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個美美的澡,付卿覺得全身舒展,心情也頓時美妙了起來,起身,巡視了一圈,然後發現自己沒帶換的衣服進來,甚至連浴巾和帕子也沒有,她在心裏罵自己:「你真是個笨蛋啊,付卿,你換的衣服都沒有,是要裸着出去被那個臭男人看笑話嗎?」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頭上,沒想到用力大了點,痛的齜牙咧嘴,「改天要去拜拜佛,最近真是諸事不順啊。」
外面的程向南完全不知道付卿在裏面幹什麼,竟然呆了這麼久還沒出來,他不禁有點擔心,「會不會是不小心溺水了?」
這個想法剛出現在腦海里,程向南就着急的跑去敲門,還好,敲了兩下付卿就回應了。
「幹什麼?我這就出來了,能不能幫我把換的衣服找來一下,在你的行李箱裏。」付卿帶着商量的語氣,把請求對程向南說出,程向南沒有豪爽的答應,而且好整以暇的盯着門,一臉的壞笑。
「我給你找來你給我什麼好處,你自己光着出來吧,我們應該坦誠相待,你剛才看光了我,現在給我看看也沒什麼吃虧的吧?」付卿甚至想到了程向南那張惡毒的嘴臉,她真的氣壞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這個變態,我看了我還怕長針眼呢,你少威脅我,實在不行我就一直待在這裏面,直到回去。」付卿雙手抱在胸前,可憐兮兮的縮在牆角,看上去怪可憐的。
程向南可能是良心發現,可能只是想逗逗付卿,站了一會兒就去給付卿找衣服了。
付卿本來是有行李箱的,但事出突然,她來不及回去拿,所以程向南給她買的衣服就都放在了程向南的行李箱裏。
打開箱子,程向南就只有兩套衣服,其餘的都是付卿的,滿滿一大箱子。
「我該給她拿哪件呢?」程向南一邊說一邊在翻着那些衣服,他有輕微的選擇困難症,除了在選擇付卿這件事上,他一直都是一個糾結症患者。
程向南給付卿拿了一件抹胸短裙,想了想,又放下了,「怎麼能讓她在別的男人面前暴露太多呢?」挑來挑去,最後選了一件及膝長裙,不對,程向南又犯難了,沒有內衣內褲啊,這要怎麼辦,當初沒買呀。
他急的在原地打轉,怎麼告訴那個小女人,她將要真空出去轉一圈。
門響了幾聲,付卿應了一句,「怎麼了,願意幫忙了?」
程向南把臉別過去,把手裏的衣服往門邊遞,「給你選了一件,不過沒內衣內褲,你將就着穿一下,等到了美國,我給你重新買。」
付卿半信半疑的把門打開,真的看見程向南給自己拿來了一件衣服,她羞得無地自容,一把搶過來就把門關上,「你怎麼現在這么正人君子了?」
程向南回了句:「本少爺從不乘人之危,想要看光你,有的是機會。」
付卿咂舌,還真是霸道沒品還自戀。
看着拿進來的這條裙子,付卿很滿意,沒想到程向南眼光還不錯,可她還是很為難,難道真的要只穿這麼條裙子就出去嗎?
隨便遮了一下,付卿躡手躡腳的出去,然後告訴程向南:「程少,能不能把你的內褲借我穿一下,我這樣我沒有安全感,如果方便,再把你的西裝也借我一下,我往外面披着。」
聽着付卿給自己借內褲,程向南喝到嘴裏的一口水全都噴出來了,而且被嗆的不輕,一直咳嗽不止。
付卿知道自己這樣確實很雷人,但也是無奈之舉,「程少,如果實在不方便就算了。」
程向南迅速調整了一下,然後走到付卿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倒也可以,不過有條件。」
這明明是個陷阱,但付卿還是傻不拉幾的往下跳,「你說,什麼我都願意。」現在的付卿覺得怎樣都比真空出去好。
程向南故作深沉的咬咬唇,然後還有些難為情,「你踮腳吻我,我就送你一套,怎麼樣,不要拉倒,我那些西裝可都是定做的,貴着呢。」
付卿有些難以選擇,她這樣想:「雖然主動吻程向南很丟臉,但不穿內衣褲出門更丟臉,況且又不是第一次親吻,就拼了,便宜一次那個腹黑男。」
付卿趁程向南不注意,一把揪住他的領帶,把他往前帶,然後踮腳,準備親上去,誰知那腹黑男把頭抬的高高的,她折騰了幾次,就是親不到。
付卿有些泄氣,這年頭撩了人,又高冷拒絕的除了程向南,還有誰?準備放棄了,手就要鬆開他的領帶,「大不了不穿了,一會兒出去就躲他後面。」付卿打着這樣的如意算盤,但這世界上是沒有免費的早餐的,特別是程向南這樣萬惡的資本家,沒有好處是不乾的。
還沒鬆開,程向南大手一撈,付卿就被他抱在懷裏,他低頭,親了她的額頭,然後對着紅潤的嘴唇親了下去,眼睛一不小心瞥到她走光了的胸部,他整個人好像着魔了,變的暴躁起來,他想推倒她,可理智告訴他,這不可以,感受到下身有了不一樣的變化,程向南馬上走開,放開那個被他撩得軟的像一灘水的女人。
從柜子裏拿出一條寬大的內褲,還有一件西服,遞到付卿手裏,「趕緊去換上,別在這兒站着呢,我一會兒吃了你,你信不信。」程向南並沒有嚇唬付卿,這個女人傻乎乎的站在他面前,而且是裏面沒穿內衣的情況下,如果不是他極力克制,早就推倒了她。
他自詡自己是禁慾男神,沒想到敗給了個未經世事的小丫頭,對着一個發育不良的少女,他居然硬了,程向南對自己很失望。
浴室里,付卿緊張到手有點發抖,她看到程向南眼睛裏的猩紅,她明白那意味着什麼,而且,她也明顯感受到了他下身的變化,但可恥的是,她居然也動了情,有了反應,想要和他纏綿悱惻。
付卿用冷水拍拍自己的臉,然後甩甩頭,她要冷靜下來,千萬不能自亂陣腳,程向南對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現在還不能糾纏在一起。
快速把那條寬大的男士內褲穿上,把西服往裙子外面套上,那條內褲讓她全身不自在,但好過沒有,也只好將就着了。
出去後,付卿發現程向南正呼着氣,在客廳里來回跑,不明所以的她問了句:「程少,還有多久到啊。」
程向南停下來,擦擦汗,然後回答道:「快了,最多半個小時。」說完就去了浴室,他去洗洗一身的汗味。
付卿無聊的坐着,看着窗外一片片的白雲,她有些入了迷,想起了小時候,那時付爺爺總是說等她長大了,要和她一起坐一趟飛機,可付爺爺後來走了,飛機最後也沒坐成,這件事成了付卿心裏的遺憾。她心裏呼喚着爺爺:「爺爺,你看到了嗎?我坐飛機了,第一次坐飛機,雖然你沒和我一起,雖然有點不開心,但我希望你能知道。」
不知什麼時候,程向南又換了一套西裝,衣冠楚楚的走了出來,站在付卿的身後,陷入回憶的付卿沒有感覺到,安靜的看着窗外,而身後的程向南,安靜的看着付卿,這和卞之琳的那首詩很像,《斷章》。
這樣和諧的場景,是一幅畫,美得觸目驚心。
「先生,飛機就要到達美國上空了,我們準備在10分鐘後降落,請您做好準備。」一個飛機上的工作人員說道。
兩人均是一驚,慢慢回過神,點了點頭。付卿暗嘆:「終於到了,如果再和他在這架飛機上待下去,我怕我會瘋了。」
十分鐘後,飛機成功降落在美國紐約一座大樓的天台,接機的人排了一隊,付卿知道程家很富有,但沒有想到,富有到了這種程度,她有些尷尬的跟在程向南後面,禮貌的微笑點頭。程向南一邊伸手向那些人打招呼,一邊抓住付卿的手,牽着她下飛機,一路向前走。
「別怕,有我在,你跟着我就好,其餘的不用管。」程向南扭頭對着付卿溫柔說道,付卿一下子暖到了心裏,笑靨如花的點點頭,抓緊了他的手。
一行人來到一間裝修豪華的屋子,程向南點點頭,然後說:「今天我累了,大家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們再開會,確定最後的方案。」
一行人陸陸續續走了,偌大的房間裏又只剩下他們兩人,付卿戳戳程向南的手臂,「幫我買一套內衣。」
程向南點點頭,打了個電話,「幫我買五套女士內衣送上來,對,現在就要,買成熟風格的,尺寸最小號。」
付卿扶額,「五套?成熟風格?最小號?這個男人要幹什麼?瘋了吧?」
「怎麼樣?對這個安排還滿意嗎?」
付卿呵呵,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還可以,多謝程少。」但她的內心活動其實是這樣的:「滿意你個大頭鬼,胸小關你什麼事,還拿出來明目張胆的說,還買成熟風格,老娘從來買的都是可愛風好嗎?重口味,老男人……」
程向南明顯看到了付卿臉上表情的微妙變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又在說自己壞話,不然自己怎麼莫名其妙打了這麼多個噴嚏。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自己選的,寵壞了也怨不得別人。」程向南進行着自我心裏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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