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瑜身後的男人,雙目猩紅。
從昨晚到今天,已經不知多少次了。
那隻殘缺小指的手,正緊緊的扣着肖可瑜的後背。
一下,一下。
肖可瑜撐在牆上的雙臂,已經很酸了,她面前的鏡子上,早已蒙上了白色的霧氣。
隱約中,她似乎看到身後人,是厲少澤那張英俊的臉。
感受着身體的一次次衝力,她的臉上浮現出快樂的表情,因為她心裏想的是那個人。
「可瑜,我想可以永遠愛着你。」
聽到這個聲音,肖可瑜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是姜子航的聲音,這才是現實。
兩行熱淚瞬間涌了出來。
姜子航怔住了,他感受到了肖可瑜的抽泣。
她後悔了嗎?
他立刻停住了動作,拿起毛巾圍在腰腹上,把肖可瑜扶了起來。
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姜子航一陣心酸,
「可瑜,對不起,我不是人,我侵犯了你,你殺了我,把我的心挖出來都行。」
肖可瑜閉着眼睛,抿着雙唇不停地搖頭。
姜子航眼睛都濕了,他拿起一條大浴巾,將肖可瑜身上的水珠擦乾。
然後把她包裹起來,抱起她放在酒店的大床上。
「對不起。」姜子航看着肖可瑜還在哭泣的模樣,內心一陣懊悔。
他看了看衣架上的風衣和槍套,忽然上前一步拔出了手槍。
「嗵!」一聲跪在了肖可瑜的床邊,把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碰!」
「姜子航,你不要這樣,是我讓你這麼做的。」
肖可瑜剛才一腳踹飛了姜子航手裏的槍,子彈擦着他的耳際,射進了牆裏。
「大小姐,我明明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我還侵犯了你。」姜子航的右耳鮮血直流,右肩紅了一大片。
「是我讓你這麼做的,不要自責,我明明知道你喜歡我那麼久了,可是我卻無法喜歡上你,我能給你的就只有這麼多了。」肖可瑜伸手輕撫着姜子航的下巴。
「我就是個禽獸!」姜子航一頭撞向床邊緣,撞得前額頭破血流。
「你不要這樣,振作點好嗎?」肖可瑜起身,扶起姜子航,抓着他的雙肩,「我還需要你幫我,我準備回學院了。」
姜子航抬起頭,他的眼裏充滿了期盼,「說吧,可瑜,殺人放火我什麼都會為你去做。」
肖可瑜唇角勾起一道得意的詭笑,「我還真需要你幫我殺人了。」
「誰?」姜子航眸子裏掠過一道陰毒的光。
肖可瑜用很重的語氣吐出來三個字,「葉-清-言。」
————
今天的天氣有些奇怪,早上還比較晴朗,這時卻變得陰沉起來。
帝都城東區烈士林園,沉寂在一片肅穆中。
走在園子裏寧靜的青石板小路上,甚至還能聞到泥土的清新,這裏可能剛下過小雨,路面濕漉漉的。
葉清言帶上了已故戰友們愛吃的點心,捧着一束明黃顏色的雛菊,帶着一沓紙錢、香和蠟燭,走過一排排安靜的墓碑,直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她們五人的墓碑立在那裏,簡樸的墓碑上只有幾個字,沒有照片。
因為她們作為特工,墓碑上連姓名都沒有,只有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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