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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源力凝聚而成的乃是源之鏡,它折射出的,正是葉凌月那一邊的情形。
熾皇看着鏡中的人和物,他大抵判斷出,那一座塔是一座二印級別的法寶。
「洗婦兒!」
帝莘看清了葉凌月,冰冷的眼神瞬間生了變化。
他有些激動的望着源之鏡。
「小子,朕早就說過,那等庸脂俗粉,朕隨隨便便就能在熾神獄給你找出是十個八個。」
熾皇洋洋自得說道。
他話音順着帝莘的目光一起看向了葉凌月。
在看清了葉凌月的模樣時,熾皇險些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即便是隔着源鏡,鏡中的葉凌月,依舊是一副絕美的容貌,一雙月眸熠熠生輝,身姿搖曳如春日楊柳,婀娜多姿。
可最讓熾皇刮目相看的事,葉凌月的舉止反應。
即便是在激戰之後,女子的眼底依舊沒有半絲膽怯。
寂滅塔和三十三天的帝莘一番纏鬥,她並沒有察覺到,暗中還有人觀察。
這女人,是太陰天女?
熾皇盯着葉凌月瞅了半晌。
印象中,太陰天女是污穢不堪的,可這女人,雖然貌美卻氣質不俗。
這樣的女人,熾神獄還真能找出十個八個?
熾帝自己都不敢肯定了,怕是獨一份吧。
「不對!你小子又算計我!」
熾皇忽是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又上了帝莘的當了。
這小子分明是以退為進,為了見到葉凌月。
「我要離開!」
帝莘雖看到了葉凌月安然無恙,可也知道,情況危險的很。
葉凌月身後的塔,別人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帝莘卻是清楚的,那是寂滅塔。
那是紫堂宿的塔,當初就是這座塔,讓他險些魂飛魄散。
可也是這座塔,在他不在之時,保護着葉凌月。
數次葉凌月身陷危難之時,都是紫堂宿出手幫助,他還算是洗婦兒的男人嘛?
帝莘內心煎熬,想要離開這鬼地方的衝動愈演愈烈。
「小子,你還是死心吧。朕承認,你的女人長得不錯,熾神獄比她強的女人也許不多,但是與她差不多的女人總歸還是有的。一個不夠,朕賜你七八個就夠了。先別說你無法離開這裏,就算是你能離開這裏,等你趕到時,那女人也已經沒命了。她身後的那座法寶塔,撐死只是二印法寶,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熾皇見到葉凌月還活着,雖也有幾分吃驚,可還是認定了,葉凌月不可能逃出生天。
對方擺明了要殺葉凌月,她如今只是困獸之爭罷了。
熾皇還想說什麼,忽覺得周身一寒。
卻見一道森冷刺骨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帝莘,冷冷看着他。
「你小子那是什麼眼神,朕可是在幫你,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當真想要離開,除非你先打敗朕。」
熾皇沒好氣道。
世外天是依照宿主的意識存在的。
這裏並無任何禁制和邊界可言,只要熾皇願意,他可以困帝莘一輩子。
除非,帝莘出手打敗他,否則,帝莘休想離開這裏半步。
打敗他?
帝莘睨了眼熾皇。
眼前的男人,雖然具有容貌和形態,卻並非真實的存在。
大量的火源之力,凝聚成了他虛擬的模樣。
可即便如此,對方的實力也不是眼下的帝莘可以媲美的。
「小子,你還是死心吧,無論是你,還是那丫頭,都不可能打敗你們的對手。天地有別,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妖陽邪君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眼前這男人很是強大,只要帝莘能夠認祖歸宗,將來的前途就不可限量。
哪怕是他沒有封天令,也能夠成為天人。
這麼好的機會,只有傻子才會放棄。
帝莘沒有立刻出手。
「想明白了吧,小子,兩條腿的女人還嫌少不成。只要你喊了朕這一聲『舅舅』,哪怕是三十三天,你都可以橫着走。」
熾皇以為帝莘總算是開竅了。
「要怪就只能怪那女人倒霉,偏偏被你給喜歡上了。」
熾皇說罷,再看了看源鏡中。
那座神秘的法寶塔和男人已經纏鬥多時,可戰況已經明朗,只是發揮了二印的實力,寂滅塔還不足以對付它眼前的強敵。
嘖嘖,倒是個罕見的大美人,比他後宮裏的佳麗出色了不少。
可惜了,再美成了死人也是一場空。
在熾皇的眼中,葉凌月同死人已經沒啥兩樣了。
天罰戈壁上,起風了。
當男人和寂滅塔纏鬥之時,葉凌月就小心觀察着,試圖找到破綻。
儘管有寂滅塔相助,可葉凌月也知,今日想要化解她面臨的危機,光是靠寂滅塔是不夠的。
這個男人,和帝莘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的來歷,非常神秘,實力也異常強大。
鴻蒙天、寂滅塔、還有早前的半皇級高手,葉凌月的所有底牌,幾乎都已經在這個男人面前暴露了。
葉凌月之所以沒有貿然再出手,也是因為她知道,她貿然出手,對方必定有應對之策。
男人剛才和寂滅塔交手時,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可人無完人,葉凌月相信,一定能找出對方的破綻。
眼下,葉凌月只能期望寂滅塔能夠多撐一會兒,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發現對方的破綻。
一陣鐵鏈聲響,森羅鎖鏈阻擋了多次襲擊之後,斷裂開。
寂滅塔上,第二層塔檐上的鈴鐺發出了一陣悶響。
寂滅塔果然沒法子直接攔住男人的進攻。
葉凌月眼眸一沉。
森羅鎖鏈,被破了。
同樣都是魂魄,可男人的魂魄顯然比帝紂的魂魄要強大的多。
森羅鎖鏈的威力對其而言,並不在一個級別之上,能夠支撐那麼久,寂滅塔也是盡力了。
「可惜了,這座塔的級別雖高,奈何所託非人。交到你手上,只是暴殄天物。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還是說,你想死得痛快點,自裁與此。可惜了,你雖比旁人多活了一世,多賺了二十餘年,可是到頭來,依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男人發出了一陣冷漠的笑聲,冰冷的目光,如毒蛇般落在了葉凌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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