎匕,可那樣,會耗費她原本就不比其他人略輸一籌的精神力。
深深吸了一口氣。
葉凌月的身旁,精神力譁然而出,隨着她精神力傾斜而出時,她的身側,出現了一根蝕元魂鏈。
葉凌月也知道,她自身實力不夠,想要打破光霧,不能硬碰硬,可蝕元魂鏈不同。
蝕元魂鏈是她從閻衣使者展鋒那裏得到的,融合了輪迴金之力和輪迴火之力,其威力,甚至比得上一般的輪迴二道武者發出的攻擊。
心神一動,蝕元魂鏈倏的一聲,直射向那一團霧氣氤氳的光符球。
蝕元魂鏈威力非同小可,一道飛鏈擊出,立刻纏繞上了那一團光符球,鏈條交織。
那光符球也察覺到了蝕元魂鏈的威力,光霧一震,一道磅礴的禁制之力,瞬間就將蝕元魂鏈斬成了數段。
「早就說了,真是不自量力,居然要用那破鏈子。」青碧公主嗤笑着。
葉凌月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根魂鏈被斬斷之後,葉凌月身旁,又形成了兩條蝕元魂鏈,猶如雙龍出洞,兩條蝕元魂鏈再度出擊。
光符球中,又迸成了兩道禁制之力,恍如被激怒的猛獸,眨眼間又將兩條蝕元魂鏈震碎。
葉凌月依舊沒有氣餒,她不急不慢,又祭成了蝕元魂鏈,這一次是三根。
三根魂鏈,凌空而起,依舊是不依不饒,襲向了那團光霧。
此時,圍觀的眾人中,陳敏之和從律等人,微微動容。
他們都留意到,經過了兩三次的襲擊,雖然葉凌月還沒有打破光符球,可是很顯然,早前禁制之力很是充裕的光符球,在經過了連番的騷擾後,光霧黯淡了不少。
葉凌月的實力不強,可權衡利弊的能力,卻是一流。
她這是打算,溫水煮青蛙,慢慢跟那個光符球耗。
哪一方的氣力先用光,那就是勝的那一方。
計算時間的沙漏里,白色的細沙不停的滑落。
從一根到三根,再到後來的六根,最初的蝕元魂鏈,無一例外,都會被光符球迸發出來的禁制之力斬斷。
可是到了七根蝕元魂鏈同時出現時,這一次,光符球里的禁制之力,竟沒法子將七根蝕元魂鏈震斷。
似是感覺到了蝕元魂鏈的難纏,原本靜止懸浮在蒼穹上的光符球躁動不安了起來,光符球就如一頭調皮的孩童,忽上忽下,試圖擺脫蝕元魂鏈的束縛。
葉凌月的唇角,揚了起來。
神識再是一動,最後兩根蝕元魂鏈旋轉了起來,與其他七根蝕元魂鏈一起,就如一張漁網,死死地籠住了那一個光符球。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光符球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沒有了動靜。
光霧已經變得很暗淡了。
可是每當葉凌月想要打破光符球上的最後一層禁制,總有一股力量,讓她無法如願得償。
時間一分一過去。
控制蝕元魂鏈本就是極其吃力的事,葉凌月就算是鐵打的人,此時精神力也已經消耗地差不多了。
見光符球,依舊沒有任何破開的意思,葉凌月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俏臉的臉上,浮起了一片細膩的汗水。
此時,已經足足過了一天的時間了。
「沒讓她代表大夏參加星宿洞冒險,大夏皇室這一次真是被鷹啄了眼了的,後悔莫及啊。」幽幽的一聲,卻是北青代表團的就鼎方士溫旭忽然開了口。
葉凌月的行動,讓溫旭都不由動容。
他自問,身為九鼎方士,在經過了這般長時間的精神攻擊時,精神力也已經是耗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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