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許嘯宇打來的電話
「老同學,最近你怎麼一直都說忙啊?我們幾個同學一晃快兩個月沒見一面了,如果你實在是不出來,我們可要到你公司把你給翻出來了。」電話那邊許嘯宇半開玩笑的說道。
張鳳義接聽的是他的另一部手機,這部手機的號碼,全部都是他自己的家人、同學、朋友所知道的,與工作上的同事、合作夥伴毫無關聯。能知道他這個號碼的人,都是在他的生命裏面最重要的人。
「有這麼長時間了嗎?我感覺咱們好像是沒見過幾天啊!每年一到年終的時候,我都是一樣的繁忙,這個你是知道的。我要好幾面兼顧,可是比不上你的灑脫、悠閒啊!「許氏集團」不用你操太多心,「恒隆國瑞」這邊還有鵬遠跟景天頂着,還是哥們兒你最輕鬆啊!」張鳳義打趣兒道。其實更多的是心虛與過意不去,由於這段時間他跟方龍行的接觸,幾乎都是通過電話來跟朋友進行溝通了。
「可不是嘛,我這不是想你嘛,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許嘯宇依然是口無遮攔地說道。
他知道自己只能這樣旁敲側擊的,跟張鳳義表達自己的情感,也只有這樣才不會讓他感到反感。聽在別人的耳中可能是玩笑話,可只有許嘯宇本人知道,這看似半真半假的玩笑話,其實是自己內心中的真實的情感的寫照,也只能是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出來。
「真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我可是一點兒都不想念你啊!」張鳳義每每聽到那個人說想自己,都會覺得不自在。上學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就非常的親密,他倒是能夠理解,可是畢竟是現在的情況與上學的時候有所不同了。好端端的一個有家有業的大男人,成天把想自己掛在嘴邊上總是不太好的吧!
許嘯宇既然已經有了老婆,張鳳義乾脆也沒有多想什麼,他從來都不會把許嘯宇也定義在同性戀的範圍內,更不知道他的這個老同學會對他產生異樣的情愫。
許嘯宇對他所有的親密的舉動,都被張鳳義理解成:兄弟情深,絕對的純粹的哥們兒之間的友誼,毫無愛情的因素可言。(其實某人只是心裏面揣着明白,當糊塗用啊!死不承認,誰也拿他沒辦法,許嘯宇對他那麼好,他能不知道嘛!能沒有所察覺嘛!但就是一個迴避,不去正視,更不會接受,還巧妙的婉拒。)
許嘯宇對張鳳義的感情,在張鳳義的關係網裏,王海濤是真真切切的看出來了,還有杜鵬遠也是心知肚明的。其實許嘯宇時而的表現是張揚的,有的時候也是比較內斂的,他似是而非的掩飾的一直都很好,而且對待感情一向都單純的張鳳義怎麼也不會往這方面想,(張總不承認,不接受,當然就當什麼都沒了。)而且許嘯宇是屬於「雙性戀」的那一類人,男女通吃,沒有禁戒。
許嘯宇、白景天、杜鵬遠,這三個大學同學是張鳳義的室友,也是跟他最要好的同學、兄弟、朋友,其中他跟許嘯宇兩個人的關係是他們四個人之間最要好的。
當時在院系裏面四個人被稱為「最強兄弟團」,而許嘯宇與張鳳義在校籃球隊裏面,又被稱為「黑白雙俠」。這些稱謂不是空穴來風的,他們四個人當時都是全院系裏面最受人矚目的焦點,都是非常優秀的。許嘯宇對張鳳義一直都很好,在很多的方面都幫助過張鳳義,這讓張鳳義一直都很感動,跟他的關係一直都走得很近。
許嘯宇與張鳳義兩個人一起出國留學,許嘯宇在他的成長之路上起到了「護花使者」的作用,時時處處的都在為他分憂,幫他解決了很多生活中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回國內工作後,最好的這四個人就經常的聚會了。四個人還特意約定,無論以後工作怎麼忙,至少一個月都要聚上一次。
聚會並不是為了吃喝玩樂,多數都是互相切磋業務,他們從事的工作基本相同,共同語言有很多,可以在很多方面都起到互相幫扶的作用。這種聚會一直延續了幾年的光景,四個年輕人都互相的借鑑與學習着。無論在哪些方面,只要是一個人有困難,其他的三個人都會不遺餘力的給予幫助。
他們之間的友誼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其中四個人還一起合作了一些項目,包括張鳳義自己名下的一些個產業,都有他的三個兄弟參與其中,他們之間有着緊密的聯繫,缺一不可。「恒隆國瑞」就是他們四個人合開的一家公司。
由於方龍行的回國,張鳳義的生活重心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這段時間許嘯宇他們幾人也給他打過幾次電話,要約出來小聚一下,但是都被張鳳義以最近工作忙的理由給拒絕了。他也放心的把他們四人共同的事業,交給了他們三個人打理,只是在電話與書面的文件上參與,起到了坐鎮指揮的作用,並沒有去參加三個人的定期會議。
方龍行的個性特別的強,張鳳義不想因為一些人或事物,影響到方龍行的情緒。如果自己一直躲着,不去見自己的老同學也不是件好事,畢竟他們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們之間共同的事業,他在短時間內不出面還能說得過去,時間長了,總不能都委任他們三個人處理,他也很矛盾,他還不想這麼快讓大家知道關於自己的性取向問題,這畢竟還是難以啟齒的問題。
如果要見面,他一定會把方龍行帶着,怎麼跟自己的老同學介紹,方龍行與自己的關係呢?以張總的性格,能在全公司的人面前,可以瞞天過海,能永遠的隱瞞下去。
可是在自己的老同學的面前,他必須公開的承認他與方龍行之間的關係,張鳳義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更加的難以開口先表明。倒不是自己不愛方龍行,不想在別人的面前承認他。
只是一旦說出來,畢竟會讓他們三個人,說笑個一年半載的。而且現在就急於的公開,這不是爆炸性新聞是什麼?他們幾個一定不會讓張總好過的,非得拿他當成笑柄不可。誰讓小張同學的臉皮薄啊!
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是太親近了,親近到彼此之間幾乎是沒有秘密,恰好張總還真真切切的隱藏了自己的這點兒傾向,這不是給自己打臉嘛!張總知道自己這些年隱藏的太深了,但又有諸多的無奈。
尤其是在自己最要好的同學面前,他們太熟悉了,那樣會讓自己陷入到很尷尬的境地的。先不急於的公開,能躲一時是一時吧!張鳳義就是這樣想的,所以他最近才沒有與他們三個人見面。
「哎呦,我的小心肝啊!你可把我這顆脆弱的小心臟,給弄得碎了一地,你要是看到這滿地的水晶心,會不會心疼啊?」許嘯宇一直在張鳳義的面前都是嬉皮笑臉的那種人,很貧嘴,他壓根兒就不知道什麼是愁滋味兒,因此他在某種程度上很吸引張鳳義。
有可能是跟許嘯宇的出身有關係吧!他同方龍行一樣,都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金錢在他們的心裏都不是一個概念性問題,他們與生俱來就有優越感,似乎天生就是來這個世界上享受生活的人。
「你可得了吧!我的大情聖,你那多情的心,還能純潔的像水晶一樣?還能為了我這個男人,碎了一地,真是天方夜譚。」張鳳義一直都跟他鬧習慣了,兩個人說話一直都是從來不見外的。
「男人怎麼了,我就是喜歡你這個型男,有外形、有姿色、有美貌的超級無敵大帥哥。」許嘯宇見縫插針道。
「成天油腔滑調的,咱倆誰不知道誰啊!你這話要是哄哄無知的少女,興許還能騙個一籮筐回來,要是對我用啊!那就不必了。」
「對啊!咱倆誰跟誰啊!你的一切我都太熟悉了,你穿着褲子,我都知道你家『二爺』是往哪邊歪的,我也知道現在你長大了,不好哄了,早知道,我就在十九歲的時候把你騙上床了。」
「你就跟我貧嘴吧!繼續貧噢!別歇着,我倒是要看看你,會貧到什麼時候,都是成了家的人了,還不知道檢點,好好的照照鏡子,看看哥哥你自己,有多大了!」
「我還敢跟誰貧啊!也就能跟我的小義貧貧吧!誰還能買我這個賬啊!對了,昨天我聽白景天說,他最近陪新處的女朋友逛街,看見你好幾次了,就是離得太遠,所以他才沒上前跟你打招呼的。」
「他看見我了?在什麼時候?在哪裏?見到我也不上前打招呼,太不夠意思了,你可別學他啊!」張鳳義想儘量掩飾一下自己的行蹤,因為自己最近跟龍行外出的次數真的是太頻繁了,這段時間裏,他們逛街的次數加起來,都比他參加工作以來溜達的次數多。
「這小子最近又處了一個女朋友,到處跟女朋友逛街玩兒呢!他不打招呼是有原因的,你想啊!就他長得那個樣子,跟個煤氣罐成精了似的。要是你往他的身邊一站,他女朋友的魂兒都能讓你給勾走了,他還處個屁對象了,乾脆回去找塊豆腐撞死得了,還能再跑出去嚇人嘛!我們學校最有名的張大帥哥兒,可是號稱少女收割機的啊!」
許嘯宇繼續的臭貧着,白景天啊!算是讓他給埋汰苦了,他只不過是比許嘯宇個子矮了一些,好歹人家也是算高個子吧,人是稍微發福了一些,人長的還是不錯的。也不至於讓他給埋汰成這個樣子啊!這要是讓白景天知道了,非得跑去刨了他們老許家的祖墳不可。
「說得我有多不正經似的,你就繼續埋汰他吧!要是讓『白無常』知道了,非得在你身上,抽幾鞭子不可。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不會是又換女朋友了吧?」
張鳳義一聽他這麼說,手心裏都出汗了,明明自己說沒時間跟兄弟們見面,現在卻被人家看見自己去逛街了。「天啊!這天下也太小了吧!逛街也能被看見,還是好幾次,不會吧!開什麼玩笑啊!才說了一次謊話,就被拆穿了,暈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大的真理啊!」這種想法迅速的划過他的腦際。
他從來都不想說謊話,謊言被拆穿了的感覺能好嗎?可現在情況特殊,他不得不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做出掩飾,張鳳義也陷入了非常尷尬的境地,他便轉移了話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83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